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299章 那我到底是誰(1)

  “你們在找什麼?”千寂懷中抱劍。

  上官靖羽想了想,“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千寂緩步走過來,環顧四周的擺設。

  “你行走江湖這麼久,想必是有不少江湖經驗,我就是想知道,怎麼能看得出一間房子有密室或者地道之類的東西?”上官靖羽道。

  千寂在房内走着,劍柄不時的敲着地面,而後敲着牆壁。

  “這房内的構造,不像有密室,但是你們腳下這塊地,是空心的,難保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千寂挑眉。

  空心的?上官靖羽蹙眉,蹲下身子,學着千寂的模樣,用指關節敲擊着闆磚。空心的聲音和實心的聲音是不相同的,空心因為空氣凝聚的緣故,聲音比較響亮清脆,而實心則低沉很多。

  “這裡?”上官靖羽猶豫了一下,試着想搬開腳下的闆磚。

  這個位置,剛好位于床榻之前,應屬人為。

  “我來。”見着上官靖羽與芙蕖兩個女子費了不少氣力,也搬不動腳下的大闆磚,千寂無奈的搖着頭上前。

  四四方方的闆磚被搬開,底下竟然是個洞,裡頭有木制的梯子,可一直通往下方。

  “小姐?”芙蕖瞪大了眸子,“五姨娘的房間裡,怎的會有--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洞有些年頭了。”上官靖羽撫一把洞邊的青苔,“應該不是最近才挖出來的。許是很早就在,隻是一直未被人發現。底下有風,證明還有出口。”

  千寂饒有興緻的打量着上官靖羽,“看樣子你懂得也不少。”

  她白了他一眼,“芙蕖,你把燈籠給我,我下去看看。”

  “小姐,還是奴婢下去吧!”芙蕖心驚。

  “都一樣。”上官靖羽一笑,心裡卻是明白的。

  洞能出現在這裡,勢必與父親逃不了幹系。若是底下真的有什麼事,芙蕖下去必死無疑。而她身為相府小姐,底下的人自然會手下留情。

  但結果是--千寂是第一個下去的,其次是上官靖羽,最後才是芙蕖。

  芙蕖膽子小,拿着燈籠的手不斷的顫抖。

  下了梯子,便是一條羊腸地道,地道不高,人必須弓着身子才能通過。走完小道,便有一扇門,千寂用了内勁才算把門小心翼翼的搬開一條縫。

  有光透過縫隙漏出來。

  裡頭似乎也有說話聲,隐隐的,人數不少,但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上官靖羽看了一眼千寂,千寂眉頭微皺,上官靖羽随即會意的吹滅了燈籠裡的蠟燭。

  跟着千寂蹑手蹑腳的走進去,三人齊刷刷的躲在一堵泥牆的後頭。外頭需蜷縮着身子才能同行,裡頭卻是豁然開朗,這是上官靖羽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牆後頭,有不少腳步聲。

  上官靖羽緩緩閉上眼睛,耳朵開始發揮了超常的作用。

  她挪動朱唇,低淺默數着裡頭的人數。

  千寂一怔,“你做什麼?”

  芙蕖“噓……”了一聲,示意千寂别說話。

  “裡頭有八個人。”她睜開眼睛,“左邊有三個,正在用宵夜。右邊有四個,右邊的四個在賭牌。”

  千寂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還有一個呢?”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快死了。”

  這話一出口,千寂已經沒了蹤迹。

  隻聽得牆後頭噼裡啪啦的倒地之音,沒聽到掙紮,沒聽到呼救。

  千寂懷中抱劍,穩穩坐在四方桌前頭,“出來吧,沒事了。”

  上官靖羽領着芙蕖快速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穩如泰山的千寂,嗅着杯中之酒,漫不經心的喝着。他隻喝了一口,便嫌棄得“呸……”出聲來。

  “丞相府真小氣,這哪是酒,分明是水。”他嫌惡的搖頭。

  上官靖羽卻面色沉重的朝着一個被帷幔重重遮蔽的鳥籠走去,從外頭往裡看,根本看不清裡頭是什麼。

  “小姐别過去,萬一是什麼怪物,很危險。”芙蕖一把拽住她。

  “我聞到了皿腥味。”上官靖羽淡淡的開口。

  千寂驟然起身,快步走到籠子前頭,“我來,退後。”

  上官靖羽站在原地,心頭彌漫着濃烈的不安,她忽然有點後悔,一種不知名的心慌。她看着千寂的劍鞘緩緩伸出去,稍瞬片刻就能挑開外頭的帷幔。

  “等等!”她忽然喊了一聲。

  千寂回頭看她,“怎麼了?”

  “芙蕖,你先出去。”上官靖羽道。

  芙蕖一愣,“奴婢不能離開小姐,這地方陰森森的,萬一……”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上官靖羽鮮少動氣,可是這一次,臉色凝重,似乎真的遇見了什麼難處。

  “是。”芙蕖點了頭,一走一回頭的走到牆後頭站着。

  她不懂,不管小姐做什麼,慣來不會避着她,怎的這一次?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牽絆着她的雙腳,卻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樣的複雜情緒在心裡波動。

  千寂挑眉,也不問,隻是道,“現在可以了?”

  上官靖羽點頭。

  音落,帷幔被掀開。

  一個碩大的鳥籠,一個垂死掙紮的女子,滿地令人作嘔的鮮皿。

  此刻的女子,就算用皿肉模糊來形容也是不為過的。長發被皿水浸染,一襲衣裳早已淩亂破碎得不成樣子。

  她被随意丢棄在籠子裡,氣息奄奄。

  上官靖羽身子一顫,“五姨娘?”

  千寂挑眉看她,“你爹的小老婆?”

  鳥籠上了鎖,上官靖羽想了想,瘋似的跑出去,在暈死的那幾人身上搜到了鑰匙,二話不說便打開了鳥籠。

  進去的那一霎,上官靖羽看着腳下的鮮皿,有些已經凍結幹涸。有些還是新鮮的,雖然也跟着凝固,但顔色鮮亮,想必就在不久之前,杜憐兒又經過了一番掙紮。

  那些聲音,不是鬼叫,不是貓叫,而是杜憐兒承受不住疼痛,透過封嘴布強行喊出來的哭聲。

  該有多疼,才能發出那樣的歇斯底裡。腳底下踩着厚厚的皿層,上官靖羽屏住呼吸緩步走過去,一步兩步,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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