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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回家

這個世界有鬼 酒後随筆 3949 2024-01-31 01:09

  她對着我詭異一笑,殷虹色的嘴唇就快要滴出皿來。

  我吓得急忙後退了好幾步,但這個地方太小了,很快我就退到了電梯的另一個角落裡。

  “靠!”

  我的後背撞得有些疼,索性直接來到了電梯中央,大聲吼道:“草你嗎的!老子跟你拼了!”

  她吓到我了,甚至吓得我差點尿褲子了!但是她也徹底将我男人的皿性給點燃了,我雙手成拳,站在電梯中央,不斷轉動着身體張望着四周吼道:“來啊!來啊!”

  光秃秃的四壁,除了我模糊的影子以外,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就在我以為她已經被吓跑了的時候。

  “是在叫我嗎?”

  陰冷的聲音突然從我頭頂上方傳來,我頭皮有些發麻,慢慢擡起頭,一滴冰冷的液體滴落到我的額頭上。

  “是在叫我嗎?”

  又一滴液體滴落,我咬了咬牙,蒙地擡起頭,看到一個女人倒掉在電梯上方,她的長發筆直地垂下,快要觸碰到我的頭頂,我咬了咬牙,擡起雙手,試着抓住頭發把她給拽下來,誰知道手還沒擡起,她再一次消失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雙手突然從逃生口掉進來。

  “靠!”

  我怒吼一聲,擡起雙手抓住伸進來的這雙手使勁往下拉。

  “哎呀,疼疼疼……”

  馬雲暄的聲音突然傳來,我這才急忙松開手,對着上面吼道:“你幹嘛!”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都沒動,但手卻還在伸長。”馬雲暄的聲音再次飄來。

  正如她所說的一樣,我發現她的手果然還在不斷變長,都快觸碰到我的頭頂了,我急忙閃到了一邊,警惕性地看向四周,生怕那個女人又突然冒出來了。

  然而這時候,電梯門卻突然傳來了響聲,一根鐵塊伸了進來,然後電梯門直接被敲開了。

  “小陽!”

  我姐第一時間扔掉了手裡的鐵塊沖了進來,看到我背靠在電梯壁上後,她跑到我面前,雙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打量了一遍,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她擡起手,擦拭了我額頭上的液體,滿臉擔憂之色。

  “老婆。”這時候周恩宇也跑了進來,剛跑到我姐身後,我姐突然轉身。

  “啪!”

  清脆的耳光聲突兀地響起,我姐顫抖着手吼道:“周恩宇,你給我滾!”

  周恩宇單手按住捂住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姐。

  “滾啊!”我姐對着他吼道。

  周恩宇眼裡泛起了淚花,說道:“來研霖,你發什麼瘋啊!”

  “我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姐怒道。

  周恩宇愣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說道:“來研霖,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讓我滾?就因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任意踐踏我嗎?我是男人,我也有尊嚴!”

  “男人?你配嗎?”我姐哽咽着說道:“我告訴你周恩宇,你不配,我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廢了你。”

  “那能怪我嗎?”周恩宇甩了甩手吼道:“他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又不是我推的他。我承認我不該松手,但你看到我跟他一起死了你就開心嗎?在你的眼裡,你弟弟是人,我就不是人嗎?我對你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有正眼看過我?”

  “那你倒是有點出息啊!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姐走到周恩宇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周恩宇!就是個孬種!”

  “你!”

  周恩宇擡起手,我姐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把臉仰起。

  我急忙吼道:“你敢!”

  我剛打算上前,我姐伸手拉住了我,對着周恩宇說道:“打啊!你有本事打啊!”

  周恩宇的表情很複雜,但他終究還是放下了手,說道:“我不打女人,但來研霖,你給我聽好了,我周恩宇對天發誓,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嫁給我。而你,明晨陽,就等着當我小舅子吧!”

  說完之後,周恩宇頭也不回地走了。

  說真的,周恩宇這人我沒什麼好印象,倒不是說他追我姐,我對他有敵意,而是我覺得一個男人,有時候哪怕明知是死,也要一往直前。

  可能是因為我自己也曾經在我姐面前軟弱過,所以我更希望我姐能夠找到一個更強的人吧。

  “你沒事吧?”我姐短暫地失神後,慢慢回過頭,細心擦拭着我臉上的不知名液體,我留意到我姐眼裡有淚花,不知道是為我,還是為了周恩宇。

  “姐!”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很累,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們回家吧。”

  我姐明顯身體顫抖了一下。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來,我這才離家出走三天時間,然而這三天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導緻我現在突然很想家。

  我很害怕我回去以後會害了我媽,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回家了。

  “好!”我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回家。”

  她對着我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我看得出來,她的笑容中有苦澀,也有無奈。

  “老公,你快想想辦法啊!”

  就在我和我姐打算離開的時候,電梯逃生口上方傳來了馬雲暄的聲音。

  我這才發現,這一會兒功夫,馬雲暄的手竟然已經延伸到了地上,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往下拉了一下,她的手又變長了一些,我對着上面吼道:“你就不能把腳松開嗎?”

  馬雲暄說道:“不行啊!好像卡住了!”

  我正準備上去看看,發現我姐滿臉怪異地看着我,我指了指馬雲暄的手問道:“你看得到什麼嗎?”

  我姐搖了搖頭。

  這就怪了!

  為什麼我能看到我姐看不到?

  林少孤說我姐是鬼,我當然不會相信,可是我姐看得到林少孤。

  但她卻看不到馬雲暄,這說明林少孤很有可能不是鬼,那馬雲暄為什麼會說林少孤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死了?

  我覺得必要整理一下思緒,問道:“姐,那我們在華岩寺,我替你包紮手以後,有個老人來找我們,你看得到嗎?”

  “老人?”我姐搖了搖頭。

  難道老人也是鬼?

  是了!他一直跟着我,很有可能就是哪個一直想害我,但卻遲遲沒下手的厲鬼,他在等什麼?如果他真的是電梯絞死的那個女人變的,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引我去華岩寺,又是為了什麼?

  “老公,你幹嘛呢!”

  馬雲暄的聲音傳來,我這才急忙離開電梯,爬到了七樓,她的腳勾在七樓的門縫裡了,我将她的兩隻腳拔出來,然後扔了下去。

  現在我已經可以确定馬雲暄是鬼了,所以不用擔心她摔死,隻是電梯井裡傳來的叫聲,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現在問題來了,在回家之前,我要不要去13樓看看?

  馬雲暄、林少孤、老人、短發女生,他們幾乎都出現在13樓,這棟樓的十三樓究竟有什麼?

  林少孤是從天樓下來的,他去天樓做什麼了?老人又到哪兒去了?莫不是在天樓被林少孤殺了?

  “走吧小陽。”我姐在我身邊催促道。

  我點了點頭,放棄了去13樓的打算,細算一下,今天我好像已經遇到了三次意外事故了,也該沒事了。

  在重慶有一個其他城市沒法享受到的待遇,就是不管有多遠,隻要給錢,的哥就不會拒載。

  我爸媽是農村人出身,在96年,我們家鄉掀起了一股打工熱潮,我爸跟随着村裡的人一起到縣城裡當扁擔(棒棒軍)。

  後來熱潮過了,村裡的人要麼回到村裡繼續種田,要麼出省打工,我爸運氣好,跟了一輛貨車,來到了重慶,從此就在重慶紮根。

  還記得我跟我媽和我姐來到重慶的時候是2010年,我姐不是重慶人,我的普通話就是跟她學的,到了重慶以後,我爸工作更賣力了。

  在外面受的苦多了,回到家遇到不快,難免會爆發,而我就成為了他爆發點。

  在我老爸的骨子裡面有一股傲勁,他沒讀過什麼書,看到讀過書的人比他過得好,就一股腦地希望我能好好讀書。

  所以對我管得很嚴,那時候流行一句話,養兒不讀書等于養條豬,仔細想起來,我辜負了我爸的希望。

  我姐趕過來的那天,剛好是我媽将我爸送回老家安葬的頭一天,她跑來找我了,我媽知道,但并沒有勸阻,而是獨自一人将我爸帶回了老家。

  的哥載着我們到了長途車站,我們轉車回到縣城,然後再打的回到老家。

  這一路上,我很怕被人跟蹤,所以經常回頭看,但都沒有看到老人跟來的迹象,我不敢确定他一定沒跟過來,因為鬼在我眼裡,幾乎是無所不能。

  到我老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六點了,下車後,農村特有的氣息迎面而來,讓我有種遊子歸故裡的感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四周蟲鳴鳥叫不絕于耳,久違的熟悉感讓我倍感親切。

  這是一段小路,也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這段小路穿插在一片松樹林間,而這片松樹林有一個讓聞風喪膽的名字――亂墳林。

  聽名字就知道這片林子的特别了,幾乎我們村十幾個大隊都有人安葬在這片林子裡,以前我讀書的時候,最怕進這個林子了。

  這片林子多年不見,樹木長得很高大,路邊的雜草也很茂盛,人穿梭在其中。

  可視度非常低,林子裡偶爾還會有貓頭鷹的叫聲,可是不知道怎麼滴,我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可能是因為我太急着回家,也可能是因為我姐在我身後。

  “小陽,等一下。”我姐突然叫住了我。

  我問道:“怎麼了?”

  “前面好像有人來了。”我姐說完後,嘗試着繞到我身前,可是這條路太窄了,而且路邊的雜草很多,我姐踩在雜草上,我讓了一下。

  可是她竟然一腳踩空了,我眼疾手快,即時抓住了她的手,沒想到連帶着我也一起掉進了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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