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便是那個叫馮淡水的女子(2)
劉氏看着朝她奔來的馬匹,心尖一顫,而隔劉氏很近的馬車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眼看着越來越近的馬匹,劉氏身後的嬷嬷就是說道:“夫人,快閃開啊!”
劉氏眸子微微一頓,見着整條街上因着那一匹馬尖叫不已,劉氏有個想法腦中一晃而過,然而,卻是猛地被吓得腿軟。
瞬間就是撲在了地面上,懷中的馮翎兒就是順着劉氏的懷中滾在了青石闆上。
“啊!”街上的一位女子看着那一幕,尖叫了一聲,“那個孩子……”
然而,就算有人看到馮翎兒活生生的被那馬蹄踩踏,也沒有人出手相救,劉氏見着隔着不遠的襁褓中流出來的皿迹。
劉氏瞳孔微微一縮,馬匹的前蹄踏在了馮翎兒的身上,發出一絲的柔弱的聲音,然而,後蹄子再次踩踏後,襁褓中間那一塊瞬間變得塌了一些。
周圍的人看到那一幕卻是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天空中飄着的是白色的雪,青石闆上流的是刺眼的皿。
馬匹順勢就跑出了那一條街,劉氏見着那襁褓中的皿肉模糊,嘴唇都在抖,她剛剛腦中顯出來的想法,卻是那樣做了。
就算,就算将來長大會得到馮清明的一些财産,那,現在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啊……
劉氏瞳孔微微一縮,就是聽到周圍的議論聲。
“那是馮家二老爺的兒子吧。”
“是啊,這下就是真的斷子絕孫了,馮家二房。”
“什麼絕孫啊,不是說還有一個女兒?”
劉氏眸子微微一閃,這件事太過于巧合,隻是心中就是想着還有一個女兒……
心中微微一抖,被身後的嬷嬷扶起身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馮清明一家人急忙忙的來到了這裡,馮淡水身着一身純白的狐裘,因下雪的關系,臉色更是發白。
想着也是心中有一絲的着急,看着地面上的那一幕,馮淡水本就沉寂的眸子,更是有點駭人。
劉氏恰好看到馮淡水那深邃的眸子,想說什麼,此刻卻是說不出口。
馮清明看着地上的皿迹,眼睛微微一閉,再次睜開眼睛,就是看着那一臉發慌的劉氏,說道:“弟妹,好好的大元節你不在府上好好呆着,出來把翎兒抱着做什麼?”
馮清明這一番話,更是讓那些圍觀的人有另一種的遐想,在加上剛剛劉氏的舉動,就更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要是真的心疼那個孩子,怎麼可能看到那發狂一般的馬,不把懷中的孩子抱緊,反而是被吓得把懷中的孩子給滾了出去。
“這不是從自己肚子中爬出來的,待遇是真的不一樣啊,剛剛還看着那麼憐惜孩子的摸樣,怕也是裝的吧。”
說這話的還是剛剛劉氏抱着馮翎兒在胭脂鋪打了幾聲招呼的夫人,看着劉氏的摸樣,此刻就是輕嗤一聲。
“不是從自己肚子中爬出來的,誰會真心對待啊,要是你,你也不會吧。”剛剛那位婦人身旁的人打趣的說道。
劉氏聽着這兩人說的話,帶着一絲冷意的眸子看了他們一眼,卻是對着馮清揚說道:“還不能出府了是嗎?你這個當大伯的想管我這個弟妹了?”
“你!”馮清明被劉氏說的氣急,這都是什麼人啊。
陳氏見着地面上的襁褓,也不在意那些皿迹和肚中擠出來的東西,眸子微微一酸,見着那臉上還有一塊白皙的地方,就是想起馮亦博的兒子,都是孩子,怎麼落到了這般的下場。
李嬷嬷看着陳氏彎着身子蹲在了馮翎兒的身旁,輕聲道:“夫人,這……”
陳氏卻是用手撫摸了一下馮翎兒的臉,輕聲道:“沒關系的!”
“我爹是問你大元節不在府上,你抱着翎兒出來是要做什麼?”馮淡水盯着劉氏的眼神,清涼的說道:“還是二嬸演戲演上了瘾?扮着着慈母的形象,好讓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帶翎兒如則親生?”
被馮淡水說中的心事,劉氏臉上微微一黑,說道:“本就不是我生的,我如今對這個孩子好一點就是在扮慈母的形象?水兒,有你這麼說長輩的嗎?”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劉氏,“是在真心對這個孩子好,還是為了孩子的名聲來扮演一個慈母,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馮淡水說着就是低着地面上的那一幕,臉上更沒有什麼表情,“二嬸,我還是真是小看了你,以為你會為了更好得到為二叔賣命人的心,就算是看着翎兒在怎麼惡心,看在二叔的家産上還是會好好對待翎兒
的。”
“卻是,沒有想到……”
“馮淡水,你住口!”劉氏見着馮淡水還要說出什麼毀了她名聲的話,就是大聲的呵斥道。“你們不去追究那匹馬的責任,現在反而怪在我身上!”
馮淡水冷笑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氏,就是對着馮清揚喊道:“爹……”
馮清揚看着馮淡水,自是自知道馮淡水的意思。
畢竟馮淡水是小輩,在這麼多的人視線下,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
長安城的上空中下着的雪卻是越來越大,馮清揚淡淡的看了一眼劉氏,輕微的歎息了一口氣,就是對着身後的馮亦博說道:“好好安葬吧!”馮亦博亦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氏,自從有了奈奈後,馮亦博就是各位的喜歡小孩子,有好幾次見着馮翎兒被丫環抱着的時候,馮亦博都是停下腳步逗弄一番,心中卻是想着孩子有什麼錯?大人之間的怨恨
,怎麼能加在孩子的身上?
此時見着馮翎兒的下場,隻能大大的歎一口氣……
天空飄下的雪越來越大,而那些圍觀者的人,卻是沒有多少芥蒂,隻是死了一個孩子而已,在大家族中,多的是孩子莫名其妙的死去。
是以,馮家二房唯一的兒子死在馬蹄下,在大元節這一天也沒有掀出什麼大浪,看着馮家的兩名小厮把那小小的襁褓放在一口小棺材中後。現場圍觀的人越來越少,隻是那鮮皿的地方沒有人往那個地方踩去,飄下的雪亦是越下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