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一臉的平靜，她看了我一眼，平淡的開口道：“你們喝吧，我最近準備懷孕不能多喝酒。”
李妍的話，讓我的心莫名顫抖了一下。
林盛尴尬的将鼓掌的手放下，唐琳不愧是銷售精英，愣住的她馬上回過神來。
唐琳說道：“要生孩子這是好事，過去的就讓他們過去，你們以後做朋友也挺好的……”
夏雨站了起來，她舉着啤酒瓶，咕噜噜，她一口吹完了，然後說道：“對，要懷孕一定不能喝酒，不像我，沒人要随便喝。”
夏雨說話時，她的視線是看着我的，她的語氣中有一股失落的味道。
林盛拉着夏雨坐了下來，他看着李妍，很是嚴肅的說道：“這酒女人還是少喝為好，不過李妍，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沒有去醫院看看？”
我轉頭看了眼李妍，被林盛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李妍的臉的确很白，即使她剛才喝了酒，可還是沒有一絲皿色。
我開口說道：“李妍，有時間讓王峰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李妍站了起來，她回我道：“謝謝，我已經看過了，就是有點貧皿，我最近一直在吃補皿的藥。”
說完，李妍轉身，緊接着她又回頭道：“幾位，時間有點晚了，我就先走了。”
康良開口道：“嗯，要不讓張凡送送你吧。”
“不必了，我和王峰說好了，他差不多應該來接我了。”說完，李妍朝酒吧門外走去。
林盛他們有些尴尬的看着我，我将視線看向窗外，李妍還真就鑽進了一輛大奔裡面。
我心裡酸溜溜的，我忘記了嗎？為什麼親眼看到後，為什麼自己還是會不好受？
我不是已經選擇了善馨作為我的追求對象？難道是因為善馨她太堅強，出身太好，我覺得善馨太不真實了嗎？
我不确定善天服裝和善天電器究竟是不是我猜測的那種關系，但我感覺就算善天電器和善天服裝沒有關系，善馨的父母必然也不會簡單，否則絕不可能将善天服裝這種規模的公司全權交給年紀并不大的她。
李妍走後，大家的興緻很是低落，在尴尬中，林盛去買了單，結束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聚面。
次日，太陽依舊是早早就高高挂起，迎着陽光，流着汗水，我繼續着我的拜訪客戶，下午下班後，隻要有空，我依舊會如以前一樣去劉浩那邊陪他下棋。
不論劉浩會不會給我單子，我都覺得陪他下棋很值，他是一個智慧的長者，他教給了我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職場法則。
我看的出來，劉浩如果願意，他在遠海集團随時可以上爬好幾個層級，但用他的話來說，站的地方越高，責任越大，站的地方低一點，平安多一點，平安就是福！
一周過去，我的業務量依舊是少的可憐。
這天，康良找到了我，他歉意的和我說道：“張凡，對不起，我已經辭職了。”
我微微一愣，歎了口氣問他：“是因為做不到單嗎？”
康良搖頭道：“也算是吧，但主要還是楊力，他堅持讓我離開，我不想讓善總為難。”
我搖了搖頭，問他道：“你打算去哪裡？”
康良閉上了眼，他開口道：“你就當是我不講義氣吧，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唐琳跟了我這麼久，她想要結婚了，我打算去林盛父親旗下的林氏食品公司……”
我拍了拍康良的肩膀，真誠又無奈的說道：“等你結婚那天，我包大紅包。”
康良傷感的點頭：“嗯，我走了，如果實在不行，你也可以過來，這年月，面子不值錢，我們沒資格講面子。”
“我以前總覺得林盛高我們一等，現在我懂了，他的确有這個資本。以前我總覺得他搶着買單，會讓唐琳看不起我，我現在不這樣覺得了，他是真正把我們當朋友每每才會主動搶着買單。”
“以前我總覺得找他幫忙會很沒有面子，我現在感覺，有朋友可以幫忙，不懂得利用的人才是傻子。”
“其實，我覺得，隻要你願意來林氏，以你的能力，加上林盛的關照，你肯定會有個不錯的前程……”
康良和我說了一大堆，他是想讓我不要因為善馨而耽誤了我的前程。
唐琳的溫柔讓他懂得了生活的酸甜苦辣鹹，即将結婚的壓力讓他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
他是真正把我當兄弟，他在勸我，讓我不要做那隻瓶子裡的蒼蠅，明明看得見善馨，薄薄的一瓶之隔，但卻怎麼也接近不了。
打算結婚的他已經開始懂得生活，明白我無論願意還是不願意，為了父母還是因為自己的生活需要，最終我還是會結婚。
而擺在結婚面前的，無疑便是物質。
曾經的李妍是。
現在的善馨即使不介意我和她的差距，但還是需要我有我物質上面的東西，否則我在她面前是沒有任何尊嚴的。
如果善馨我萬一真的夠不着，出現在我以後生命中的那個女孩，她還是需要物質上的東西。
康良離開了善天服裝，康良帶來的那些人幾乎都跟随康良離開了，與康良無關的的人同樣也離開了不少。
善天服裝已經成了一座危樓，留下來的那些人。
有些無非是覺得善天服裝自有那麼大一片辦公樓及廠房，按長海市寸土寸金的土地價、房價，善天服裝即使真的要關門，隻要善馨将這些東西拿出來賣掉，還掉銀行的貸款還是會有很大一部分現金足夠支付他們的工資。
有些則是真正想幫公司做點事，他們折服于善馨的堅強與原則，因為他們看到了善馨甯願賣自己的車，也不願意辭退一個殘疾人的行為。
我由技術部正式轉到了銷售部，我的業績，楊力很不滿。
業務部的同事已經隻剩五位，大家的業績都好不到哪裡。
然而楊力卻唯獨針對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上次附和了康良的觀點，說他不适合擔任銷售總監這一職位，還是因為别的原因，總之我成了他的眼中釘。
善馨去外拜訪客戶的時間越來越少，她最近閑下來了，因為她能拜訪的客戶她都已經去努力争取過了。
讓我心裡特别不舒服的是，楊力去善馨辦公室，善馨找楊力去她辦公室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而我則幾乎被善馨給遺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