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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吓死亡命徒

神眼小農民 林心澄 2806 2024-01-31 01:08

  一看田朋站起來,女老闆吓得臉色都變了。

  田朋狠狠瞪劉富貴一眼,出去了,然後見他拉開車門,跳了上去。

  “那是他的車啊?”劉富貴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不是我給他認出來了,他怕我報警,要開車跑?”

  女老闆數出四百塊錢,連同那包彩票一同塞給劉富貴:“拿着快走,回家再刮,刮出獎來明天來領,他上車拿鐵棍子去了!”

  “我又沒惹他,他還能打我不成!”劉富貴毫不在意,仍然把四百塊錢推給女老闆,拿出彩票開始刮起來。

  刮了沒幾張,外面車門子“嘭”一聲響,田朋又下來了。

  劉富貴往外瞥一眼,對女老闆笑道:“他沒拿鐵棍子。”

  其實劉富貴注意透視了一下田朋,看到他後腰上cha着一根鐵棍子,鐵棍子不到一米長,下半截藏在褲子裡,上半截露出來用體恤衫遮擋着。

  田朋走進來,眼露兇光盯着劉富貴:“你剛才說什麼?”

  劉富貴沒理他,而是朝門口笑了:“徐老闆這麼巧!”

  進來的正是鎮上的包工頭徐學江。

  徐學江跟孫熙誠等人一樣,也算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鎮上的建築行業來說,數他幹得好。

  呂大強讓倆狗屎出面包下果園,然後在果園西邊開農家樂,在他看來那是闆上釘釘的事,所以他都已經跟徐學江預約好了要建農家樂,徐學江也給他預留出了工期。

  現在呂大強沒弄成,劉富貴的農家樂卻是要如期動工了,他通過孫熙誠找到徐學江,正好把呂大強預約的工期留給了劉富貴,現在在果園施工的就是徐學江手下一個小隊伍。

  徐學江長得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子,為人比較正直豪爽,一看正在刮彩票的居然是劉富貴,不由得一愣:“小劉,你心好大,送沙子的車在路上趴了窩,工地上眼看就沒沙子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裡買彩票。”

  “不買彩票拿什麼付你工錢!”劉富貴笑着說,“你這不是也有閑心。”

  “我沒閑心。”徐學江說,“兩個電工曠工,電話也打不通,我來看看是不是在這裡買彩票,沒在這裡我還得去别處找找。”

  往外走了兩步又回來了,小聲對劉富貴說:“剛才我去村裡的工地看了看,正好碰上呂大強,他見我給你幹很不滿意,讓我偷工減料,把農家樂給你蓋成危房。他沒把果園承包下來肯定恨你,你對他小心點。”

  徐學江是鎮上的大老闆,跟孫熙誠他們都是好朋友,跟呂大強這個村長不過是認識而已,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劉富貴跟孫熙誠是好朋友,徐學江肯定會堅定地站在劉富貴這一邊。

  而且徐學江愛憎分明,一開始對于呂大強禍害村裡一個小孤兒就很不齒,要不然也不會在喝酒的時候跟孫熙誠等人當事說。

  劉富貴笑笑:“果園他沒弄到手當然不甘心,我會注意。”

  徐學江點點頭,正要往外走,旁邊的田朋一把拉住他:“徐老闆,跟你說話這青年是誰?”

  剛剛田朋上車拿鐵棍子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說崔應軍被抓了,超市也關了門,那個叫劉富貴的找上門去,一個人打十幾個,肯定是為了上午打司機那事,讓他小心點。

  所以田朋更恨店裡那個青年,這小子認定自己這車就是打人車輛,要是回去跟那個劉富貴說了,那不麻煩了?

  所以他必須要教訓這青年一頓,讓他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可是徐學江跟眼前這青年的對話,讓田朋怎麼感覺他們描繪的場景這麼熟悉?

  難道這青年跟劉富貴有關系?

  徐學江看一眼劉富貴:“他是溫泉村的,一個朋友。”

  “我是問你他叫什麼?”

  “他叫劉富貴,怎麼了?”徐學江問。

  怎麼了?田朋吓傻了。

  他覺得身上的皿液都凝固了,脊梁溝發涼。他打人狠,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害怕,他隻對怕他的人狠,現在面對一個人打十幾個的劉富貴,他害起怕來比别人還厲害!

  崔應軍那是什麼樣的人物,都被劉富貴單挑了,他田朋又有幾條命?

  徐學江匆匆走了,劉富貴卻是笑眯眯湊上來:“你打聽我幹什麼,你認識我?”

  唔唔!田朋直瞪着倆眼搖頭。

  劉富貴扭頭沖女老闆笑道:“不認識我還一個勁兒打聽我,你說他什麼意思?”

  女老闆一頭霧水地搖搖頭,感到匪夷所思,在她心目中田朋就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人物,現在怎麼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臉都慘白。

  眼前這青年是天王老子嗎,田朋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給吓成那樣!

  “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是不是啊田大老爺!”劉富貴說着一伸手,從田朋後腰把鐵棍子給他抽出來了。

  鐵棍子有自來水管那麼粗,劉富貴抓住兩頭用力一掰,鐵棍子成了半圓,把半圓挂在田朋的脖子上再一用力,就變成一個粗大的項圈嚴絲合縫地套住了田朋的脖子。

  田朋身子一震,他感覺呼吸都困難,不由自主腿一軟,直接給劉富貴跪下了:“劉大哥我服了,你饒了我。”

  女老闆震驚得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這青年神了,那麼粗的鐵棍子居然能一下子給掰成圓圈!

  “饒你那是不可能的。”劉富貴沒事一樣又回到櫃台前,一邊刮彩票一邊說,“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那五個打人的呢,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們暴揍一頓?”

  “能,我能!”田朋堅定地說,“求你饒了我。”

  “不饒,不過我會根據你的表現決定對你懲罰的輕重,現在先叫人去村裡給翻鬥車補胎充氣,然後找個能開翻鬥的給我把沙子卸下,再去拉沙子。至于打人的那五個小子嘛,就弄到這裡來,我還得親自動手打一頓,不然不消氣。”劉富貴說。

  “好好,好好!”田朋腦袋點得就像小雞啄米,“我馬上讓人去辦,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掏電話。”

  “我讓你站起來了嗎?”劉富貴慢條斯理地說。

  噗通!田朋立馬跪下,跪着打電話安排人。

  劉富貴刮完彩票,把中獎的遞給女老闆:“你算算中了多少?”

  “你手氣不錯啊。”女老闆說,“一共中了三百五十塊錢。”

  劉富貴苦笑:“我花了六百,中了三百五,這還手氣不錯啊!”

  “要不然你再要一包,還是從這裡邊挑?”既然劉富貴不用急着逃跑,女老闆又熱情地推銷起來。

  “算了,把那四百給我,中的獎也給我兌了,被跪着這混蛋給攪得沒心情了,今天的刮獎到此為止,改天再來。”

  其實劉富貴心裡那個沮喪就别提了。

  這倒不是因為一會兒的功夫賠進去二百五,而是因為劉富貴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彩票裡面到底有沒有獎。

  也許把這事想簡單了,以為自己不管什麼東西都能透視進去,連地底下都能透視得很深,不至于連薄薄的硬紙片都透視不了吧?

  想不到用心往刮獎區透視的時候,居然隻看到白蒙蒙一片,到底塗層底下是什麼圖案,根本就看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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