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娅拉着鐘嘉慧的手走進房間,表情也是一臉堅毅跟決絕的時候,這種反常的表現,讓王勃心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這架勢,弄不好就會搞得不歡而散,眼前的三個女友,說不定就要失去一個,因為幾天前孫麗對他的“警告”還言猶在耳。
然而,到最後,出乎他意料的是三女竟然先後被他半真半假的“謊言”感動得無以複加,竟然抱頭大哭,看得王勃瞠目結舌的同時,很快在心頭歡呼雀躍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還不是他得意的時候,在三女在那裡萬苦同悲,傷心流淚的時候,他在那裡手舞足蹈,那不是找死麼?
于是,在三女抱頭痛哭不到半分鐘,他也加入了哭泣的大軍,雙臂一揮,将三女的腦袋摟入到了自己的兇懷,一邊假模假式的流兩滴馬尿,一邊不停的用手一一撫//摸着三女的後背,邊摸邊說:
“别哭,别哭!小娅,麗麗,嘉慧,你們都别哭啊!都是你們老公的錯,老公讓你們受委屈了!你們想打也好,想罵也罷,把你們的委屈和怨氣全都出在老公的身上吧,啊?!千萬别氣着自己,啊?!不然,你們的老公我會心疼死的……”
“讨厭,我們正傷心着呢,你說什麼風涼話?”梁娅擡起頭,揚起淚流滿面的臉,捏起粉拳,非常不滿的捶了他一下。
梁娅既然帶頭,三個傷心不已,自艾自憐的女孩仿佛找到了共同的出氣筒,全都揚起拳頭,帶着自己的滿腹心酸,委屈,感動,以及那不知道到底該恨誰,怨誰的憤恨,朝他批頭蓋臉的打去,打得王勃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于是乎,不大的卧室内頓時上演了一場“三英戰呂布”的戲碼。
一開始,面對三比一的懸殊比例,王勃幾乎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女孩子們的氣力畢竟弱小,沒鬧幾下,便氣喘籲籲,沒了氣力。
然後,便輪到王勃的反擊了。本着“任他幾路來,我隻一路去”的原則,王勃的反擊,全都集中在了孫麗的頭上。孫麗休閑褲的紐扣很快被他解開,女孩急忙用手去攔,王勃立刻轉移目标,去解對方兇//罩的搭扣,孫麗是顧得了上頭顧不了下頭,很快就被王勃脫得隻剩下了下面的一條小**和上面的一條被解開了暗扣的兇//罩。
“子安,不要啊!小娅,嘉慧,你們快來幫我呀――”孫麗哪裡經曆過這種陣仗?至少沒當着外人經曆過,大羞,大聲的呼救。
“麗麗,我沒力氣了,你先堅持一下吧。”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梁娅喘着氣說。
“我也動彈不了了呢,麗麗!”鐘嘉慧也是有氣無力的說,對眼前的“暴行”無動于衷。
将孫麗壓在床上并且騎坐在對方身上的王勃則一邊飛速的脫着自己的衣服褲兒,一邊桀桀的******:“小妞,叫吧,喊吧,這裡十裡之内無人煙,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的。”王勃已經入了戲,這種當大壞蛋強搶民婦的戲碼他已經好久沒有耍過了,現在氣勢正高,氣氛正好,來耍一盤,便正當其時也!
然而孫麗哪裡見識過這種陣仗?完全吓壞了。她用力的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哀求呼喊,卻隻弄得王勃更加的興起,同時也讓另外兩個在旁邊袖手旁觀,大看好戲的損友興趣大增,幹脆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報膝,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目放光的看着這正在上演的“悲慘世界”!以前她倆都是主角,是被“摧殘”,被“禍害”的對象;現在作為純粹的看客,卻尚屬首次,感覺便又大為不同,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心想,終于有人陪我們一起“受苦受難”了。
孫麗完全是滿面羞紅,羞急交加!她沒想到身上的王勃竟然完全不顧場合,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竟要和她“那樣”!
而更讓她感覺不可思議,震驚不已的是,一旁的梁娅和鐘嘉慧不僅沒有上來阻止,或者害羞的跑開,卻坐在一邊,樂呵呵,津津有味的看好戲!
“莫非,這三人,以前經常開這種程度的玩笑?所以才對眼前的情景熟視無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習以為常?”又急又羞又怕的孫麗看到梁娅和鐘嘉慧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表現後心想。
然後,她就感到有什麼東西貫穿了自己,所有的想法,所有的驚訝,霎時間飛灰湮滅,不複存在……
這天晚上,在“黑山谷”風景區附近的某個三星酒店内,王勃實現了一個上輩子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便是“呂布戰三英”。王勃牛高馬大,身強力壯,每天雞蛋牛奶,隔三差五牛肉羊肉的補着,人又正直年輕,那方面的能力着實不錯,但是以一敵三,卻還是打得艱難。
幸好出門之前,想到自己有兩個女友要伺候的他覺得這一行不會輕松,便讓姜梅事先在後備箱中給他備足了“加油寶”,以便旅行途中元氣不足的時候,随時給自己加油鼓勁!
在“加油寶”的鼓勁加油下,王勃總算沒辜負老天爺降下來的這一天賜良機,認認真真的打了一個殲滅戰,過五關斬六将,把自己的三個女友一次又一次的送上了快樂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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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燕是在放假的第二天接到男朋友任偉的電話的。她接通電話後男友的第一句便是誠惶誠恐的向她道歉,說他突然被他未來的導師征召去參加一個實驗項目。項目是屬于一個涉密的跟軍方有關的機密項目,作為實驗物理學剛本科畢業的他目前當然沒資格,也沒能力去參加這種項目的,這次去隻是作為助手參加,用他導師的話說就是去長見識的。因為涉密,整個過程都很嚴格,事先簽保密協議不說,手機,BP機之類的也要上交,實驗完成後再返還。他現在剛從實驗基地出來,回到寝室,手機插上電剛一開機,就看到無數她打的電話,發的短信。
“燕子,事情太匆忙了,我連告知你一聲的機會都沒有,那個……實在是對不起。”最後,任偉不無愧疚的說。
終于接到任偉的電話,連日來對任偉擔心得不得了,差點就想按照對方曾經告訴她的他老家的地址殺一趟任偉老家的鄭燕心坎上的那塊這些天将她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擔心盡去之後,随即,便是一股遏制不住的怒氣。她正想發作,說兩句抱怨的話,聽筒中便傳來了任偉那嘶啞的,聽起來不無疲憊的聲音。這聲音讓鄭燕心頭一緊,什麼抱怨,不滿都不見了,全都轉變成了對男友身體的擔心。
“沒關系的,偉。這些天一直聯系不上你,我挺擔心的。不過,既然你是去幫導師做事情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嗓子怎麼了?你還好吧?”鄭燕關切的道。
“我挺好的。嗓子,大概……是熬夜的緣故吧,然後基地内溫度低,衣服沒帶夠,受了點風寒。”任偉說。
“啊,你感冒了麼?那你等着,我給你買點藥過來。”鄭燕說。
“沒……沒事兒,燕子。已經好了。你不用買藥。”想到女友對自己的關心,而他自己卻要将對方推進火坑,幹那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事,任偉便隻感覺自己的喉嚨發硬,虎目含淚,隻想哭。
“哦,是嘛?那就好。嘻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發工資了,而且還不少呢!晚上我請你吃飯吧。你把你寝室的同學們也都叫上。上次說發了工資就請他們吃飯,我可不能食言。再說,平時沙雙浩請我們吃了不少飯,這次也應該回請人家一頓了。吃什麼,在哪裡吃,你問問你同學,我現在馬上去你學校。
“對了,上次走的時候忘了把這次出差給你買的禮物拿給你。給你說,我買了不少呢,都是當地的一些土特産和有趣的紀念品,到時候你慢慢品嘗和欣賞吧。
“還有給沙雙浩的一個禮物,比較貴重,原本是給我老漢兒的,但是人家請我們吃了不少飯,這次回雙慶又帶上女朋友開車過來接我,還給我接風洗塵,那就把這個禮物給他算了,免得人家覺得我們不懂人情……”聽筒中傳來女友絮絮叨叨的聲音,不久又響起了兩聲喊,是一個中年婦女問鄭燕去哪兒的聲音,鄭燕便說什麼“出去見個女同學,晚上不回來吃飯”之類的話,之後又是關門聲,女孩蹬蹬蹬下樓的聲音,以及一邊下樓一般繼續跟他的絮叨。
任偉一邊聽,一聽雙目不停的流淚,悔恨猶如潮水,一下子将他淹沒。他多麼希望那天晚上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啊!或者隻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啊!
但那并不是噩夢,床單上淋漓的鮮皿,他額頭的傷口以及沙雙浩那冷漠的警告都無比清晰的提醒着他:
他犯了皿罪,他也将為此付皿的出代價,而且是他最珍視的那滴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