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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蒼老的張教授

這個世界有鬼 酒後随筆 3858 2024-01-31 01:09

  歐陽長波有事瞞着我,這一點是确定的。

  他很可能知道事情的全部前因後果,可他不一定會告訴我。

  我仔細想了下,搖搖頭,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我,歐陽長波看上去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不仁不義的,實際上他的情緒藏得很深。

  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還有多多,多多和我接觸的時間并不長,她的話也不多,可是卻願意在這地牢當中給予我幫助,她完全可以對我不管不顧。

  是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的确有可能,多多并不像是心狠手辣目的性很強的人,她的眼神非常澄澈,雖然脾氣并不是很好。

  爐子的炭火發出啪的一聲,像是煤炭從中間裂開的聲音,我回過神了。

  都特麼什麼時候了,我竟然還有心情管别人是不是因為有别的苦衷,才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不管什麼苦衷!現在我困在地牢,就快要被處以死刑才是事實!

  明晨陽啊明晨陽,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放松大意。我緊皺着眉頭在心裡默默的提醒着我自己。

  總而言之,先想辦法出去。

  我又一次仔細打量地牢的結構,這一次我不僅僅打量地牢的結構,還仔細的打量地牢當中關押的形形色色的人。

  我剛好被關押在正中間的牢房,可以看見左右兩面和正對面。

  左邊的牢房關押了人,正面的牢房也有人,偏偏右邊的空空如也。

  但對我來說有人沒有差别不大。

  這時,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至近,這個聲音我熟悉,宣布我判處死刑的那個女人,走路就是這個聲音。

  果然沒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卻不掩飾她良好身材的冷豔女人。

  女人走近牢籠,居高零下的望着我,那雙灰色的眸子盯着我眼前的爐火,突然,她美目微微一瞪:“誰給他的爐子和棉被?”

  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我都沒看清楚他從哪跳下來的。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湊到女人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距離太遠,我沒有聽清楚。

  隻看到黑衣人說完之後,女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屑。

  “給我撤掉。”女人冷冷道。

  又有三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打開牢籠的鎖子,一言不發迅速的把裹着我的棉被從我身上扒下來,又把我眼前的爐子撤了出去。

  一瞬間,陰冷潮濕的空氣将我團團圍住,本來裹着被子的時候,我還冷的直哆嗦,現在撤掉被子,我哆嗦的比農村大媽抖篩子的頻率還高,我感覺我的上牙和下牙停不下來一直打架,照着這個速度,估計不等一個星期,我的牙齒就會被磨掉一半。

  真他媽冷!

  我咬緊牙關,不許自己在打顫,但稍微一松懈,就控制不住繼續顫抖起來。

  我突然明白多多的行為,就相當于雪中送炭。

  此時也顧不上誰把先把我扔到雪堆裡了。

  女人看了眼四周,又說:“溫度有點高了,在低一點。”

  幾個黑衣人低聲應允,轉身搗鼓了什麼,溫度變得更低了,我呼氣,都有水蒸氣了!

  這個女人真夠狠的,我和她什麼仇?她竟然這樣對我。

  冷豔女人望着我,那雙灰色的眸子像是寒冰似得。

  她紅唇微微開啟:“明晨陽,你不要保留實力呀,你應該不會冷才對,太過愛惜羽毛很容易提前死在這,你不覺得那樣有些可惜嗎?”

  我一下子停下顫抖,這個女人……看來并不簡單。

  沒錯,我的确是在保留實力,對我來說這樣的寒冷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我故意強壓下的體内的火,就是為了等到合适的時候,将那些保存的力量全部用出來。

  我把逃走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次爆發當中。

  不料卻的被女人看穿了。

  我将氣息集中在右眼,望向冷豔女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女人的确是普通人,這點毫無疑問。

  “對,這樣才對。”女人似乎感覺到我釋放出體内的熱氣,唇角微微揚起,沖我點頭微笑。

  隻是這微笑,也非常的冷。

  我有點反感女人對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更讨厭的是她看着我的眼神。

  那眼神專注且充滿了感情,一種令人難受的感情,就像是一個科學家,拿着各種工具,癡迷的盯着自己的試驗品,一雙眼睛像是密密麻麻的網,尋找着我身上的不足之處,随時準備開動工具精雕細琢……按照她喜歡的方式。

  我對這種眼神,厭惡至極!

  “你看什麼?”我極其抵觸道。

  冷豔女人笑笑:“估計到今天下午,所有的一切準備就緒,我會期待你的反應。”

  我反感的看着她,沒有接話。

  冷豔女人并不在意,說完這話,便扭着纖細的腰踩着的12公分的高跟鞋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不能繼續保持淡定了。

  必須要離開才行。

  可是怎麼離開?

  我本想先裝着虛弱的不行的樣子,然後在見機行事,但現在看來,他們調查我調查的很清楚,唯一不清楚的應該是那個多多,竟然還特地給我送被子和爐子。

  隻是多多是糖衣炮彈嗎?她和這些人是一夥的,沒理由不知道我的能力。

  我一時辨别不清,幹脆就不去多想,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從這裡逃出去。

  可眼前到處都是厚厚的岩石,我怎麼鑽的出去?就算是有縫隙,能讓人鑽出去,那些黑衣人又怎麼解決。

  如果不是冷豔女人出現,喚出黑衣人,我還真沒發現那些黑衣人都藏在什麼地方。

  等等……莫非冷豔女人是故意的?她想告訴我最好不要動歪心思?

  這個女人!

  我現在覺得女人太聰明不好,非常不好。

  她可能已經猜到我接下來要幹什麼了,但就算是她猜到,我也得試一次,才能死心!

  我攤開手。

  當時那隻兩儀劍被收走了,可兩儀劍并不是完全實體的存在,它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在什麼地方,它就在什麼地方。

  手心變得滾燙起來,接着一團火焰在我手掌中心騰升,火焰撕扯擴大,逐漸變成一把長劍的形狀,這時火焰變淡,劍的輪廓成型,火焰消散,兩儀劍出現在手中。

  握住兩儀劍的瞬間,我感覺體内的力量噴湧而出。

  我手持着兩儀劍,用力砍向我腳下的那串鐵鍊子,區區黑鐵,完全不是兩儀劍的對手。

  手起劍落,鐵鍊子完好無損。

  咦?

  我加大力度用力砍下去,鐵鍊子依舊完好無損。

  奇怪?

  再來一次!

  如此砍了數次,鐵鍊子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徹底驚呆了。

  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

  哪裡出了問題?

  我拿着劍不知所措。

  “咳咳……小陽,不要白費力氣了……”耳邊傳來沙啞且熟悉的聲音。

  因為太過熟悉,我竟然一下子沒想起來,仔細一看,這才想起來。

  “張教授?”

  眼前那個人正是張然,我絕對不會忘記他的模樣。

  隻是……現在的張教授,像是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頭發淩亂且花白,臉上全是刀割一般深邃的皺紋,眼神渾濁卻散發着灼灼的光芒。

  在我印象中,張教授還是二十七八的模樣,怎麼消失不到一個月,就變成了八九十歲的老人?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張大的嘴巴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好不容易閉上嘴巴,我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怎麼……”我有點問不出口,好像這樣直接問,很傷人。

  張教授說話,不能直接說出來,而是咳嗽一陣,咳一口痰,清清喉嚨,才能勉強開口。聲音滄桑又沙啞,但隐約還能聽得出之前的聲線。

  “小陽啊……不要白費力氣……沒用的。”張教授又說了一遍。

  “為什麼?我的劍很鋒利,什麼都能砍掉,為什麼砍不掉這鐵鍊子?”我困惑不已,本來覺得我的劍走遍天下都不怕,可現在連嬰兒手腕粗的鐵鍊子都砍不斷,不僅砍不斷砍完之後連印子都不留一點。

  張教授哼了一聲:“為什麼?這鐵鍊子是專門為了你設計的,早在二十年前就準備好了。”

  我驚了下,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張教授又是一陣咳嗽,咳嗽完了之後繼續道:“這鍊子本身沒什麼特别,隻是融進鍊子當中的符咒比較特别,是能夠吸收接觸到的人身上的力量,然後轉化成自己本身力量的一種符咒。”

  “什麼意思?”我傻眼了。

  “咳咳……意思就是說,你現在之所以砍不斷鍊子,是因為這鐵鍊子吸收了你釋放出來的力量作為自己的力量進行防禦,你砍鍊子相當于在砍你自己,你自己的力量能傷害到你自己嗎?”

  經過張教授解釋,我總算明白過來,我沉下心,試着慢慢的收回力量。

  可我一收回自己身上的力量,兩儀劍就消失不見了。

  張教授踢過來一把匕首,嘴裡含糊不清嘟囔着:“你試試看。”

  我拿過匕首,狠狠的刺向鐵鍊子,我當然沒指望這種匕首能把鐵鍊子一下刺穿,但确實留下了痕迹,比我用兩儀劍強的多。

  這下我完全理解了張教授的意思。

  平時這鐵鍊子隻是個普通的鐵鍊子,但我要是釋放體内的力量,這鐵鍊子就會吸收我釋放出來的力量轉換成他它自己的力量,這時候我不管用多大力去砍這個鍊子,都絲毫沒有作用。

  但是防止,如果我收回力量,這鐵鍊子就會變成普通的鍊子,我再去用利器挫傷鍊子,就會收到一定效果,雖然這效果十分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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