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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怎麼,你心虛?

凰焰 千苒君笑 2307 2024-01-31 01:09

  沈娴在軍營裡混了這麼久,眼下告别了軍營,進到刲城,是應該好好打理一下自己。沐浴更衣,再睡上一個好覺,那是想當然的。

  在沈娴到來之前,連青舟就已經先收到了消息,眼下她和蘇折住的小院早已經安置妥當,房内的衣物準備齊全,且新打的浴桶裡也灌滿了熱水。

  連青舟說,在江南城的時候收了一批絲錦,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眼下就沈娴一個女子,幹脆全拿來給她裁了衣裙,接下來她可以一兩個月變着花樣穿,也不帶重複的。

  沈娴瞅他溫笑的模樣,無語了一陣,道:“你真是财大氣粗啊。”

  連青舟道:“哪裡,多虧公主肯給在下這個機會,讓在下于這亂世之中發一筆橫财。”

  再怎麼發财,也不抵現在軍中所需、日散千金吧。

  連青舟安排好這些以後,沒多耽擱就先退下了。

  沈娴活動了一下四肢,伸了個懶腰,就準備關門,解衣入浴。

  然而,她走到門口,剛一關上門扉,還不及完全合攏,冷不防見門外黑影閃過,帶來一股清潤,緊接着便有一隻手卡在了門縫裡,硬是把房門撐開了來。

  沈娴透過門縫,看見了蘇折深沉不定的臉時,蓦地就有些底氣不足。

  這家夥速度如此之快,應是已經清洗過了,也已經換下了那身士兵服,眼下他身着黑衣,渾身浸着剛洗完澡時微微濕潤的氣息。

  肩上随意散落的半幹的發絲略有兩分淩亂,發梢似還凝結着水珠,很快就沁在了他的黑衣上,不留任何痕迹。

  那雙修長的眼,着最濃的墨也描繪不出其間的一二幽邃。

  沈娴心口發燙,緊着喉嚨道:“你作甚,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你自己房裡休息嗎,快放手!”

  蘇折幽幽道:“怎麼,你心虛?”

  “我哪有心虛,隻是我現在要關門沐浴了!”

  “把門打開。”蘇折平淡道。

  “我不!”蘇折在外單手撐門,沈娴曉得他力氣大,就雙手使力關門。

  她一時自己心裡都搞不清楚,為啥這麼怕他。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在路上走着,本來無所畏懼,但突然後面有人追,搞不清楚為什麼要跑,但就是控制不住要跑一樣。

  所以蘇折越撐門,她就越本能性地抵着門。

  蘇折細揚了一下眉梢,自知不能硬攻,便倏而松了一點力道,立刻就讓沈娴占據了上風。

  蘇折悠悠道:“你軋着我的手了。”

  沈娴定睛一看,蘇折的手确實壓在門縫中間,她一驚一吓,當即就放棄了抵抗,雙手松開了門扉,抓着他的手查看,緊張道:“怎麼樣?有沒有軋痛你?受傷了嗎?”

  這麼分明好看的一隻手,要是再因為她新添了傷痕,那才是罪過。

  蘇折再無阻礙地擡腳從容走進了她的房門口,見她如此緊張的形容,窄了窄眼簾确實感到很受用。

  蘇折活動了一下手指,上挑着眉峰,道:“看樣子無甚大礙。”

  等沈娴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蘇折已經走進她屋裡來了。他從善如流地轉身關門,像關自己房門似的。

  沈娴又氣又無奈:“你故意忽悠我?”

  “不然你能松手麼。”

  “你這個狡猾的人。”

  奈何蘇折往前走一步,沈娴就往後退一步。她越發的失了底氣道:“我真的要沐浴了,要不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蘇折一步步把她逼退至牆角,高出她的身量籠罩下來,帶着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傾身過來,手肘撐着牆面,盯着她道:“今天要吃的飯,你有等到明天再吃嗎?”

  沈娴木然反駁道:“你這是強詞奪理,說事和吃飯怎麼能相提并論。事情可以留到明天,飯要留到明天可不就馊了麼。”

  沈娴伸手推了推他,不僅推不動,反而無法阻止他一點點靠近上來。聽蘇折道:“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好在你還知道我來找你是有事,你再東拉西扯一句試試看。”

  沈娴熱意襲上了臉,她默了默道:“一會兒浴桶裡的水真的要冷了……”

  “我讓連青舟燒的沸水,你現在要跳下去洗嗎?”

  “……”沈娴看向浴桶那邊,此刻正不停地冒着熱氣,先前她倒沒怎麼注意。那真要是沸水,非得洗掉她一層皮不可。

  看來要等水溫合适下來,還需得有好一陣子。

  這家夥,肯定就是算準了這段時間的。

  “那就有事說事,”沈娴索性把牙一咬,“我知道你是來秋後算賬的,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糾結地擰着眉,看了看蘇折又道,“需不需要我去拿一塊搓衣闆來跪着說?”

  “給誰跪?”

  沈娴撇開眼神,強忍着他靠近來撩起的陣陣心慌,道:“你哪能跪,當然是給我跪!”

  蘇折細細挑了挑眉,道:“你是公主,将來是女皇,哪能跪那種東西。”他貼近沈娴的耳朵,氣息繞繞,透着危險。

  沈娴偏開頭咬牙道:“不,我做錯了事,應該跪。”

  蘇折雖沒有發作,但是沈娴感覺得出來,他好像真有點生氣。沈娴頭一次發現,她該死的也真是有點受虐,居然心甘情願逆來順受!

  這次,大概她真的是讓蘇折擔驚受怕了。當他回來時到處找不到她,定然很焦急。

  那種以為快要失去對方的感覺,沈娴真是想想都覺得挺糟心的。沈娴本想明天好好跟他道個歉,是她善作主張,沒有提前與他說一聲,理應她錯了。

  反正躲不過去,沈娴也不躲了,她現在就想好好順順蘇折的毛,撫平他的不安。

  可跪搓衣闆這種事……沈娴隻是說說而已,要跪也隻是男人跪,哪有女人跪的。

  哪想,蘇折對她笑了一下,道:“也好,既然你如此誠摯地要求,我若不讓你跪,也顯得說不過去。跪搓衣闆總比挨闆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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