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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寶貝兒 喜了 2393 2024-01-31 01:09

  多多的馭人之術是很多變的,他混,有混的道理。這些老王府子弟從小錦衣玉食,哪個不是嬌寵養大,能不作天作地?你不混,駕馭不了他們。

  如今不同以往,大家族裡一個老爺一生一群,現在都是獨苗居多,駕馭得了這些混霸王,相當于就是握着他家老爺了。所以,多多必須混,且要混得比任何人都能服衆!

  當然,本性裡的多多像變色龍,是很能“随機應變”的,你是個正直的人,他也能同你比“正氣”,用完全不一樣的面貌收服你。于是,與任何一個“混世魔王”不同,多多很得人心,得各類人心。

  梅粒也是個聰明人,他深知多多為人,也曉得多多這麼待他不乏“政至需要”。但,畢竟好處都被他得了,多多說一不二,為他着想辦的事沒一件不令梅粒滿意――人都是知恩圖報的,梅粒内心而言,是服他的。

  回駐地的車裡,

  坐在副駕的梅粒仰靠着椅背,雙手交握在前,淺笑,“這女的,也不過如此。”

  “是呀,平常擺得個貞潔烈女的樣兒,看上的,還不是個有婦之夫。”開車的宇樂也笑。

  是呀,弄清楚了,這個鄧錦文果然心有所屬,結果一探呀,是他父親巳令部一個叫陳思遠的高參。這個陳思遠,已婚,一兒一女,跟這個鄧錦文若即若離,搞不清白……

  “所以說啊,女人呐,要麼純要麼賤,别走中間路線,作,也作個純粹出來呀。你像多多他姐,愛死佟話,甘願做小,甚至和老梁家脫離關系,作也作得坦坦蕩蕩。”梅粒擺擺頭,“最煩這種又當表子又立牌坊的……我看,送多多跟前,那他是不得看上。”

  “那就不送了?”宇樂問,

  “不送了,我還怕丢不起那人。不過,還沒哪個女的在我跟前立牌坊立起來過。”

  “明白,你就等着好戲看吧。”

  ……

  “今古情場,問誰個真心到底?

  但果有精誠不散,終成連理。

  萬裡何愁南共北,兩心那論生和死。

  笑人間兒女怅緣悭,無情耳。”

  長生殿,長生殿,直叫人聽得愁腸九轉,缱绻悱恻……

  王羊眼眸愈發迷離,

  她學上得少,不意味書就讀得少。她愛戲,也能唱,且時常如癡如醉,說明她懂,也沒少鑽研這方面。

  她常想,聽戲就跟大夢一場,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性情中人拘于其中,套用王靜安的宇宙人生論,進去出來,就看個人的造化了,其他的索性都投了水,嘩啦嘩啦流走……

  王羊看戲,多多看她。

  這真是個如戲夢裡的女子,如泣如訴。有時,你看她呢喃唇齒,跟着咿咿呀呀,動情處,眼眸濕漉,仿若在戲中走不出來……多多不停親吻她,情濃時想要,王羊也能化成水滿足他……台上,皇家的華麗如此大張旗鼓;台下,黑蒙蒙裡,兩團人影湧動。多多想,确實再找不到第二個能叫他這般情難自禁,王羊,本身就像一個夢……

  正帶勁兒,王羊的手機響起,

  說實話,王羊現在也喜歡和多多做,多多太會把握節奏了,讓她每每發瘋,她渴望這種摸天的感受……

  抓了幾下,才把手機抓穩,

  放到耳邊“喂…”

  此時,坐車裡的梅粒立即起身!眼眯起來,但聲音還是輕,“在幹嘛呀,”

  “看戲呢,”王羊咬唇,迷離的眼望向上頭的貴妃,她在與高力士話别……

  多多咬她耳朵,那頭梅粒的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更緊潺着她,

  “哦,哪兒看戲呢,這麼沒勁兒,”梅粒輕輕出口氣,還帶着笑,

  “戲裡她要死了……”差點兒王羊就“嗯”地喊出來,她多麼用力地捏着手機、頭挨着桌面,眼裡媚出了一個夢幻的世界,是她要死了吧……多多愛死了,按下了“挂斷鍵”,梅粒那頭隻剩下無盡地“嘟,嘟……”

  梅粒是老過來人,還聽不出來就太假了,也騙不了自己!他狠狠抹了下臉,心中一股子說不出是苦是憤的氣焰!――他要找到那個人!一定要找到那個人!但,梅粒頭腦發麻,他和王羊還沒怎麼着,雖說他這般狂熱地追着她,可從未明确表達過什麼,王羊更是沒把他當什麼――梅粒靠向椅背,目視前方,神情肅狠,剛兒他才說過,女人要麼純要麼賤,作也最好作得坦蕩。王羊,他從沒把她歸為普通女人之類,愣就是帶着濾鏡一般,她純也好賤也罷,作不作得坦蕩,他都能接受……梅粒沉口氣,他告訴自己,這樣看來,他更放不開她,先搞清楚“這個人是誰”再說,奪也要奪過來!但,不能搞犟了王羊,她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畢竟梅粒心裡不好受呀,

  “現在就給老子搞!”

  一旁開車的宇樂,眼見着他給王羊打電話,雖說肯定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但,可以看臉色呀,梅粒這通電話打得不痛快!

  也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好,我這就去辦。”

  梅粒需要發洩,很不幸,鄧錦文和她那個已婚情人成了替死鬼。

  ……

  那頭長生殿,明皇與貴妃生死契闊。

  這頭,也是考驗一對情人的時候。

  鄧錦文也算天之嬌女了,這才算見識到,人間真有煉獄!

  被扒得盡光受盡屈辱,似乎都算不得什麼了,

  最撕心裂肺,

  最愛的人,就在對面,

  他煞白着臉,就算曾有一身浩氣,此時也蕩然無存,

  梅粒微笑問他,“思遠,是這個小情兒重要,還是你夫人孩子重要,你隻要給我個明話,我就知道下面該怎麼做了。”

  他不假思索,“夫人!孩子……”眼,都不敢往這邊看一眼,

  鄧錦文的心,徹底碎了……

  梅粒望着男人煎熬的皮相,女人破碎的身心,要從前,應該感受到愉悅。他們這種混世子弟,往往愛将自己的愉悅建立在萬千素人的痛苦之上,這是一種變太,也是一種極緻的權仗體現。

  而此刻,并未有,

  他一心隻有王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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