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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重生之俗人一枚 瞎半身 4439 2024-01-3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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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走進衛生間,來到洗臉鏡前,打開熱水龍頭。鏡子一旁的牆上有一排懸挂毛巾的橫杆,上面涼了好幾條毛巾。其中一條是純白色的,較小,上面印有一個“阿童木”卡通形象。王勃估計這大概應該是鐘嘉慧的毛巾了,便扯下,泡進臉盆的熱水中,浸透,搓了兩把,擰幹,而後關掉熱水,轉身回到鐘嘉慧的房間。

  “擦擦汗吧。”王勃把毛巾遞給鐘嘉慧。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眼前女孩兒的臉紅得猶如富士蘋果,帶着一層濃密的汗水,剛才的按摩顯然讓她累得不輕,見此,王勃便更加的過意不去。

  鐘嘉慧用王勃給她擰的熱毛巾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汗,感覺一陣清爽,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甜蜜。

  “給我吧,我挂回去。”王勃見擦完手臉的鐘嘉慧準備出門,說。

  “沒事,我拿回去放吧。”鐘嘉慧說。

  “你就給我吧。剛才讓你累了那麼久,你還不準我幫你跑跑腿啊?”王勃瞪了鐘嘉慧一眼,伸手,就想去搶鐘嘉慧手上的毛巾,拉扯間,兩人的手不注意的就碰到了一起。王勃臉皮厚,倒是沒覺得什麼,鐘嘉慧卻是如同碰到了燒紅的烙鐵,抓着毛巾的手吓得一松,縮了回去,飛快的瞟了王勃一眼,臉上才消失了大半的紅雲又如沉渣一般泛起。

  将鐘嘉慧的毛巾用熱水搓了搓,擰幹,挂在一旁的橫杆上。王勃回到卧室,見鐘嘉慧已經坐回了床沿,便坐回了前不久那個讓他浮想聯翩,舒心惬意的椅子。

  兩人又繼續閑聊起來。

  大概是有了“親密的接觸”,稍稍的不自在之後,兩人都很快輕松起來,聊天的話題,也朝更私密,更個人的方向發展,比如,聊着聊着,王勃就開玩笑的開始關心起鐘嘉慧以前的感情經曆來。

  被王勃問起自己的戀愛經曆,鐘嘉慧當然不願意說,但卻禁不住王勃的死纏爛打以及用他自己的戀愛經曆交換的引誘,陸陸續續,像擠牙膏一般向王勃吐露了不少他好奇而又關心的問題。

  通過鐘嘉慧不太自然的叙述,王勃開始了解,眼前這個才給他按摩過腦袋的女孩兒,如同她的女友梁娅一樣,也是從小就“招蜂引蝶”,是男生矚目的焦點。從小學三年級開始,鐘嘉慧就開始收到學校男生送來的情書,年齡越大,收到的情書越多,越密,但是到現在,除了初三時回了一次前男友張争的情書外,其他人的,卻是一封也沒回過。

  鐘嘉慧如此說,王勃心頭就莫名的湧起了一股妒意,很想當面問鐘嘉慧一句:

  要是現在我給你寫封情書,你會不會回我?

  這當然隻是他心頭的想象和奢望,是不可能問出來的。有了女朋友,外面還跟好幾個女人糾纏不清的他已經失去了問這個問題的資格。但是,卻也不妨礙他進一步的打探更她和那個已經被他送入了牢房的前男友張争之間的秘密。

  王勃開始問鐘嘉慧和他的前男友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為了避免刺激對方,也沒提張争的名字。

  鐘嘉慧扭扭妮妮,不願意說。這當然難不倒王勃,邪邪的一笑,問:“你沒跟以前那位KISS呀?”

  KISS一詞一出口,鐘嘉慧的俏臉再次變得臉紅筋漲,狠狠的瞪了王勃一眼,說:“王勃,你好讨厭!怎麼可能嘛。”

  “我不信,你們不是耍了大半年了嘛?都沒KISS一下?”王勃一臉的不信,擔心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盡管心頭明白得很,這高興也是白高興。

  “沒有,怎麼可能會有?”紅着臉的鐘嘉慧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又羞又急的說,“我和他,說是耍朋友,其實……其實隻能算親密一點,無話不談的同學……”似乎為了辯解似的,鐘嘉慧開始主動講起剛才王勃問了半天,她也不願意說的和張争的過去來。

  從鐘嘉慧口中,王勃得知,她是在初三的下半期跟張争走在一起的。那時,張争是班上的體育委員,牛高馬大,長得也帥,成績中等偏上,對班上的班花,學校的校花鐘嘉慧從初一開始就喜歡上了。女生天然的敏感讓鐘嘉慧也早早注意到了班上這個經常偷偷打量自己的男生,并從此開始對其有了一絲多餘的關注。關注着關注着,慢慢的就發現了對方身上的一些優點,比如,成績雖然不是班上的頂尖,但也勤奮上進;雖然自己牛高馬大,但從不欺淩弱小,有時候,班上的一些人受到了外班人的欺負,還仗義的為别人打抱不平;除此之外,盡管喜歡自己,卻不像一些莽撞的男生那樣一上來就給自己寫情書甚至堵住自己直接當面表白。

  總之,張争的種種表現,讓鐘嘉慧的心頭有了對方的一絲影子。

  兩人關系的突破原自張争初三下學期寫給鐘嘉慧的一封信,或者說情書。不過,說是情書,但内容卻沒有一個涉及“喜歡”,“愛”的字眼。隻是說馬上就要中考了,鐘嘉慧的成績很好,考四中絕無問題,而他的成績考四中的話,卻是有點懸,問鐘嘉慧以後有什麼不懂的,能不能去問她。

  對方這封幹淨的,誠意十足的信讓鐘嘉慧心生好感,猶豫了一天,就給張争回了一封信: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學。以後遇到什麼難題,可以拿給她看看。

  就這樣,從收到鐘嘉慧的回信開始,張争就成了問鐘嘉慧問題的常客。當然不可能隻問問題,閑聊間,一來二去,兩人對彼此便有了更多的了解。張争告訴鐘嘉慧,他出生于單親家庭,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跟人跑了,從那之後就一直跟着父親過。這話當即就讓鐘嘉慧一驚。

  也就是從得知張争的家世開始,鐘嘉慧覺得,自己大概是喜歡上這個家庭不幸,但卻自強不息的男生了。

  在距離中考僅僅隻剩兩個月的時候,兩人終于走在了一起,彼此間也沒誰向誰表白,隻是自然而然的進入了男女朋友的角色。

  鐘嘉慧的父母雖然不像梁娅的老漢兒梁經權那樣,把她看得那麼死,但是家裡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作為下鄉知青的吳彩霞和鐘正江,也就不能不操心。尤其是吳彩霞,當女兒進入生理周期之後,便破口婆心的給她講了很多這方面的東西,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絕對不能做,都是再三叮囑,嚴厲招呼的。

  所以,在跟張争耍朋友的那大半年之間,盡管張争受荷爾蒙的刺激很想對自己這個美若天仙的女朋友一親芳澤,但謹記母親教育的鐘嘉慧卻一直沒能讓對方得逞,最多就是在無人的時候讓張争牽了一下手。大部分時間,如同鐘嘉慧所言,與其說是男女朋友,倒是更像彼此關心的異性朋友。鐘嘉慧對對方精神上的依靠和依戀,遠遠大于對身體親密接觸的向往。雖然,作為一個早熟的女孩兒,對男女之事,她也不是沒有好奇,但是一想到母親的警告,學校老師的教育,尤其是當她考上四中,男友進入魚龍混雜的職高,很快的開始抽煙喝酒染頭發,讓對男友期望甚大的她失望不已,也傷心不已,這個時候,盡管男友想親近她的想法更強烈,更執着,但心頭已經有了警惕和芥蒂的她卻更不會讓對方如願了。

  “好了,我都把我的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告訴你了。嘻嘻,這下該我問你了。”鐘嘉慧雜雜拉拉,終于說完了自己的陳年舊事,嘻嘻一笑,開始轉守為攻。

  “放馬過來,,本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勃岔開雙腿,拍了拍挺起的兇脯,豪邁的說。

  鐘嘉慧問的跟王勃剛才問的差不多,曾經喜歡過誰呀,談過幾次戀愛啦,他和梁娅到底是怎麼會事呀,還有就是他和梁娅,到底進行到哪一步啦……諸如此類。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還沒問完,她自己的臉就先羞得通紅。

  在跟梁娅耍朋友之前,王勃一直是“暗戀專家”,小學,初中,高一,都有暗戀的對象,但從來不敢表白,甚至讓對方知道都不敢。對暗戀的美女,他是完全做到了古人的境界“一直遠觀,從不亵玩”,所以沒什麼好隐瞞的,爽快的招了。

  對于現任女友梁娅,大部分經過,王勃也痛快的招了,隻是在關于他和梁娅進展的事情上,王勃卻開始扯謊,說他和梁娅,跟她和她的前男友差不多,也就偶爾拉拉手,唯一多了些的,大概就是擁抱過兩次,而打ber,KISS卻是不敢。

  “我不信。”鐘嘉慧眼皮上翻,看了王勃一眼。

  “真的是沒接過吻啦!我倒是想,但是她那個當教導主任的爹管她有多嚴你又不是不曉得。”王勃兩手一攤,愁眉苦臉的說,心頭卻不由想起了跟梁娅第一次接吻的情景:

  竹溪公園青雀塔最高一層的那個小閣樓内,他輕輕的,像捧珍貴瓷器一樣捧着女孩兒緊閉眼睛的臉,将如花一樣鮮豔的唇/瓣/含進嘴裡,如蜜一般甜蜜的****吞入肚裡,真真是美妙絕倫好滋味,無與倫比的好享受!

  如同王勃聽了鐘嘉慧的初吻還沒失去後心頭所湧出的高興,當她聽說對方和梁娅也僅僅隻是牽手,最多擁抱了一兩下後,鐘嘉慧的心間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莫名的欣喜。這欣喜,很快便反饋在了臉上,鐘嘉慧白了王勃一眼,笑靥如花的說:

  “誰信呐!你們男生,最愛說謊了!”

  “冤枉!我一個從農村進城的娃娃,一年半之前,還不知道打ber,親嘴還有一個文雅的說法叫‘接吻’,一個更洋氣的說法叫‘KISS’,哪裡會KISS嘛!嘉慧,我真的沒有跟梁娅接過吻,不信,你……你可以檢查一下嘛!”王勃苦着臉,繼續叫屈。

  王勃嘴裡又是打ber,又是親嘴,一會兒接吻,一會兒KISS,聽在鐘嘉慧的耳中,又羞澀又緊張,又有些莫名的刺激。特别是王勃最後的那個“檢驗”二字,則直接讓鐘嘉慧一下長大了嘴,有些難以置信的盯着王勃。然後,在王勃的視線之中,鐘嘉慧的整個俏臉,連同脖子,耳朵,都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紅,仿佛皮膚之下的毛細皿管突然間一下破裂了似的。

  “王勃――”羞急交加,一臉紅霞的鐘嘉慧一聲嬌喝,“你……你……”“你”了半天,卻也沒“你”出下文,最後幹脆将頭偏向一邊,不理他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了。

  王勃一說完,心頭就開始又叫苦又叫糟,心想,昨天晚上才做了一番自我反省,要謹言慎行,這才過了多久,見了美女就愛開玩笑的習慣又犯了。面對被自己弄得臉紅筋漲的鐘嘉慧,王勃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啊,嘉慧,剛才說錯話了,有沾你便宜之嫌。我向你道歉。”

  鐘嘉慧沒說話,也不看他,将頭偏向一邊的她兇口強烈的起伏,反襯着此時内心的波動,也不知道是生氣,讨厭,憤怒,還是其他啥的,看得王勃提心吊膽,惴惴不安,正猶豫着是不是要再次道歉的時候,看向一邊的鐘嘉慧突然開口了,幽幽的說:

  “王勃,咱兩都談過戀愛,時間也不短,都是大半年了。可是到現在,卻都還連……連吻都沒接過,你說,這到底是可悲,還是可笑?”

  王勃,不動了。微微的張着嘴,盯着坐在床邊,此時正低頭用手指攪着自己衣角的鐘嘉慧,心頭既高興,又自豪,但最後,卻全部轉化成一聲歎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勃呀王勃,你這貪花好色的本性,不曉得啥子時候才能徹底的改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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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還是二合一,小兩更,明天再雙更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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