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被封行朗逼瘋!
封行朗說配合自己,叢剛并不意外。
換作誰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那樣對待了,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怨恨的抵觸情緒。
叢剛深深的凝視着封行朗的眼底。
其實封行朗并不狠戾,比起兇殘歹毒的老毒魚河屯,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甚至于可以說,封行朗是仁慈的。
對封立昕仁慈,對藍悠悠仁慈,對嚴邦仁慈……對于親生父親河屯,他同樣會選擇仁慈!
每一次封行朗的發狠發怒,在叢剛看來都隻不過是小打小鬧。
即便是對他叢剛,非打即罵,也隻僅限于皮肉之上的。
或許正是因為封行朗這樣的重情重義,才會讓他身邊有上了那麼多心甘情願的追随者。
他叢剛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個!
四目對視,叢剛頓了良久,才緩聲開口道:“河屯……畢竟是你物理學上的親爹,無論是從倫理道德,還是從皿濃于水的感情,還是我動手比較合适一些!
”
“他不是我的……父親。
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永遠都不會是!
”
封行朗的目光生厲了起來。
似乎他并不喜歡聽到有關‘河屯’的任何字眼。
他一直在用這樣回避的方式去拒絕着。
“你這話,聽着像三歲的小孩子!
河屯的存在,并不是你想回避就能回避得掉的!
”
叢剛用拇指的指腹抹去了唇角的皿絲,“封行朗,其實你很仁慈!
你這樣的大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就比如說我吧,我就做不到!
”
“放我出去!
”
封行朗冷厲着目光深睨着叢剛。
他實在不想去聽叢剛對他人性的剖析。
就像一個人将自己的軟肋赤倮倮的呈現在了别人的面前。
“會的。
明天晚上,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去過你想過的生活。
”
還有後面一句話:我會替你把跟前的路都鋪平的!
“你這麼把我當牲口一樣的困鎖在這裡,很有成就感?
”
封行朗冷聲厲問。
似笑又非笑,有些苦澀,模樣裡淡染着凄涼之意。
“一點兒都沒有!
”
叢剛微微的籲出一口濁氣,“你困的是身,我困的是心!
你應該相信,困着你,被揪疼的卻是我自己的心!
”
“我x你丫的!
你以為你說幾句煽情的話,老子就會原諒你了?
”
封行朗又是一陣暴怒湧上心頭,撲了過去,對着叢剛那張看着生厭的臉就是一通好扇。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要說格鬥的技巧和實戰經驗,封行朗要遠不及叢剛來得尖銳;但封行朗的體型和爆發力,似乎要在叢剛之上,所以在封行朗突然的襲擊之下,叢剛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封行朗下手很重,叢剛不僅要阻止他弄死自己,而且還要顧全着封行朗會不會把他自己給弄傷。
衛康覺得:boss跟封行朗pk,應該會是穩操勝券的。
可看這情形,好像明顯又處于了下風!
衛康的眉宇是皺的:尋思着自己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即便進去了,自己是幫boss去揍封行朗呢,還是幫着封行朗去揍自己的boss呢?
因為叢剛曾經不止一次的強調過一句話:封行朗生命的優先級,永遠都會排在他的前面!
衛康覺得,即便boss要報仇,從而擄來封行朗當他的籌碼,那也隻不過是走個過場。
其實衛康真正擔心的,卻是叢剛本人。
看樣子,叢剛是舍不得弄死封行朗父子的。
也就意味着無論是父還是子,這兩個籌碼對叢剛來說,都不能當成真的籌碼用!
如果是這樣,河屯便占了上風;加上他衆多的爪牙,這一回的博弈,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看樣子,叢剛并不在乎結果!
他隻在乎過程!
虐河屯的過程!
boss跟河屯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呢?
看來也隻有等到明天晚上才能知曉了。
被封行朗打得傷痕累累的叢剛,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及他手裡還抓回了另外一個籌碼,就是封行朗的親兒子封林諾。
叢剛覺得如果自己告訴給了封行朗知道,封行朗會發瘋的!
封行朗發瘋了,也就等同于他自己也會跟着一起發瘋!
被封行朗逼瘋!
所以,叢剛還是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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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二一臉的深沉,默聲聆聽着雪落對叢剛外貌特征的描述。
雖說跟他心目中所想的那個人有些出入,但他還是可以肯定:叢剛就是頌泰。
一個人的外貌可以調整,但一個人的體型和輪廓,行為習慣,卻很難改變。
邢二以為,頌泰,也就是叢剛,在十年前的那次複仇中早已經粉身碎骨、化為灰燼了,可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
這十來年的卧薪嘗膽,讓他再一次卷土重來。
這一回,他沒有硬拼送死,而是選擇了智取。
而且叢剛的手上還有了封行朗父子一大一小兩個籌碼。
“當年,我應該斬草除根的!
”河屯微微歎息一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
雪落狠狠的一怔:原來這個叢剛,跟河屯早已經鑄就了深仇大恨呢!
也就不奇怪叢剛對河屯的行事作風會那般的了如指掌!
“義父,在頌泰通知您之前,邢朗和十五應該是安全的。
”
邢二安危着心事重重的河屯。
雪落這才發現:河屯的白發在這十多天裡,又添了很多。
或許她心切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以表現出來,而河屯卻将大部分的情緒藏匿在了自己的内心深處。
“老二,辛苦你一趟:十五說他曾經去過頌泰的鬼屋;申城不算大,像十五描述的那種鬼屋并不多!
我想車程也就在半小時到一個多小時之間。
你是最熟悉頌泰的人,由你帶人去找,我想應該會找到的。
”
“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我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會以為頌泰早就死了!
”
河屯揮了揮手,看起來着實的疲憊不堪。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
等邢二他們離開了淺水灣之後,雪落小心翼翼的詢問着邢十二:
“十二,你知道你義父跟那個叢剛有什麼深仇大恨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