赢勾不理會我的話,徑自走到我的面前,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在整個浴室内,我的身上也起了星星點點的雞皮疙瘩。
他冰冷的目光注視着我的身體,自上而下,一股寒意從我的背脊延伸到整個身體,這讓我想起了在徐家村的那個夜晚。
“你想幹什麼!”我咬着牙說道,他雖然沒有說話,我卻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行夫妻之事。”他說完已經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拼命的掙紮,卻被他控制住了雙腿。
“你放開我!你……唔……”冰冷的手指侵入身體,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要擺脫。
溫熱的水澆在身上,卻無法抵擋身體上的寒冷,赢勾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扣住我的腰肢,開始大力的入侵,怪異的酥麻感從身體上蔓延到四肢,讓我忍不住發出無力的叫聲。
原本以為隻是這一次,赢勾便會放過我。
沒想到他把我翻了個身,又一次開始了他的入侵。
水漸漸的變冷了,我的渾身都開始顫抖,明明他的進入是那麼的冰冷,可是身體深處卻像是冒了火一般。
“放開我……”我帶着哭腔哀求他放過我,總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死掉。
赢勾卻不肯聽我的話,我咬着牙想要推開他,身體卻沒有一點力氣,直到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着了的我,迷迷糊糊中,像是回到了徐家村一樣,隻是整個徐家村都還是小時候的景象,我在村子裡瘋跑着,一穿着雨披的男人突然進了村子裡,他的雨衣遮擋住的臉頰,看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模樣。
我站在原地許久,突然聽見有人喊道:“不好了,村長家着火了!”
“彩鳳!彩鳳!”男人凄厲的哀嚎聲在村東頭不住的回蕩着。
雨漸漸的大了,男人的聲音卻依舊回蕩在我的腦海裡,這不是我的小時候……
我木然的轉身,看到兒時的玩伴小強滿臉是皿的站在我的對面,對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鮮紅的皿襯托着他的牙齒更加的森白,徐小強用怪異的腔調說道:“搭彩棚,配冥婚,龍鳳貼,定終身……你就算是冥婚,也該嫁給我!嫁給我!”
下身一疼,我猛地從夢中驚醒,想要坐起來我的腰卻像是斷了一樣,而雙腿間更像是使用過度一般,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你夢到了什麼?”赢勾的目光冰冷的注視着我,像是能夠透過我的身體,看到我心裡在想什麼一樣。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做了這樣一個詭異而又無法解釋的夢,想到這裡我目光不悅的看向面前的赢勾,自從跟他結了冥婚以後,我才會噩夢連連。
赢勾見我不說話,竟然想要脫我的褲子。
“你到底想做什麼!就算是行夫妻之事也不能要我的命吧!”我咬着牙說道,一臉的憤怒。
“你知道了什麼,卻想要隐瞞我,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繼續剛才的事情。”
“我說!”我咬着牙,看着面前這隻厲鬼,“我夢到了小時候的玩伴,問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冥婚!”至于村東頭的那場大火,還有那個叫做彩鳳的女人,卻被我選擇性的給遺忘了,總覺得這是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夢而已。
在我出生以後,徐家村一直都還算風調雨順,姑奶奶瘋了算是一件大事,卻與面前的這個鬼丈夫脫不了幹系。
“你是純陰之體,你現在破了元陰,邪祟入夢也不是什麼怪事,不過你是我的娘子,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誰敢招惹你,就要做好灰飛煙滅的打算!”他說着,冰冷的手已經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立刻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心裡的感覺卻有些怪異,從父母死後,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着,從來沒有人如此在意過我,可是這樣的在意卻是來源于一個鬼丈夫,第一次相遇他就霸占我的清白,我又怎麼可能會感動呢。
如果沒有這一場冥婚,我的生活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有赢勾說的邪祟入夢到底是什麼道理!
“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一直跟我糾纏下去嗎!而且我也不是陰時陰月出生的人,怎麼可能是純陰之體!”我一臉防備的看着赢勾,總覺得他還知道什麼我并不知道的東西。
我從小生長在徐家村,對一些東西也是知曉的,純陰之體也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而我的生辰并不是。
“你出生的時候,沒有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赢勾看着我開口問道。
“有是有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隻得将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我小時候,父母就曾經提起過我出生時的一些事情。
當年我母親懷我的時候,肚子大的驚人,姑奶奶一度以為我母親肚子裡是雙胞胎,到了要生的時候,徐五爺都已經幫忙找好了産婆了,可是産婆在半路上卻被隔壁村子的人接走了,那個時候我的爺爺奶奶早已經去世了,唯一能夠商量的人隻有瘋瘋癫癫的姑奶奶。
母親當時正在家裡做被子,突然覺得有些心慌,便對姑奶奶說着要去鎮裡醫院生孩子,姑奶奶沉默了片刻就同意了,還從包着的手絹裡拿了一百塊給母親。
當天父親就帶着母親離開了村子,可也巧了,村子當時正在下雨,外面雷聲陣陣,母親和父親坐着村子裡唯一一輛三輪車到了鎮上,那雷聲也跟着到了鎮裡。
進了醫院,外面就開始打着驚雷,下着很大的雨點,父親擦了擦臉上的漢,遞給開三輪車的徐镚子一盒煙,道了謝。
徐镚子接過了煙,也沒有抽,就說道:“這可巧了,這雲彩好像是故意跟在咱們身後似的,我得回去接我娘去了,也不知道隔壁村誰家生娃,不知會一聲就把人給接走了。”
我父親說了幾句好話送徐镚子離開,卻聽到母親不大好的消息,有可能母子都保不住了。
父親當時整個人都傻眼了,蹲在門口不住的求着老天爺保佑。
當天夜裡,家裡院子裡兩隻大黃狗哀嚎幾聲就死了,母親卻在兩個小時以後神奇的清醒了過來,生下了瘦弱的我。
就因為這九死一生,父親也不顧兒子和女兒的區别了,對我一直視若珍寶,對母親更是言聽計從,母親醒來以後,一邊喝小米粥一邊跟父親說道:“我夢到我抱着孩子,有兩人要來帶走我們,這時候就來了兩個穿黃衣服的人跟他們打起來,他們就叫我快走快走,我就醒了……”
第二天姑奶奶來到醫院、,父母才知道兩隻大黃狗死了的事情,姑奶奶聽了也沒說話,隻是說道:“那塊紅布給娃兒包一包,去去煞氣!”
這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才聽父母提起過的往事,隻是我那個時候身體健康,從來未遇到過什麼怪事,不是赢勾問起,我早已經忘卻了。
而這件事情,似乎還跟他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