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安子彥!”她跟沈翊城之間的事情,真的沒有必要讓安子彥跟着受牽連。
“怎麼,心疼了?”沈翊城突然捏住了顧溪顔的下巴,唇角揚起了一個邪肆的弧度。
從她認識沈翊城開始,他給她的便都是溫柔,所以她甚至差點忘了,沈翊城在别人的眼中其實是一個怎樣的惡魔。
她還記得,那天他将她壓在身下,對她說的那句,愛情,他不打算給了。
“你别傷害溪顔!沈翊城,你有本事就沖我來!”安子彥的某種帶着銳利的光。
沈翊城不以為然地看向安子彥:“你好像還不知道,什麼叫做自不量力?”
“安子彥,我聽說你是鋼琴家?那麼……這雙手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沈翊城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安子彥的雙手上。
顧溪顔好像隐約能夠猜得到沈翊城的言外之意是什麼,所以她馬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别傷害安子彥,我跟你回去!”
“溪顔,你覺得你說出這樣的話,是我想聽的?為了安子彥,跟我回去?顧溪顔,你還真的是知道,該怎麼讓我的心鮮皿淋漓呵……”沈翊城的眸光越發幽深,透着深深的不滿。
顧溪顔的胃部再度傳來絞痛,她強忍着,也盡量不讓自己的臉上出現任何的異樣:“那你想要怎麼樣?”
“心甘情願地跟我回去。”沈翊城一字一頓的說道。
其實他自己的心裡何嘗沒數?
現在的顧溪顔,怎麼還可能心甘情願地跟他回去?
“溪顔,你不用考慮我!你想要做怎樣的決定,就按照你的心意來!不必考慮我!”安子彥知道顧溪顔的心裡會有多痛。
他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把顧溪顔的苦衷告訴沈翊城。
但是那是顧溪顔哀求他要保密的事情,他如何能直接脫口而出?
“看來你還沒考慮好?”沈翊城給旁邊的保镖使了個眼色,保镖馬上将安子彥按倒在地,然後将皮鞋踩在了安子彥的手背上。
隻要稍微用力,很可能安子彥的手骨就被踩裂了。
對于一個鋼琴家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那雙手嗎?
見狀,顧溪顔馬上變了臉色:“沈翊城!我說了,不要針對安子彥!你放了他,我任你處置!”
她的眼中帶着視死如歸,而且隐約還有對他的不滿?
沈翊城心裡的怒火好像突然都被點燃了,他的眼眸微微眯起,任誰都能察覺得到此刻在沈翊城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
“溪顔……别考慮我……我沒事!”安子彥心疼顧溪顔。
雖然他的手背這會兒正傳來錐心的痛意。
“沈翊城!你如果是個男人,就沖我來!你别為難一個女人!”安子彥對着沈翊城怒吼道。
“顧溪顔,你看,安子彥在懷疑我是不是一個男人呢。”沈翊城輕輕勾起顧溪顔的下巴,他在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樣的她,真的讓顧溪顔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他那指尖,完全是涼薄的。
“把安子彥給我拖出去!既然他在質疑我是不是一個男人,那我是不是得證明一下?”沈翊城轉過臉去,眼眸冷厲。
這樣的話,已經非常明确的表達了,他打算要對顧溪顔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