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她喜歡的,都是他的所愛!
“你說呢?”
“你真那麼想要,可以直接逼我送你啊,那你現在就有很多很多了……”
皇北宸的下颌輕輕抵在她的頭發上,磨蹭道:“如果隻是要一樣禮物,我可以強迫你買給我!白微光,我要的……并不隻是禮物而已。”
他要的,是她的心之所向,她明白?
“你用心折給我一隻哪怕是紙的幸運星,你在折的時候,是想着我的,這顆星星就有了生命。但你帶着厭惡哪怕送我一顆寶石的星星,它都是一塊廢石頭。”皇北宸挑了唇,“我問你要過禮物,你沒有自覺給,我就不會再繼續逼了。”
逼來的禮物,真沒有意思。
白微光好像懂了,手指撫摸着格子裡的小禮物。她怎麼知道,她隻是随手給他的那一把雪,被他雕出了一個精制的小雪堡,在庭院裡并肩坐着一對小人,再罩上圓形玻璃蓋,放在零下幾十度的玻璃箱裡,成為永恒的紀念品。
“那這些算什麼?這些不算是你逼來的禮物嗎……”
他吻她的耳垂:“這些是我們的記憶,我收集它們,是怕以後會忘記了……關于你,我不想忘!”
非要說這些是禮物的話,那也是上帝送給他的,她也是他的禮物。
白微光揉了又揉眼睛,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根本不知道。
“皇北宸,你腦子那麼好用,你想記住的東西,就一定忘不掉了。”
“那你呢?白微光你有一天會不會忘了我……”
“當然不會,你不是說會一直在我身邊?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看過的東西就忘不掉了,我每天看着你的臉,就算以後瞎了看不見,我也會記得你。”白微光在他的懷裡轉過臉,埋在他的兇口,“我以後會送很多的禮物給你……每天都陪着你……我們會很幸福的。”
皇北宸挑起唇笑了,她從來沒有這麼乖巧聽話過。
這也是她對他說過的――最溫柔的情話了!
“白微光,你說過的話我都會當真!”
……
傲嬌鹦鹉被訓練了幾天,磕磕巴巴學會了一句話:少主,快樂…聖…誕……
白微光親手制作了一份禮物,威尼斯微笑面具。
笑臉是她用彩色繪制,高溫烘烤,再點綴着珠寶、羽毛等飾物。
“皇北宸,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戴上這個,然後你照鏡子的時候,就看不到你悲傷的臉了。你哭的時候,也不怕被人發現。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像這張微笑臉一樣,永遠不會有悲傷和眼淚……面具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王子不哭’。”
蘇德斜眼:“除了白小姐的美色以外,我們少主不接受任何賄賂。”
“姐,有你在,姐夫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怎麼還會傷心呢!”白似戀哈哈大笑。
皇北宸收到人生中第一份禮物,很正式地戴在臉上,恨不得整個莊園裡的人都知道,這是白微光親手制作的禮物。一整天也不肯摘,看書洗澡睡覺都戴着。
就連吃飯的時候也……
“少主,面具不摘下來,你怎麼吃飯?”
“我今天不餓。”
“白小姐,還好你沒給少主送内褲了……要是他穿着都不肯脫,内急的時候怎麼辦?”
那天陽光絢爛,蘇德推出一台自行車,很有經驗的樣子:“少主,現在年輕人都愛玩這個。沒踩過自行車,都不好意思說談過戀愛。”
“……”
“你們慢慢騎,我在後面開着直升機給你們拍照,全方位取景,大遠景……”
白微光坐在後座,庭院開滿了冬日玫瑰,路上的積雪已消融……
風吹花動,皇北宸的背,寬闊得像能承載一個世界。
蘇德駕駛者無人機追随,遠遠看顧着攝像機,好久沒有見到少主笑得那麼久,又那麼傻。
……
皇北宸有一個超大後花園,珍貴的參天樹木,花卉繁美,還養着一群可愛的小動物。
白微光很容易就跟這些小動物們混熟了,皇北宸為她們畫了一幅油畫……
他們在安靜的書房閱讀,在瑩白的雪山滑雪,在院子裡堆小雪人,在飄着櫻花的小路散步,在冰湖邊垂釣,在烘培房制作蛋糕……他品嘗她親手做的絲絨蛋糕,她枕在他的腿上朗讀;他從泳池裡破水而出,她捧着大毛巾擦拭他的頭發;他們背靠着背坐在天台上看書,陽光灑滿玻璃花房……
他們喜歡讀同一本書,同一首旋律,喜歡的畫家和詩歌家,喜歡的電影,最愛吃的食物、口味……喜歡的一切都統統一樣。
她就好像遇到另一個自己。
那是因為她的一切,他已經全都掌握其中。她喜歡的,都是他的所愛!
……
大雪,整個窗凝結着雪霜。
在白微光的記憶中,雪代表悲傷,死亡。因為隻要一下雪她就會想起程景行,想起那場奪去程母生命的雪災,想起他還躺在醫院裡等她,而她答應過會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卻失了她的心。
白微光站在窗前,這些天她越開心,就越不安,好像所有的幸福都是空中樓閣,一碰即碎!
可當她推開窗,看到窗柩上站着“微笑臉”的小人……
庭院椅子上,坐着一排高矮胖瘦的雪人之家。
灌木被修成一個個的心形,覆蓋着白雪,像一排排潔白的心。
雪那麼美,像精靈一樣環繞着她。
皇北宸站在她身後,一隻手越過她按着窗,低聲問:“現在,有沒有開心一點?”
“呃……我吵醒你了?”白微光回過神。
“你昨天看到天氣預報說要下雪,就一直很不開心。”皇北宸牽了牽唇,“我不知道你遭遇過什麼而不開心,有我以後,我隻會讓你開心。”
她的身體被他按過去,他沒有穿衣服渾身赤倮就下床了,手指挑開她的長發,按着她身上旖一旎的吻痕。
他們現在是在戀愛嗎?白微光仰頭看着他英俊的眉目……
“皇北宸,你又發情?”她的手被按在他滾燙的兇膛上,他欺身将她壓在凝滿雪霜的玻璃窗口,呼吸越發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