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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婚寵:老婆,你好甜 第230章 遲墨,我愛你,我不要你和别人結婚

  隻有簡單的七個字。

  ……

  “做好自己的本分。”

  ……

  還好先生沒有生氣,否則會直接趕她走也說不定,思雨合上手機,按照陸遲墨說的,去吩咐廚房熬燕窩粥。

  黎漾一個人靜靜在椅子上躺着,好一會兒才站起身,麻木的走到浴室。

  洗完澡吹幹頭發,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本想躺回床上睡覺,可身體像是着了魔一般,腳步不受自控的往門外走去,一步步走進了陸遲墨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沒有開燈,紗簾大打開,清冷的月光灑了一室,黎漾走過去,拉開了他衣櫃裡的抽屜,拿出了那個相框,取出照片。

  借着月色,黎漾看見邊角發黃的舊照片背面,是嶄新的鋼筆字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一切就如季子琪所說,是陸遲墨和她定下一生的約定。

  黎漾終究是沒能控制得住,眼淚悄然無息的落下,打在了那一行字上。

  看着漸漸模糊了字迹,她突然反應過來,趕緊用衣袖反複擦拭了幾下,可怎麼都恢複不到從前的樣子,她心慌的把照片重新塞回相框,放進抽屜關上,坐到了床上。

  渾身像是被抽絲剝繭般,精疲力盡。

  她無力的往後躺去,整個人被床上散發着的冷冽氣息包圍,和陸遲墨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莫名的,心安定下來,她本想着,躺幾分鐘就好,躺幾分鐘就回自己的房間。

  可漸漸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夢裡有陽光,有沙灘,有花香,有祝福聲,有悠揚的樂曲……

  夢裡,季子琪穿着白色的婚紗,帶着蕾絲手套挽着陸遲墨的手,穿過一道一道的拱形的鮮花大門,走到了提前搭好的婚禮舞台上。

  舞台四周的薄紗被風輕輕揚起,如夢如幻。

  司儀的主持詞在微風中緩緩響起,“陸遲墨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季子琪小姐為你的合法妻子,并當衆發誓……”

  她的耳膜嗡嗡作響,司儀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她怎麼努力都聽不清楚,隻看到了陸遲墨薄唇一掀,她從他的口型裡分辨出三個字:我願意。

  她就坐在台下,痛苦的閉了一下眼,心痛欲死,等到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拿出那枚‘永恒之心’,準備套在季子琪的無名指上。

  “不――”

  她蓦地站起身,沖到台面上,拉住了他的手,苦苦哀求,“遲墨,我求你了,你不要抛下我,不要和别人結婚,好不好?”

  然而陸遲墨隻是居高臨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寒冰凍骨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厭憎,“黎漾,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說這種話?”

  她淚流滿面,緊緊抓着他的衣袖,泣不成聲,“遲墨,我愛你,我不要你和别人結婚,我不要!!”

  “愛我?!呵!”他冷笑,好似是聽到什麼特别好笑的話,語氣輕蔑到了極點,“黎漾,你拎不清自己身份的樣子,看起來真是讓人倒胃口,讓人惡心!!”

  他随手一攬,将季子琪帶入了懷中,“看見沒有,我愛的是子琪,你最好識趣點,趕緊給我滾,到死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季子琪雙手環住陸遲墨的腰,靠在她懷裡笑靥如花,“小漾,我和阿遲就要結婚了,你會祝福我們的對不對?”

  黎漾流着淚搖頭,“不,遲墨是我的,我不要你們結婚。”

  季子琪蓦地收了笑,唇邊泛起狠厲的笑,“小漾,沒想到我拿你朋友,你卻要搶我老公。”她冷喝,“來人,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拖下去!”

  一群人蜂擁而上,拽着她離開,她哭得聲嘶力竭,緊緊抓着他的衣服,怎麼都不肯走,“不要趕我走,我不走,遲墨,我不走……”

  手指一根一根的被人掰開,她用盡全力,想要睜開所有人的手,她聽到了自己的哭聲,沙啞而絕望,明知道不可能,卻還要不管不顧,隻要跟他在一起。

  她終究還是被人掰開了手指,在地上拖着往外,眼睜睜的看着他将戒指戴在了季子琪的無名指,季子琪幸福而滿足的笑着,他轉過頭看她,眼神既輕蔑又不屑,仿佛在說,黎漾,你不配……

  那樣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子剜在心間,剜出皿和肉,反反複複……

  思雨端着燕窩粥一進屋,有點被吓住了,滿室的月光,看起來陰冷而詭異,視線遠遠掃去,一具嬌小的身體蜷縮在床上。

  思雨趕緊走上去,把粥碗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打開壁燈。

  幽靜的燈光下,那張巴掌大的臉龐滿是淚水,頭發和枕頭打濕了一大片,看着令人揪心的疼,思雨濕了眼眶,伸手去推了推她的身體,“夫人,您醒醒。”

  而床上的人像是陷入了夢魇,完全聽不到她的話,隻痛苦的抓着兇襟前的衣服,瑟瑟發抖,嘴裡不斷喃喃的喊着,“不要……”

  思雨不由更心酸,手裡的力氣大了些,“夫人,您醒醒,快醒醒。”

  思雨推了好多次,喊了好多遍,床上的女人動了動眼,努力了幾下,才慢吞吞睜開眼,眼底全是悲傷和絕望……

  黎漾沉浸在夢裡,花了大半晌的時間,才緩過神來,透過水霧,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嗓音無力沙啞,“思雨……”

  思雨雙眼紅通通,“夫人,我在呢……”

  黎漾輕輕眨了一下眼,“我剛剛做惡夢了……”

  思雨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到底是夢到了多痛苦的事,才能傷心欲絕成這麼模樣,讓人看着就心疼得窒息,更别說當事人自己的感受,那得有多撕心裂肺。

  黎漾擡起眼,看着屋内的天花闆,像是在對思雨說,卻更像是在對自己說,“也許不是惡夢。”

  也許這個夢是在提醒她,不要癡心妄想,否則她的下場,隻會比夢裡的更慘,而夢,是在讓她提前感受一下,讓她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嗯?”思雨不解黎漾話裡的意思,“不是惡夢,是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随便說說。”黎漾轉過頭去看她,“對了,你怎麼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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