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顔的胃部跟腹部的位置都傳來了絞痛,她整個人幾乎都要奄奄一息了。
但她竟然還在費盡自己的一絲力氣對沈翊城說:“我……我沒事……”
“都吐皿了,你還敢說沒事!顧溪顔,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沈翊城的心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儀表盤上的指針不停地擺動着,他的車輛超過了一輛又一輛車的車,朝着醫院的方向疾駛而去。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已經聯系了院長:“馬上給我安排最好的醫生,給我妻子動手術!”
妻子……
這兩個字撞入顧溪顔的耳膜中,她的淚水險些就崩潰決堤了。
她不清楚沈翊城的這句話到底是下意識的,還是因為在他的心裡,他是真的已經認定了她的這個妻子?
顧溪顔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在婚禮上,他跟她說過的一句話:“顧溪顔,你将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沈太太。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選擇單身一輩子。因為心裡有一個人來過,就對其她人都挑不起興趣了。”
顧溪顔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最後甚至直接昏了過去……
她嘴角的皿迹有些幹了,面色蒼白的猶如一張紙一樣。
她害怕被沈翊城知道真相,可是她卻睜不開眼睛說她沒事,也沒辦法推開車門下車,現在她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顧溪顔在手術室内動手術的時候,沈翊城讓他的人把顧恒請了過來。
沈翊城雙腿交疊坐在長椅上,哪怕隻是身處醫院這樣的地方,卻仍舊遮掩不住沈翊城身上的那份過人的尊貴氣質。
顧恒被他的保镖按住肩膀,整個人狼狽不已地跪倒在沈翊城的面前。
“翊城……你……你這是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嗎?我……我好歹也是你嶽父啊。”顧恒害怕的渾身都在發顫,都這種時候了,他仍舊不忘攀親帶故。
沈翊城緊抿着唇站起身來,皮鞋直接踩在顧恒的腳背上。
他微不可察地動了動皮鞋,實則力度很大,這樣的力度幾乎可以将顧恒的手骨給踩碎了。
顧恒疼的大叫:“啊!疼!翊城……别踩了!疼!啊……”
“你也知道疼?”沈翊城微微俯身,輕蔑地看着他:“那你為什麼讓溪顔陷入這樣的危險當中?”
“你還好意思說,自家人不認自家人?那溪顔對你來說,算是至親之人吧?可你……對至親之人,唯一會做的事情,就隻有算計嗎?顧恒,我還從不知道,原來家人是用來算計的?”沈翊城的聲音很低,可是卻透着寒氣。
顧恒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踩到沈翊城的雷區了。
所以他馬上識趣地道歉:“我……我這是一時鬼迷心竅啊!我……我知道錯了!翊城,你就别跟我計較了!讓我起來吧……這樣跪着,很丢人啊……”
“丢人?顧恒,你這就覺得丢人了?你放心,更丢人的,還在後面呢。”沈翊城轉身回到了長椅邊上,然後坐下。
“翊、翊城……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顧恒逼着自己扯起一抹笑容,心裡早已經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