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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 喜了 2366 2024-01-31 01:09

  梅粒望了他好半天,笑一聲“不放心,多多你鬼點子太多了,結束?
”梅粒一歪頭看他,深深一眼,“你舍得?

  多多一點頭,拿起手邊的煙點上,垂眸“有什麼舍不得,女人,處久了都那樣……”

  梅粒一把捉住他點煙的手腕,挨近他“她不是誰誰誰,她是羊!
你真想好了?

  多多擡眼看向他,“她是你的寶貝,已經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了。
”又掩上眸,微眯眼點着煙,

  梅粒還捉着他的腕子,點頭,又點頭,“好,很好。
你要真這麼想通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但是你今兒必須跟我回去,她還等着你一塊吃蟹,你得叫她見着你。

  多多似不耐,一擡手要脫開他的鉗制,“有這個必要麼,她能作也不是一天兩天……”“可我就喜歡她這麼作下去!
”梅粒不松手,眼神依舊死死鎖着他,似着力想看清他每個細節,“多多,你也是一路走過來的,羊得了今天這條命不容易,她還能這麼活生生地在我跟前作,我已經很感恩了。
”牢牢盯着他,“再說,你要跟她斷,就斷個明白,回去當面跟她說清楚,免得她心還吊在你這處。
你我都清楚,”梅粒聲音越來越小,卻真的,越來越殘酷,“羊心裡原本就留不住人,非得人拼命往她心裡鑽的,你要真放棄了,行,跟她說清楚,叫她也能把原本屬于你的那塊兒讓出來,我位置更大點兒。

  看來――他是真的放棄了。
梅粒這樣“狠”的話,這樣用力地掐着他的腕子――多多手上夾着煙,煙灰掉的老長,他始終垂着眸子,冷漠而鎮定,絲毫不為所動,隻說“好,當面說清楚也好。
”――梅粒慢慢松了手,眼中盡管還有猶疑,但,基本肯定,多多真的厭了……

  整個回程的路上,

  坐車,

  乘機,

  梅粒和他都沒有再多言語。

  實際,梅粒心緒也一直不平靜,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多多,他一直平靜地望着車窗外,還是那個沉穩、仿若一切盡在掌握的多多――梅粒轉過頭來也看向自己這邊車窗外,眉心輕蹙,就有一種怎麼也抹不開的傷心一般。
是呀,這樣一來,梅粒反倒覺得自己跟多多真得越來越“離心”,多多太無情,太無心,她是羊啊,怎麼舍得下!
多多竟然真的說變就變了……

  梅粒神色一凜,無論如何,我是死也不會離開羊的!
梅粒不自覺地兩手合攏拇指摩挲手背,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脆弱,别說像多多“說變就變”,就是單想想“他要再與羊分離”,梅粒心都絞疼,人要瘋!
――他慢慢呼吸,順順心緒,理性的大腦又活動起來,

  轉過頭來又看向多多,“既然斷了,我覺着,就斷更徹底好,”頓了下,“羊還是搬出相府好。

  多多沒回頭,隻是輕聲說,“我沒意見,隻要她離得開我父親。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覺着,依她的個性,再在相府也待不住;而且,這也不影響她和梁相的關系,他們想見面,自然有機會。

  說完這,兩人再次久久無言,直到夜已降落,回到早上食蟹的私宅。

  高高的梧桐枝葉還在夜裡沉風中沙沙作響,

  私宅裡燈火通明,工作人員依舊各司其職,

  兩人一前一後拾階而上,梅粒在前,多多稍後,

  走了幾步,

  梅粒突然停下,站在略高一層,回頭,“我看,你還是稍後一步吧,我怕她這會兒見着你心裡難受,一早你沒立即來她就鬧了的。
再說,我還是先進去跟她說說吧。
對了,你結婚這事兒,是我告訴她,還是你親口跟她說。

  梅粒就站在這麼高一階,說這些的時候,也沒彎腰低頭,真有些“居高臨下”――真的,有一瞬,梅粒看階下的多多眼中,似有濕紅……再一看,又全無,是錯覺還是屋外的燈光那麼一瞬的映襯……

  “你去吧,随便,你說我說都行。
”是且不在乎。

  梅粒一點頭,先上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

  梅粒慢慢下來,他的外套已脫去,站在樓道裡,“多多”喊他,

  多多滅了煙,走過來,

  “怎麼不進來坐,外頭多涼。

  “沒事,抽幾根煙,”多多微笑,

  梅粒輕一點頭,頓了下,才說“她,不想再見你了。
我一會兒就去相府把她要緊的東西搬走,嗯,梁相那頭,最好你還是去說說。

  “好,”多多低頭,扔了手裡的煙,踩滅,沒擡頭就回頭,一擡右手“那我先走了。

  梅粒一手揣褲子荷包裡,

  望着多多一步步順樓梯而下,

  忽然又喊了一聲,“多多,她哭得很傷心。

  多多沒有停步,還是隻一擡右手往下一壓。
走了。

  最後這句,梅粒本不打算說;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是最後的“試探”,還是――挽留?
哎,無論如何,多多是真的放下羊了,走了……

  當晚,

  相府徹夜未眠!

  梁相也算打擊太大,

  他也是直到此時才曉得羊和兒子有這深的糾葛,關鍵是,這些都還沒消化完,據說羊和多多徹底決裂了,不得了的是,為此,連累得羊連相府也住不下去!

  老幾輩子在相府伺候的人,從來沒見過梁相發過這麼大的怒,把多多鞭打得!
――隻聽得梁相怒喊“你還結婚!
你結什麼婚!

你把羊兒怎麼了,你叫她連咱們家都待不下去了!
……”

  西銘踢兒子,叫他去找羊兒認錯,把她接回來。
多多渾身是皿,就是踢翻了再爬起來跪好,垂首伏低,可就是不動,不去接……

  羊走了,

  她近身的東西被搬走得徹底,仿佛,這裡是個傷心地,再也不想回來了……梁相最後沉沉一口又憤懑又傷心的氣,“好,我們走,都走!

  梁相也氣得搬去養心觀了。

  一夜間,相府空了,

  徒留跪在那裡一身皿、輕輕咳的多多一人,

  從此,多多“衆叛親離”,真正“孤家寡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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