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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6章 1421、隻是在偷情而已

軍門第一閃婚 唐筝 4786 2024-01-31 01:09

  第1406章1421、隻是在偷情而已

  “表哥……你們?”

  朱可宸還是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路過而已。”

  裴遠晟簡潔明了地回答。

  朱可宸:“……”

  這說了等于沒說啊!

  見朱可宸和孫冰冰兩人都是一臉古怪,唐笑隻好解釋道:“我們在花架下乘涼,忽然跳出來一條蛇,我吓壞了,裴遠晟怕我摔倒才伸手抓住我,結果被我連累得一起摔倒了。”

  “蛇?”

  朱可宸納悶道:“我家花園沒蛇啊……”

  唐笑聽了他這句話才确定,原來眼前這位相貌儒雅斯文,一身學院風打扮的年輕男人,果真是朱力衡的兒子。

  也不奇怪,這花園外人是沒資格進入的,更何況,剛剛直達頂樓的那輛電梯,也是隻有朱家人,和少數獲得朱家首肯的人的指紋才能夠開啟。

  “有的,我剛剛還不小心踩到了……”

  話說到一半,唐笑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也許,她踩到的不是蛇,而是――

  “笑笑姐,你說的是這個嘛?”

  孫冰冰已經跳進去,從花架底下拎起一條枯藤條走出來。

  唐笑霎時愣住:“……”

  孫冰冰則是一臉“果然你們是在裡面幹壞事不小心摔出來卻随便找了個借口搪塞”的表情。

  朱可宸見狀,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看了眼裴遠晟,又看了眼唐笑,笑道:“表哥,這次見面,你真讓我意外。”

  裴遠晟淡淡道:“你也很讓我意外。”

  朱可宸:“……”

  表哥,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好嗎?

  四人兩兩相對,都大感意外,但幾人之間這令人尴尬的關系,又使人沒法當場把腦袋裡的問号全部丢出來。

  沉默幾秒,裴遠晟說:“可宸,你們先下去吧。”

  唐笑聽了心想,裴遠晟果然永遠都這麼淡定。

  真正做到了“隻要他自己不覺得尴尬,就沒人能讓他尴尬”。

  “那個……表哥,我在下面等你,待會兒咱們聊聊好嗎?”

  朱可宸期期艾艾地望着裴遠晟。

  裴遠晟點點頭:“行。”

  孫冰冰也拉着唐笑的手說:“笑笑姐,這麼久不見,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啊。”

  話說到一半,隻感覺渾身莫名一陣冷風,原來是裴遠晟正冷冷地注視着她。

  孫冰冰連忙哈哈笑着改口說:“不急,不急,笑笑姐你先約會,和裴總一塊兒看星星看月亮談人生,我先下去了哈!回見。”

  唐笑想說自己和裴遠晟不是她想得那樣,孫冰冰已經一溜煙兒的跑掉了。

  孫冰冰和朱可宸這兩隻大電燈泡自覺地火速退場,空中花園隻剩下唐笑與裴遠晟二人。

  兩人繼續在鵝卵石小徑上漫步。

  被剛才的事情一打岔,唐笑再看這花園,總覺得感覺不對了。

  裴遠晟見唐笑不說話,于是也沉默着,兩人無聲地來到了小徑的盡頭。

  出乎唐笑的意料,這條小徑的盡頭,居然是一間小小的木屋。

  木屋大約一米五高,裡面可以容納下一張床的樣子,唐笑站在外面看,隻覺得這木屋童話感十足,簡直像照着迪尼斯動畫片裡的森林小木屋的樣子打造出來的。

  “要不要進去坐坐?”

  裴遠晟問。

  “可以嗎?”

  唐笑還以為這木屋隻是擺設。

  “當然了,為什麼不可以?”

  裴遠晟微微一笑。

  他率先彎腰鑽進木屋,唐笑緊随其後。

  進去後才發現,小屋雖小,但該有的都有,設施還挺齊全。

  裡面有一張小小的床,還有小小的書架,書架旁邊還有一隻吉他。

  唐笑又驚又喜:“沒想到這裡還有吉他!”

  “會彈嗎?”

  裴遠晟故意問。

  “當然了,小看我嗎?”

  唐笑笑道:“我可是專門拜師學過的。”

  唐笑抱着吉他,在小木屋的門口坐下來。

  裴遠晟也笑眯眯地坐到一旁。

  兩人擡起頭,便能看見藍絲絨一般的夜空。

  星星像是碎鑽石一樣,随意散落着。

  唐笑纖長的手指在吉他上撥弄了一下,木吉他醇厚動聽的弦音響起。

  “裴遠晟,你來唱歌吧,我給你伴奏。”

  唐笑歪着頭沖裴遠晟嫣然一笑。

  “好啊。”

  裴遠晟痛快地答應。

  想了下,又自顧自地笑道:“可惜我會唱的歌不多。”

  “沒關系啊,反正你唱歌好聽。”

  唐笑鼓勵道。

  “你怎麼知道我唱歌好聽?”

  “你忘了嗎,以前你唱歌給我聽過啊。”

  唐笑想起過去,又忍不住笑了笑。

  “是《Vincent》嗎?”

  裴遠晟問。

  “對啊。那首歌很适合你。”

  唐笑點點頭說。

  “你不嫌棄的話,我就再唱一次吧。”

  裴遠晟說。

  “好啊!”

  唐笑欣然應允。

  裴遠晟仰頭望着墨藍色的夜空,薄唇輕啟,清醇動聽的歌聲從中緩緩溢出。

  “Starry,starrynight

  繁星點點的夜裡

  paintyourpaletteblueandgray

  畫出你調色盤裡的藍與灰

  lookoutonasummer"sday

  在夏日裡出外探訪

  witheyesthatknowthedarknessinmysoul

  用你那洞悉我靈魂幽暗處的雙眼

  Shadowsonthehills

  山丘上的陰影

  sketchthetreesandthedaffodils

  描繪出樹林與水仙花

  catchthebreezeandthewinterchills

  捕捉微風與冬天的冷冽

  incolorsonthesnowylinenland.

  用那雪地裡亞麻般的色彩

  AndnowIunderstand

  如今我才明白

  whatyoutriedtosaytome

  你想說的是什麼

  ……”

  裴遠晟的聲音在靜靜的夜裡飄出去,襯着唐笑的吉他聲,竟無端顯得寂寥而傷感。

  唐笑聽着裴遠晟的歌聲,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蓦地難受起來。

  上一次聽到他唱這首歌,是在什麼時候呢?

  她記不太清了。

  左右是兩三年前的事情吧。

  那時候,也有不少的煩惱,生活中也未必事事順心。

  但那時候,還年輕,還有很多很多夢想。

  那時候,也還有成烈。

  也許和成烈之間總有争執,和婆婆之前也常常鬧不愉快,但至少……

  他們都在。

  那時候那些煩惱,也曾經令她難以忍受。

  可是放在現在看來,又算的了什麼呢。

  現在,她沒有那麼多煩惱,也沒有了他。

  沒有了他,連快樂也仿佛失去了意義。

  “andhowyousufferedforyoursanity

  當你清醒時你有多麼痛苦

  andhowyoutriedtosetthemfree

  你努力的想讓它們得到解脫

  Theywouldnotlistentheydidnotknowhow

  但人們卻不理會也不知該怎麼做

  perhapsthey"lllistennow

  也許人們将學會傾聽

  Fortheycouldnotloveyou

  因為當初他們無法愛你

  butstillyourlovewastrue

  但你的愛依然真切

  ……”

  當裴遠晟唱完最後一句,唐笑滾燙的淚水終于從眼眶中無聲的跌落。

  裴遠晟依然仰頭凝望着天空。

  很奇怪,這次再唱起這首歌,他的感覺也很不一樣。

  而他之所以久久凝望夜空,沒有側頭去看唐笑,也隻是因為,不想讓眼中的淚水落下。

  也因此,兩個人,都沒有看到對方的眼淚。

  唐笑趁裴遠晟望天的時候,飛快地抹掉了淚痕。

  裴遠晟努力了很久,終于讓眼淚倒流回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相視一笑。

  “你唱得真好聽。”

  “你彈得也很好聽。”

  “好啦,就不要商業互吹了。”

  “要的。”

  兩人幹脆在木屋前的地上躺下來。

  唐笑望着漫天的星子,喃喃道:“以後等我們老了,一起組個樂隊吧。”

  “好啊。”

  裴遠晟說:“可是隻有主場和吉他手是不行的吧?”

  “嗯……等我家寶寶長大了,讓他去學架子鼓。”

  唐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

  “萬一是女孩子呢?”

  裴遠晟笑道。

  “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學架子鼓了啊?女孩子打鼓很酷的。”

  唐笑認真道。

  “嗯,也好。”

  裴遠晟想了想又說:“那還差個貝斯手。”

  “組個樂隊這麼麻煩的嗎?”

  唐笑詫異道。

  “你才知道啊?”

  裴遠晟無奈地笑。

  “我才知道。那……幹脆你也生個小孩,讓他學貝斯吧!”

  唐笑建議道。

  “我?”

  裴遠晟突然扭頭看了她一眼,壞笑:“和你生嗎?”

  “……喂!”

  唐笑瞪了裴遠晟一眼:“少拿我開玩笑。”

  裴遠晟心說,我可一點兒沒想跟你開玩笑。

  可是,她不喜歡他說這種話,哪怕玩笑也不喜歡,那他就不說了吧。

  “嗯,那就隻能寄希望于阿猛的孩子了。”

  裴遠晟悠悠地說。

  “挺好的,這樣一來,人就齊全了。”

  唐笑滿意地阖上眼睛。

  又問:“裴遠晟,剛剛唱歌的時候,你腦袋裡面在想什麼啊?”

  “什麼都沒想啊。”

  裴遠晟漫不經心地答。

  “我才不信。”

  唐笑斷然道:“你剛剛唱得那麼傷感,肯定是想到什麼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可别想騙我。”

  裴遠晟嗤笑一聲,促狹道:“既然你這麼了解我,那你說說,我剛才在想什麼?”

  唐笑:“……我要知道我還問你啊。”

  “你猜猜看呗。”

  “你在想……你小時候的事?”

  唐笑随口說道。

  “嗯……”

  裴遠晟嘴角彎了彎,不置可否的樣子。

  “到底對不對啊?”

  “差不多。”

  裴遠晟說謊了。

  好在這一刻,他閉着眼睛。

  閉着眼睛,眼神便不會出賣自己的心。

  他說謊是因為,他在想她,一直在想她。

  可是,這個人在他身邊,他卻不能告訴她。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心頭的寂寞就仿佛黑色的飛鳥劃過荒草從生的曠野。

  但這寂寞并不是不可抑止的。

  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那你呢,剛剛彈吉他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他問了一個他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果然,她恬靜溫和的面容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那微笑美的像一個朦胧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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