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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相識

侯門嫡女如珠似寶 小玉狐 2368 2024-01-31 01:09

  就在胡文成走到大堂門口時,衆人忽然歡呼了起來。

  “白芷姑娘要給大家表演了啊!快準備好!”

  白芷,柳翠閣的頭牌,這人才是柳翠閣最有名的姑娘。胡文成駐足回頭瞅了一眼。

  就見其端得是花容月貌,身姿在薄薄紗裙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曼妙。還沒有開始彈奏,就博得了陣陣的叫好聲。

  當一連串美妙的琴音響起,更是聽得衆人如癡如醉。

  如果胡文成從來沒有聽過那個姑娘的彈奏,他一定會和别的男人一般對白芷姑娘瘋狂癡迷,但在聽過了那個姑娘的彈奏後,他十分肯定,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因為其有一處彈奏方法和别人很是不同。初以為下一瞬就會彈錯,但在一個轉音過後非但沒有彈錯,還顯得格外有韻味。

  他似乎明白昨日薛公子所言之意,依照那個姑娘彈奏的琴曲來說,她可不就是柳翠閣最有名的姑娘嗎?因為大家在談起白芷時,提及最多的便是她的琴藝。如果她沒有這個本事,柳翠閣中還有别的姑娘比她漂亮,那她早就會被人所取代。

  他又看了一眼一臉戒備盯着他的老鸨,似乎也明白她為何急急否認有那個人,又盼着他早點離開了。她是怕他揭穿了此事,柳翠閣的搖錢樹沒了,甚至連招牌都有可能被毀。

  他沒有多待,沖着老鸨笑了笑後轉頭離開。老鸨在他離開後,長舒了一口氣。

  原本隻是想要認識那個姑娘,和她聊聊琴技,可越是見不到,就越想要見。這種想法像是雜草一般,在他心中瘋魔的生長。

  他根本沒有回家,而是接連幾個大白天徘徊在柳翠閣附近,隻為能和那個姑娘見上一面。

  功夫不負苦心人,終于有一天,那個姑娘跟白芷姑娘逛街時,被他給遇見了。

  原來,她的身份是白芷姑娘的婢女。

  他尾随其後,趁白芷姑娘試衣裙的空檔将那個姑娘堵在了一個别人看不到的角落。

  “能否告訴在下你叫什麼?”相當老套的勾搭人開場白。

  正常的回複不是“無恥、下流、無可奉告”,或者是冷冷回複“不能”兩個字嗎?那個姑娘卻“噗嗤”一笑,甜甜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的名字。”

  “既然是第一次,那姑娘可否破例告知在下?”胡文成追問。

  “娴娘,我的本名叫娴娘。”那個姑娘笑着說。

  聽她特意強調了“本名”二字,以胡文成的聰明勁兒,自然聽出她在柳翠閣還有别的名字。随後就聽白芷姑娘不悅地喊道:“燕兒,你死哪去了?還等着你伺候呢,你卻躲了清靜。”

  “姑娘稍等我一下,馬上就來!”娴娘高聲回了句。真沒想到在柳翠閣的名字會暴露得這樣快,害得她有一瞬的尴尬。不過随後娴娘再次用笑容化解,“抱歉,我家姑娘叫我了,我得馬上離開。”又像是怕胡文成不給讓路,可憐兮兮道,“回去晚了可就要挨罵了。”

  “難道她就不會打你嗎?”胡文成并沒有着急讓開,而是打趣地問。在青樓别說是一個普通的婢女,就連那些賺錢的姑娘要是不聽話也時常挨打。

  娴娘卻嬌憨回了句,“她倒是很想打我,但是她不敢。”

  是怕打傷了她,她好借由不給白芷在幕後彈琴吧。胡文成禁不住為她的小聰明笑了起來。

  看他笑,娴娘反過來打趣他,“你這人也應該多笑笑,不然像個小老頭。”

  他雖然接近而立之年,容貌又平凡無奇,但也不至于像小老頭吧?于是下意識摸了摸臉,說:“如果你能時常見在下,在下應該時常能笑。”這話說的有些輕浮。

  娴娘情緒有些低落,“可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時常出門。”她除了要伺候白芷外,還要整日練習彈琴。

  “要是你不出來見我,我可就将你在後面替白芷姑娘彈琴一事公布于衆了。”胡文成耍賴,換上了威脅的話語。說着說着,也不一口一個“在下”自稱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娴娘大吃了一驚。這個秘密要是外露出去,媽媽會不會狠狠地毒打她一頓?她倒是不擔心死,因為她還有用。

  “我在前幾日見過你,更聽過你彈琴。”

  “你是在薛公子聚會上見到的我?”那是她唯一一次單獨出門。

  胡文成點頭,“是。”又問,“你和薛公子關系很好嗎?”不知道為何,問這話時,他感覺有那麼點酸。

  “談不上好,但他是第一個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媽媽怕他說出去,所以往往他提出什麼要求,媽媽都會答應。”

  “包括讓你去他府上彈琴。”

  “是。”娴娘點頭,“但是他向媽媽保證過不将我的真實身份說出去。”

  “原來如此。”他剛剛還有些酸的心情熨帖了很多。

  就在他還想和她聊點什麼時,白芷怒氣沖沖大喊道:“死燕兒,你要是再不過來,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姑娘再等我一小會兒,我有些内急。”娴娘再次耍了個小聰明,說完還沖着胡文成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

  “好了,你去吧。”終怕她會因為他而受到傷害,胡文成決定放她回去。又提醒道:“記得有機會出門就來找我,我住在八方客棧,我姓胡。”

  “我知道你,你是鼎鼎有名的胡秀才。”

  “鼎鼎有名?”胡文成一挑眉。

  “是啊!别人都說你空有大才,卻運氣奇差,屢試不第。還說照這樣下去,你一輩子都隻是個窮秀才。”

  胡文成苦笑,“這你都知道。”

  “哈哈,确實是聽說過。”笑過之後,娴娘再次告辭,“好了,今後有機會再見。”

  “好。”

  等待的時間極為漫長。不知道為何,他竟然像一個初嘗愛戀滋味的毛頭小子寝食難安,滿腦子想的都是娴娘,都是她甜美的笑容。

  直到十餘日,娴娘才抽出時間到客棧尋他,這一次沒有了束縛,二人談天談地,談詩詞談琴技,聊得極為投機。這讓胡文成更加堅信,娴娘就是他一輩子要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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