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善馨端起水杯，小抿一口，然後說道：“這件事的确和你的工作有關，你可以說了吧。”
“笑話，我和肖仁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和李妍也是，他們和我的工作會有關系？你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我感覺善馨是故意揪着我的痛點不放，我心裡不由的不舒服！
我站了起來，接着說道：“謝謝你的晚餐，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肖仁傑是騰飛科技的營銷總監，你說和你的工作有沒有關系？”
善馨邊說邊擡起了頭，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你倆當初雖然是情敵，但後面你倆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擡頭，已經換上家居服的她，家居服第三粒扣子随時可能崩開，她兇前已然是滿園春色遮不住，二朵雪白的花朵随時像是要冒頭一般。
我雖然是“正人君子”，但絕不是柳下惠，滿園春色就在我視線可見的範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看白不看。
擡頭看着我的她起初并沒有意識到不妥，直至我喉嚨一熱，一口口水湧上來被我吞了下去發出聲她才反應過來。
那山峰一樣的輪廓，那牛奶一樣白的顔色，記憶猶新抓在手裡那種柔軟感覺，我真恨不得馬上再去體會一次。
意識到她已經察覺，我擠出一絲笑容：“不是我要看的，是你主動給我看的。”
她低下了頭，冷聲道：“你走吧，明天去騰飛科技由李雪和康良去吧。”
想到康良的急脾氣，加上康良曾經揍的肖仁傑趴在床上好幾天的仇，想到善馨對這個訂單的看重，我連忙說道：“康良去不合适。”
看到善馨并沒有反應，我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掏出一支煙，點上，抽一口之後将煙霧吐向窗外。
“……”我将我和李妍及肖仁傑的過往簡單叙述了一遍，我發現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的李妍又一次紮着我的心，我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心裡已經遠遠逝去的李妍。
“你一定要我說我和善馨及肖仁傑之間的事，我說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如果你覺得我被傷的還不夠深，你是不是應該再在我的傷口撒把鹽。”
說完，我用已經快燃盡的香煙點上了另一支煙，一手夾着未燃盡的香煙，一手夾着剛點燃的香煙送到了我嘴邊，狠狠吐出一大口煙霧。
此刻，我心煩意亂，我很想我的煩惱能像煙霧一樣消散。
“我是想在你傷口撒鹽，問題是你肯把你的心給掏出來嗎？”善馨笑了，她手握裝水的一次性飲水杯向我走了過來。
“抽那麼多煙，你覺得你受過傷的傷口，是會因為香煙有毒而崩裂開，還是會因此而就此不存在？”
善馨舉着水杯遞到了我面前，示意我把煙蒂放到一次性杯子裡。
我把已經燃盡的煙蒂放入水杯後，善馨将水杯放到了我的另一隻手旁邊，嘴上說道：“也許别人覺得吸煙的男人很帥，但我卻很讨厭抽煙的男人。”
我一愣，但還是将剛抽一口的香煙丢進了她的水杯當中，接着，我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槟榔，放入了嘴裡嚼着。
善馨又一次把杯子放到我面前，讓我不要嚼了，說她讨厭槟榔散發的味道，我沒有理會，我繼續嚼着。
讓我沒想到的是，善馨忽然将帶着煙灰的水朝我潑了過來，她憤怒道：“你還是個男人嗎？你覺得你吸支煙，嚼個槟榔，你就好受了？我看你就是懦夫，一無是處的懦夫！”
“你走吧，由康良去騰飛集團果然比你去合适多了。”
莫名其妙的水潑在我臉上，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裡想着，我抽個煙嚼個槟榔跟我是懦夫有什麼關系？
我臉上的水滴在我的襯衣上，留下了煙灰的污漬，我能想象我的臉該是有多狼藉。
我想她一定是來大姨媽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女人，如此潑我臉，相當于打我臉的行為，我絕對會立刻想辦法還回來。
我強忍着自己的憤怒，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我大聲道：“你有病吧，我吸煙，我嚼槟榔，和我是懦夫有什麼關系？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善馨瞪着我：“你覺得你不是懦夫，那我問你以往的事時，你又何必去遮遮掩掩，何必去逃避？”
“真正的男人，不需要刻意去忘記過去，而是直視過去，反省過去，從過去中走出來，讓現在比過去過的更好！”
“我承認，我問你的過去的确有點過分，我潑你污水确實有點過激，但你覺得你在一個讨厭别人抽煙、嚼槟榔的女人面前，你接連抽煙，不顧反對硬要去嚼槟榔，你有考慮對方的感受嗎，你有尊重對方嗎？”
善馨說完往洗手間走去，她拿來一塊将水擰幹了的毛巾：“洗一下臉吧。”
我接過毛巾，是一塊新毛巾，擦完臉，我去了洗手間，把毛巾擰幹之後又擦了擦身上的污漬。
擦去的，有我身上的污漬，也有我對善馨潑我一臉污水的憤怒。
此時我已經明白了，我在事事講原則的善馨面前接連抽了三隻煙，她沒有當即發火，她已經是對我做了極大的忍讓！
我不該在她明确反對時再堅持要嚼槟榔，我不該因為自己的心煩意亂，而在一個漂亮女人面前失去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善馨也許說的對，放不下過去的男人就是一個懦夫。
我走出來後，我看到善馨已經坐在沙發上拿着筆記本敲打着。
忙起來的她，仿佛忘記了我的存在，忘記了時間。
她雙腿搭在茶幾上，筆記本放在修長美腿的懶人支架上，她時而看着筆記本沉思，時而快速敲打着鍵盤。
燈光下，她白皙的俏臉更顯柔滑細嫩，她的姿勢，她忙碌的樣子，她的一切在今晚格外的美。
讓我流鼻皿的是，她穿着居家服下的大腿，因為隻穿着一條包臀短裙，又因為雙腿搭在茶幾上形成了一個斜坡，寬松的短裙往低的方向傾移，她修長的美腿盡入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