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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我妻嬌豔 西瓜尼姑 3427 2024-01-31 01:09

  程懷仁扼着賀雲溪的手腕,質問道:“你是誰?!你不是賀雲昭,你不是她!”

  賀雲溪驚慌失措地掙紮着,嗚咽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程懷仁忽而掐着她的脖子,龇牙道:“你不是她,對不對?!你不是她!”

  龍道婆怕程懷仁弄死了人,她不好問話,便把人拉扯開來。

  瞪了程懷仁一眼,龍道婆道:“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說與我聽聽,别把人弄沒氣兒了。”

  程懷仁一把松開賀雲溪,無力地後退着,讷讷地大喘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搖晃着腦袋道:“賀雲溪不是我夢見的那個人,她不是這種性格,她不是這樣的……”

  龍道婆的猜想,似乎正在一步步地證實,她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了?”

  程懷仁捂着心口處,微張唇口,不住地搖着頭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一直想念的人,和武定侯夫人性格如出一轍,耿直強硬,甯死不屈;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和武定侯夫人一樣愛吃蘇州菜,笑起來嬌豔明媚,根本不是眼前賀雲溪這般小家碧玉的樣子!

  夢境中的臉,無形中和武定侯夫人的臉重合了,雖不是一張臉,但是兩人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一樣的行事作風,一樣的性格,一樣的吸引他!

  程懷仁眼淚漱漱地落下,他終于知道為何那個夢止于大火之中了,他終于知道為何“嫡母”百般針對他了――她恨他!她恨不得他死!

  可他的心意明明不是這樣的,他明明是愛賀雲昭的,想和她生生世世都相濡以沫的啊!

  龍道婆捉着程懷仁的手臂,死死地捏着他道:“武定侯夫人――是她?她變了,變成了另一人,是不是?!”

  程懷仁喉嚨一哽,沒有說出話來,他不知道龍道婆要幹什麼,但是他直覺她會傷害賀雲昭,所以他不願告訴她真相。

  龍道婆陰測測地笑了,道:“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事!哈哈哈……”她這張臉有救了!

  笑容淡下來,龍道婆陰森森地看向毫無縛雞之力的賀雲溪,對程懷仁道:“别讓她節外生枝。”

  程懷仁看着熟悉的面孔,根本下不去手,賀雲溪正欲逃脫,被龍道婆一把拽了回來,扔在牆上,撞得一聲悶響。

  而此時此刻,夏雲也早就發現賀雲溪不見了,曹宗渭也進了鎮國寺許久,往這邊趕來了,包括他身邊的暗衛,也都悄悄地跟着進來了。夏雲去客房去的很快,來回也就一刻鐘多的功夫,這會子不見賀雲溪,四處掃了一圈,沒做他想,直接去禀了甄玉梅――她很清楚,比起受罰,主子的安危更加重要,所以她得及時地把消息告訴自家夫人

  。

  甄玉梅聽了也顧不得拜菩薩了,同菩薩告了罪,便被丫鬟扶着起身,找了知客幫忙,四處搜尋賀雲溪的下落。

  曹宗渭進了鎮國寺,聽說賀家的人也來了,顧着兩家情分,擔心龍道婆對甄玉梅母女有所圖,便趕了過來,一聽賀雲溪被年輕夫人哄不見了,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曹宗渭問清了夏雲事發之地,便與甄玉梅兩個借了一步說話,他道:“我知道是什麼人對小娘子下手,此人定然還在寺廟之内,便是嚴守幾處大門,寺内僧人幫着搜尋也定能找到人在何處,隻怕會累積小娘

  子名聲。”

  這也是甄玉梅擔心的,她一邊哽咽一邊道:“侯爺可有什麼好法子?”

  曹宗渭道:“若是夫人放心,且容我帶着丫鬟去搜,想來也走不了太遠,隻是手腳要快些,否則小娘子性命堪憂也未可知。”

  一聽這話,甄玉梅腿都軟了,哪裡還顧得名聲不名聲,大不了賀家養女兒一輩子就是了,誰敢指指點點,她就想法子剁了那人的手!

  甄玉梅央求道:“勞煩侯爺快些行事,若是人手不夠,叫上僧人也可,出家之人,不拘着什麼了,便是與雲溪打了照面也不要緊。”

  曹宗渭道:“暫時不必,先去這幾處寶殿搜尋,若是找不着,再驚動主持就是。”

  甄玉梅點了點頭,便派夏雲跟着曹宗渭去,其餘丫鬟跟着她。

  曹宗渭喊過知客師傅囑咐了幾句,便帶着夏雲直接往塔院去了,那是他祖母長明燈供奉的地方,他很是熟悉,也知道那裡适合藏人。

  其餘人裡,熟悉路徑的也就隻有知客了,他便領着甄玉梅同她的丫鬟去了别處搜尋。

  曹宗渭到了西塔院的時候,聽見了撞牆之聲,便快步跑了進去,夏雲反應也快,提着裙子便跟了上去。

  龍道婆和程懷仁聽見了腳步聲,俱是一驚,沒想到人能來的這麼快,前者奪過後者腰間的帕子,繼續捂暈了呻吟的賀雲溪,準備掐死她,打開窗戶,從後面逃走。

  曹宗渭故意放大了腳步聲,龍道婆來不及掐死人,便被曹宗渭聽見了動靜,破門而入。

  看見歹人,曹宗渭随手抄起屋裡的椅子,便朝屋子裡的兩人砸了過去,吹了一聲口哨,潛伏在屋頂上跟過來的暗衛,便也現身了,将二人制伏住。

  程懷仁沒什麼功夫在身,挨了一下凳子就受不住了,倒在地上咳嗽着,龍道婆卻是江湖老油子了,指甲裡不知道藏着什麼,一動手就想往眼前黑衣人的撒東西。

  曹宗渭的暗衛也是經驗老道的,眼疾手快掐住了龍道婆的手腕,骨頭咯咯一聲,她的手腕便使不上勁兒了。

  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龍道婆見逃脫不掉了,隻得乖乖地跪在地上,任由暗衛控制着她,以免扭到手臂,白白受皮肉之苦。

  跟過來的夏雲着實吓糊塗了,站在門口半晌才回過神來。

  曹宗渭吩咐道:“進來,把門關上。”

  夏雲自然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往外掃了一眼,見四周無人,便進來走到賀雲溪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龍道婆下手太重,賀雲溪腦子都磕得出皿了,夏雲自責擔憂道:“侯爺,我家姑娘腦殼見了紅!”

  曹宗渭道:“掐她人中,看醒不醒。”

  夏雲使了勁,賀雲溪果然轉醒,隻是腦子還暈乎乎的。

  曹宗渭道:“你去叫賀夫人來,我在這裡看着。”

  夏雲投去感激的眼神,曹宗渭快步過去,将賀雲溪扶起來,攙扶到椅子上坐着。

  夏雲出去的時候,甄玉梅等人也找過來了,她低聲在夫人耳邊禀報了情況,甄玉梅便帶着幾個心腹過來敲了門。

  曹宗渭開門,讓甄玉梅和夏雲夏春進來把人弄出去。

  甄玉梅進屋之後便隻看見三個暗衛把人摁在牆邊,看不清那兩人的容貌身量。

  曹宗渭對甄玉梅道:“這兩人恐怕不簡單,請夫人莫要聲張,也省得玷污了小娘子的閨譽。鎮國寺的住持與我是舊友,這裡邊有我打點,隻要夫人身邊的丫鬟不聲張,今日之事,便無人會透露出去。”

  甄玉梅提着的心放了一半下來,她道:“多謝侯爺!”随即換上嚴厲面色道:“這兩個歹人到底跟着哪個官家女眷進來的!又為何要害我女兒,侯爺快叫我看看他們的容貌,我好認個清楚!”

  曹宗渭一揮手,兩人便被拎了過來。

  在甄玉梅看來,這兩人完全陌生。她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和他們有什麼瓜葛。

  曹宗渭再一揮手,其中一個暗衛便把龍道婆臉上的東西撕了下來,一張醜陋又惡心的面孔裸露出來,甚至有一股惡臭味。

  兩個丫鬟吓的差點驚叫出聲,捂着嘴才沒讓外邊的人聽到動靜。

  甄玉梅還欲再問,曹宗渭打斷道:“請夫人快快帶小娘子出去看傷勢,這兩個人,我會給夫人一個交代的。”

  甄玉梅信任曹宗渭,且為賀雲溪傷勢憂心,便點了點頭,和丫鬟一起出去了,還在門外把女兒頭上的發飾都取了下來,讓丫鬟藏在袖子裡。

  出了塔院,甄玉梅便告訴知客道:“混進來的婦人因财物傷了我女兒,還請知客快快替我去請個醫僧來瞧瞧,多謝了!那歹人已經被侯爺治住了,勞煩知客通知住持一聲,後事我便交與鎮國寺和侯爺了。”

  曹宗渭說過,與玄元住持是舊識,甄玉梅才有一次說,既堵住了悠悠衆口,也不擔心事情被透露出去。

  知客一看賀雲溪發型淩亂,頭上钗環一件都沒了,似乎頭上還在流皿,這事還是在鎮國寺發生的,他便怕了,連忙把人領去客房,一路上還安排了人去請住持先往客房過來。

  住持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了,他聽說西塔院有曹宗渭看着,也不擔心,隻派了兩個武僧去門口守着,不叫人闖進去,便趕緊到了客房這邊親自替賀雲溪診治。

  玄元是出家人,年紀又大,便沒那麼多拘束,他入了客房,在甄玉梅和一衆丫鬟的凝視之下,給賀雲溪查看了傷勢。塔院那邊,曹宗渭已經把程懷仁臉上的皮揭了下來,看着這張熟悉的臉,他生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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