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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畢婚族

公主病的大學 鄒粥粥 7038 2024-01-3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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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有滿漢全席,集天下之大成。”陸戰旗搶答。

  沈沫悄悄捏下高蕾蕾胳膊,示意她别亂說話給人拆台。

  她早就聽說過這邊大廈有家老字号私房菜,遠近聞名,集徽菜之精粹,不過請客的主人沒明示,她也不好亂猜。

  高蕾蕾果然警醒,沒有繼續口無遮攔。

  四人搭乘電梯上到頂樓,電梯開門刹那,穿制服的服務生已經躬身相迎。

  大堂安靜之極,沒有餐桌椅,不見杯盤喧嘩,四處小橋流水,環境清幽,服務生引路,幾人跟随上樓梯到露天頂層。

  入目處是一棟空中宅院,青瓦白牆馬蹄檐,鵝卵石小徑,亭台樓榭,石桌石凳花鳥屏風,冠狀喬木和各種花卉出現的既不合時宜又不可思議。

  “好漂亮!”高蕾蕾忍不住驚呼。

  沈沫也倍感新奇:“這隻鳥是真的啊?樹也是真的,怎麼可能?頂層這點泥土不夠水分。”

  “景觀樹,去掉根系用培育液輸送營養,号稱植物界裡的植物人,有些售樓處用的就是這種,樓盤售罄剛好到達存活期限。”許劭在後面解說。

  “鳥呢?”沈沫問。

  “你喂它試試?”

  許劭抓一小撮鳥食放沈沫手心,沈沫高高舉起手臂,手掌托平,黃羽翠冠的鹦哥果然來食,憨态可掬,活靈活現。

  “啊!它到底是真鳥還是假鳥啊?”沈沫抑制不住的興奮和好奇,尖聲叫道。

  “你猜?”許劭笑的開心,眉眼彎彎,臉頰上浮現兩個酒窩。

  四人走上涼亭,在屏風後面的紫檀桌落座,透過牆上雕花漏窗望去,外面是城市高空無邊夜景,月朗星稀,與燈火一處。

  開胃小食過後正菜陸續上桌,第一輪四涼四熱,一壺白酒,菜量不大,處處精緻。

  陸戰旗舉起酒杯:“蕾蕾,來,老鄉見老鄉,咱們先幹一杯!”

  高蕾蕾二話不說,舉杯一飲而盡。

  陸戰旗大聲叫好,轉頭看向許劭:“你倆呢?”

  許劭搖頭:“我還要開車,你們喝。”

  沈沫也搖頭:“我喝果汁。”

  兩個女生一起出來,總要有一個保持清醒,照顧同伴安全,應付突發狀況,沈沫和高蕾蕾參加班級聚會也一向如此。

  高蕾蕾心領神會,随即丢開顧慮,放開膽子開始和陸戰旗推杯換盞,兩人喝的不亦樂乎,趁着酒興又開始高談闊論。

  沈沫和高蕾蕾同宿舍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知道她如此話痨。

  兩人從皇家隐私扯到紅牆秘聞,口若懸河聲情并茂,說的跟親眼見過似得,唬的沈沫一愣一愣的,她和許劭一旁聽着根本插不上嘴。

  “他鄉遇故知,我們在本地上大學,人生滋味少了這一味。”許劭輕聲說。

  沈沫點頭,尚未來得及說話,被陸戰旗聽到接過話茬:“兩位小學妹擱以前隻能養在深閨人未識,如今不也有金榜題名時?人生滋味還多了一味呢,咱們幹一杯吧?”

  兩名男生端起酒杯,沈沫高蕾蕾欣然接受,四人碰杯一飲而盡。

  許劭給自己和沈沫續上果汁,陸戰旗給他和高蕾蕾倒上白酒。

  第二輪兩涼六熱,前面的盤子撤下,又續上一壺白酒,高蕾蕾和陸戰旗劃拳行樂。

  “你會不會劃拳?”許劭問。

  沈沫點頭:“會。”

  “我們玩,輸了喝果汁?”

  “好!”

  “五魁首啊,六六六!”

  “哥倆好啊,八匹馬!”

  第三輪一湯兩羹,果盤上來,喝酒的人醉至微醺,吃完移坐到石桌,飲茶醒酒,宴席恰恰好結束。

  四人下樓,許劭把車開過來,高蕾蕾和陸戰旗相互攙扶,兩人一起擠到後座,拉都拉不開。

  沈沫哭笑不得,大姐,這才頭一天認識啊!

  許劭低頭悶笑,掩住車框護沈沫坐進副駕駛,又去後備箱取出外套遞給沈沫。

  “晚上涼,把腿蓋上。”

  “謝謝。”

  大廈距離學校并不遠,車子駛進學校時才剛剛晚上十點鐘。

  “宿舍區到封閉時間,不許車輛進出。”許劭解釋。

  沈沫忙說:“沒關系,我們走回去。”

  許劭停好車,把外套給沈沫披上:“穿上,别着涼。”

  沈沫沒拒絕,穿好外套打開後車門,攙扶高蕾蕾下車。

  陸戰旗迷迷糊糊到處找外套:“蕾蕾,别凍着,我外套呢?”

  一通折騰,高蕾蕾和沈沫各自穿着男士外套被兩個男生送到宿舍樓下。

  “好好休息,回見。”許劭道别。

  “回見。”沈沫揮手。

  沈沫攙扶着半醉的高蕾蕾上樓,一路搖搖晃晃走到宿舍。

  “嘭!”宿舍門推來,魏時芳吓了一跳,随即被濃重的酒味熏個倒仰:“這是怎麼啦?她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鄉遇故知。”沈沫解釋。

  宿舍裡童歡仍舊兩耳不聞窗外事,在床上擺弄心愛的動漫周邊,魏時芳過來幫忙,兩人攙扶着高蕾蕾洗漱,送她爬上床鋪。

  沈沫累的夠嗆,随便洗洗,仰頭倒在床上。

  “叮咚”微信聲響。

  “還好麼?”發信人是許劭。

  沈沫快速回複:“還好,外套改天還你們,晚安。”

  十秒後,微信回複:“晚安。”

  第二天沒課,沈沫醒來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高蕾蕾還在呼呼大睡,魏時芳在書桌前戴耳機聽英語,童歡竟然意外的沒在宿舍。

  沈沫慢悠悠下床洗漱,到自己書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順便從書櫃翻出一袋泡面解決午餐。

  “好香啊,你在吃什麼?”高蕾蕾呓語。

  沈沫把快餐杯遞過去,高蕾蕾蓬頭垢面,捧過來泡面一頓猛劃拉。

  “水。”高蕾蕾伸手。

  沈沫又倒水遞給她:“趕緊起床吧,臉都腫啦。”

  高蕾蕾耳充不聞,吃飽喝足仰面倒在床上,突然道:“沫沫,許劭喜歡你。”

  沈沫淡定:“喜歡我的人多了,他有什麼特别之處?”

  “有顔有錢有身高啊!昨天那輛奧迪百來萬好吧?你不考慮下?”高蕾蕾慫恿。

  “奧迪哪有這麼貴?你還沒醒酒啊?”沈沫嘲笑。

  “切!你個老土!就知道奔馳寶馬,你該不會以為最貴的車就是這兩款吧?”高蕾蕾嘲諷。

  “誰說的?我還知道蘭博基尼和邁巴赫。”沈沫嘴硬。

  “等着,我搜給你看。”高蕾蕾隻穿件小褲,赤身下床,顧不上洗漱,先打開電腦,一通搜索,網頁出現相似車款。

  “a8還是a6?”

  “差不多吧?”

  兩人對汽車都是外行,要論外觀,還是寶馬最漂亮,沈沫最愛寶馬的氣質,唯獨中意這一款。

  “昨天吃飯那家貴不貴?在你們新南市算的上土豪級别吧?”高蕾蕾問。

  沈沫想想,搖頭道:“不算,高檔會所都在西山郊區,在市中心營業終歸還是面向大衆消費,不過相比大多數餐廳,算是高檔不假。”

  高蕾蕾忘記昨天吃飯餐廳的名字,沈沫也不記得,兩人在大衆點評上一通查找,好半天才找到。

  “就這家,徽記。”沈沫指點。

  “人均消費六百,我還以為多高檔呢!架勢太唬人,不過環境不錯,下次我爸媽過來帶他們去吃。”高蕾蕾釋然。

  “你們昨天吃的飯六百一頓啊?誰付的錢?”魏時芳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下耳機,湊過來驚詫道。

  “人均六百,算上酒水,四個人消費大概三千吧?男生請的客。”高蕾蕾還在研究菜單。

  “還沒怎麼着呢就讓男生花這麼多錢,你們想幹啥?會讓人說閑話的!”魏時芳突然發飙。

  高蕾蕾吓一跳,望着魏時芳一臉的莫名其妙。

  “誰說閑話?”沈沫盯着她問。

  “男生啊!你們讓人家請這麼貴的飯,人家心裡怎麼想?”

  “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他們願意請,我們給面子,管别人怎麼說!”高蕾蕾回過味,語氣不善。

  “蕾蕾,沫沫,你倆不能這樣,這樣真的不好!”魏時芳苦口婆心。

  高蕾蕾不耐煩:“哎,魏時芳,我問你,你們沂東結婚是不是找男方要房子要彩禮?”

  “那怎麼能一樣?”魏時芳瞪大眼睛。

  “怎麼不一樣?不讓别人随便花男生錢,自己找男人要錢要的毫不手軟,五十步笑百步!”高蕾蕾嘲諷。

  “可是結婚需要房子啊。”

  “活着還需要吃飯呢!”

  沈沫一直冷眼看着魏時芳,見她是真的擔心,卻又說不到實質點上,被高蕾蕾斷章取義嗆的還擊無力,不禁搖頭好笑。

  “魏時芳,我們上中學時候,男生們又是玩遊戲又是偷着抽煙,兜裡幹幹淨淨沒有半毛錢,出去玩都是我們女生請客。現在他們生活費寬裕,邀請女生出去,主動表示請客,那就請呗?請兩瓶水一根冰棍或者人均六百的飯,視經濟狀況,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别。”

  “你說的倒輕巧!那可是六百塊錢的飯!”魏時芳着急。

  “六百怎麼啦?就算六萬,那也是飯啊!”沈沫莫名其妙。

  魏時芳氣急:“我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呢?你們這是要學壞!”

  沈沫無奈:“我怎麼和你也說不通呢?我媽悉心教導我十九年,出去吃個飯就學壞?”

  反正她媽隻跟她說過邀請别人出去要做好安排,被人邀請要客随主便。至于是男生付賬還是女生付賬,她媽沒教過,以後再問就是,橫豎也輪不到她魏時芳來教。

  “煩死啦!吃個飯至于的上綱上線麼?魏時芳,你操這麼多心不怕提前衰老啊?”高蕾蕾打斷。

  魏時芳歎氣,知道自己說什麼她們也不會聽,心下微微不舒服,看看時間,又到約定兼職的鐘點,顧不得說教,收拾下,匆匆離開宿舍。

  晚上沈沫留在宿舍看書,高蕾蕾在床鋪舉着手機擺弄照片,門被推開,童歡跳躍進宿舍:“同志們,我又重新回到動漫社啦!”

  沈沫一點都不意外:“你落下的課别忘記,小心挂科。”

  高蕾蕾嘲笑:“還退學麼?”

  “誰要退學?”童歡假裝前事盡忘,翻臉不承認。

  “切,也不知道誰前幾天要死要活的,哭着喊着說沒有動漫就失去人生意義。”高蕾蕾捅刀。

  “我沒有!是動漫社意識到失去我才是重大損失,社長親自找我回去,你們少說風涼話,你們就是嫉妒!”童歡據理力争。

  兩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宿舍又恢複往常氣氛,沈沫松口氣,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沒過幾天,沈沫一個人在圖書館晚自習時候遇到許劭。

  “這麼用功?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多月。”許劭指着桌上的課本問。

  “心裡沒底,隻能多下功夫。”沈沫謙虛,她的目标是獎學金。

  顯然許劭并不是來自習,時不時就要找話題搭讪,前幾日剛認識,沈沫不好生硬拒絕。

  “你送我回宿舍,我把外套拿給你。”

  “好。”許劭欣然答應。

  兩人結伴往宿舍方向走,路上行人紛紛注目。

  “在這裡等我。”

  宿舍樓下,沈沫交待一句,飛快上樓,到宿舍取過外套又飛快下樓。

  “謝謝你的外套。”沈沫笑眯眯遞上。

  許劭接過欲言又止。

  “那麼……再見?”沈沫告辭。

  “再見。”

  接下來幾天,沈沫除了上課就是在宿舍自習,偶爾和高蕾蕾去食堂二樓宵夜。

  童歡全心投入動漫事業,課餘時間幾乎全部奉獻在社團。

  魏時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覺得和宿舍幾個三觀不合,除了兼職打工就是拼命自習,很少待在宿舍。

  很快迎來期末,考試過後,大一下學期結束,暑假開始。

  宿舍樓下停着輛白色奧迪,兩個高個子男生已經等候在旁邊。

  “兩位小學妹!你們好,我是陸戰旗,高你們一屆,我哥們兒許劭,化工系的,和你們同屆。”穿牛仔褲白T恤的男生熱情介紹。

  “你們好,我是許劭,上次聚餐見過。”旁邊穿休閑褲黑襯衫的男生彬彬有禮。

  “我記得你,籃球隊長是吧?我是高蕾蕾,我室友沈沫。”高蕾蕾熱情回應。

  沈沫對許劭也有印象,而且印象還很不錯,沒想到這次他也在,于是微笑問好:“我是沈沫,你們好。”

  “走吧,咱們上車聊。”陸戰旗招呼。

  四人上車,許劭開車,陸戰旗坐副駕駛,沈沫和高蕾蕾坐後面。

  車子駛動後車窗關閉,嘈雜聲音和晃眼烈日被隔絕在外面,車内幹淨整潔,沒有放香氛清新劑,也沒有煙味,安靜空間溫度适宜。

  “美女,你北京的吧?”陸戰旗扭過頭問高蕾蕾。

  “我家住西直門。”高蕾蕾道,北京地方大了去,她家不在郊區。

  陸戰旗拍下座椅:“嘿!巧啦!今兒個還遇到老鄉了,我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以前我們家就住西直門!”

  “是嗎?聽你口音不像啊?”高蕾蕾不給面子。

  “哎!這不是我爸來這邊工作嗎?我六歲那年來的新南市,我爺爺奶奶還在北京呢,每年寒暑假我都回去看他們。”

  “這樣啊,那還真可惜。”高蕾蕾半真半假。

  “可不呗?要不是跟着我爸來新南,說不定咱們早就能認識,沒準兒小學就成同學了呢。”陸戰旗表情誇張遺憾。

  “哈!還真有可能。”高蕾蕾終于捧場。

  “你在哪個學校上的小學?”陸戰旗繼續問。

  “三中附小。”高蕾蕾态度敷衍。

  “你們學校有個外号叫老海的你認識嗎?後來在三中打架被開除的那個。”

  “我知道他!初中跟我也是一個學校,我們還看見過他爸警衛員過來接他,跟我們說警衛員腰裡别着槍呢!”高蕾蕾頓時感興趣。

  “哎呦喂!我的傻妹妹,你聽他吹牛吧!他爸就食堂管後勤的,還趁個帶槍的警衛員?保衛蘿蔔啊?”

  “真的啊?”高蕾蕾驚呼。

  提到共同的熟人,兩人突然投機,相談甚歡。

  “那誰,你們三中的馬猴你知道嗎?”

  “知道,他考上的人大!”

  “那是我發小,小時候挨揍盡讓我給他出頭拔瘡來着,以後在北京碰上,你跟他提我,保準上趕着請你吃飯。”

  “哈哈,那我看見他一定試試。”高蕾蕾笑的花枝亂顫。

  “你是滿族的吧?”

  “你怎麼知道?”

  “把腳擡起來,我告訴你。”

  ……

  兩人越說越熱鬧,開始高蕾蕾還矜持,現在直接扒着前車座,和陸戰旗聊得熱火朝天。

  這兩人可真能侃!沈沫靠在後座上單手支頭,看着他倆口若懸河,不經意眼神掃向後視鏡,正好和許劭目光接觸。

  大概是此時感受相同,相視刹那,兩人同時笑了下。

  “你倆……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許劭終于開口。

  “不早說,渴半天了都,蕾蕾給我瓶礦泉水,在你們座位中間,對,扣開。”陸戰旗熟稔吩咐。

  高蕾蕾打開車載冰箱,取出礦泉水遞給陸戰旗,又問許劭喝什麼。

  “礦泉水,謝謝。”

  高蕾蕾給兩個男生遞完水,繼續在冰箱找東西喝。

  “沫沫,有酸奶和果汁,還有可樂,你喝什麼?”

  “随便。”沈沫并不渴。

  “咦?有你喜歡的草莓酸奶,芒果汁也有,喝哪個?”

  “果汁。”沈沫開心接受。

  陸戰旗舉着水回頭:“沫沫……”

  話音沒落,車子猛地一頓,沒系安全帶的陸戰旗險些把手裡的瓶子扔出去。

  “咳咳,我就是想……想問問,嗯,沈沫同學,最近去過北京沒?”陸戰旗突然結結巴巴,原本親昵稱呼變成同學。

  沈沫奇怪,還是禮貌回答:“沒有,我唯一一次去北京旅遊還是小時候,在天安/門前拍照,然後去王府井吃豌豆黃和驢打滾,還在大栅欄買了條裙子。”

  許劭接過話茬:“我第一次去北京也是小時候,在天安/門看升國旗,參觀人民大會堂,然後去爬長城。”

  “哎呦喂!”陸戰旗痛心疾首:“北京好歹是全國人民的首都,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敷衍啊?一個民俗遊,一個愛國教育遊,這也叫去過北京?虧得你們身邊還有兩個老北京,你說你們這樣讓我和蕾蕾情以何堪啊!”

  “得了吧你,我還記得小時候你拿超市裡袋裝烤鴨糊弄我的事。”許劭揭老底。

  “那不是你媽不讓你跟我去北京玩嗎?這都多少年了,你還記着呐?”陸戰旗冤屈。

  高蕾蕾突然建議:“沫沫,要不這個暑假你來北京找我吧?我帶你去吃正宗的北京小吃?”

  陸戰旗趁機也道:“幹脆,要去一起去,讓我有機會把欠哥們兒的債還上,蕾蕾給咱們當導遊,全聚德、厲家菜,統統我請客!怎麼樣?”

  “我沒意見。”許劭笑道。

  “到時再說。”沈沫客套。

  車子繞過市區堵車路段,很快到達市體育館。

  許劭和陸戰旗打開後備箱,拿出各自的運動背包,招呼大家進去。

  個人租場地比賽,并沒有購票觀衆,兩個男生帶路沈沫和高蕾蕾到替補席。

  陸續有人進場,大多學生摸樣,男生女生都有,看樣子是雙方親友團。有幾個女孩子的和沈沫她們一起坐到替補席,手裡拿着男朋友的運動裝備,有一對還當衆擁吻。

  沈沫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熟悉面孔,她們學校的美女這次都沒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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