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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寶貝兒 喜了 2091 2024-01-31 01:09

  好,還真不是一會兒就好得了。

  少帝抱着裹着披風的她一路向祈年殿去,乘坐他随行的專用代步車——絕不假人之手,一路都自己抱着。

  頭低着就望着她,

  懷裡的子牛痛苦地緊抓着他的前襟,合眼呢喃。少帝湊耳去聽,“疼,疼,”她在喊,

  “哪兒疼,”帝急切問,

  “背,”

  一聽到,帝不假思索就把手伸進披風去,隔着衣裳撫她的背——真是神奇,他手一挨到她背上,子牛似歎喟一聲,有了些緩解一樣,她更貪婪他的撫摩,臉像小貓咪往他懷裡蹭。帝情不自禁壓低頭幾近挨上她的臉……

  到了祈年殿,內侍趕來接應,要從帝懷裡接過來,帝根本不給,直走入内殿。

  才一脫手,子牛落入榻子上就開始滾,再次痛得無以複加!帝趕忙又要擁起,但不管用了,子牛根本在他懷裡待不住,饒是他怎麼心疼地哄……

  “子牛!”太皇聞訊趕來,他正在銀安殿誦經,今日是念得有些煩躁,心神不甯。這一聽子牛出事,一路恨不能小跑回來。

  聖人回來了,帝唯有起身。待父皇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子牛在明黃榻子上滾來滾去,閉着眼痛得直叫,

  太皇奔來坐着俯身就把她抱起來,“子牛子牛,這是怎麼了,”拍她的背。好像這個舉動也稍微緩解了一下她的痛苦,子牛暫時蠕扳幅度小些,但依舊面目苦楚,額上的虛汗都冒出來了。

  太皇多麼心疼地抹她的額,挨着她臉,又急問“太醫還沒到!”

  “來了來了!”一隊人提着大小箱具在內侍的帶領下疾步而來,領頭的兩位都是四五十的精幹醫才。太皇重養生,在醫療方面,不盲從“老經驗”,善于提拔新秀之才,隻要有真實力。

  “乖乖,哪裡疼叫他們看看……”太皇才說着,子牛忽推開他,太皇都接不住,子牛再次滾到榻子上,這一下看來是痛出了天際,她手不由拉住了垂簾,仰頭嘶喊出來“他們在拔我的翅膀!!”

  這句是荒謬又駭人的!

  但她俯趴在榻子上,那不停顫抖的身子,拉住垂簾的手指都爆出了青筋,痛得可想而知!

  子牛喊完這句是徹底暈厥過去了,她攤在榻子上,像一彎皿流的河,發是散亂的,臉是蒼白的,沒有骨頭了,一碰就碎——可想,是該多掏人的心!

  外頭,寶格叫聲凄厲!誰也不敢去制止,唯有安隐默默地抱着它,這畜生,是孬,流淚還不止了……

  榻子旁,再忙成一團,

  太皇雖心痛欲絕的模樣,但依舊沉定指揮,子牛抱着不離他懷中,除非需要平躺做檢查。整個祈年宮靜默緊張得人大氣不敢出,所有才顯得那寶格的叫聲格外悲切穿透人心!

  帝已經從祈年殿緩步出來,心是揪着的,可他站在那裡實屬多餘,而且還怕父皇猜疑——帝這個時候腦子都是亂的,又有些迷惘,他怕父皇猜疑什麼呢?——但他知道,有父皇在,她定當是安全無虞的了……

  誰又知道,子牛這時候該在如何詭異的夢境裡!

  她分明就是離魂出來身體,眼見着這沉寂又繁忙的祈年殿為她一人忙碌,

  卻,早已顧不得驚駭,

  因為,

  她隻望向自己的身體,那背脊裡延伸出來的,是兩翼好大好豐美的黑翅!它緩緩擺動,威赫萬分,一眼望去即使氣定神閑的王者風範!……

  子牛自己都看傻了!

  她在太皇懷裡,她在榻子上,她轉身,她側卧,她橫躺,這雙遼博黑翅始終向上高揚,呵護着她,裝飾着她,叫她何種姿态看着都是那樣——怎麼說,有氣勢!她不是柔憐的象征,而是武神!即使這般昏睡,黑翅給予她力量,也叫她不輕易言敗,靈力充沛,智慧甯祥。

  子牛被自己迷倒了……

  ……

  蘇肅仰靠在躺椅合眼,即使如此放松的狀态,眉心都深鎖着。

  一旁,坐着一位臉白眼睛不大的青年人,他是硯州世子明希,明義的長子。

  明希低低說着話,“我還是建議您當機立斷,聯合舂、渲二州……”又歎口氣,“我父親骨子裡還是信服太皇,他無心做的事再勸也無濟于事,不如趁着父親此時還未明确站在太皇一邊,給外界一個明确的信号,趕緊拉攏舂、渲兩州,”聲音更低沉,“這兩州雖小,但地理位置太關鍵,距離中都……”

  蘇肅一下睜眼,人未動,卻利眼睨向他,“明希,你不會在給我下套兒吧。”

  明希一聽,立即起身,“肅小公疑我就是毀我!我與父親已然決裂,硯州布防、冰将名冊悉數獻與你,在硯州已身敗名裂,就等着此次回廬父親正式扒了我這世子名号。疑人不用。您這樣既是對我不公,也打擊少帝事業,今後誰還願付真心!”

  蘇肅微笑,這才坐起身,“世子嚴重了,”擡手再招呼他坐下,“我這樣說也是實有難處……”再行安撫。

  蘇肅這樣說着,内心也已有打算。從全局而言,明希的分析着實更有利。雖說茂淵是極力反對除了争取硯州,堅決不要動其他州。但蘇肅覺得,策随勢變,如今俨然明義是與少帝和自己離心,怎麼再在硯州做文章?不動其他州,怎麼再進行下去?

  确實如久聯所感受到的,蘇肅最近越發“鷹派”,強硬,冷戾。同時,也更急功近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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