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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冰蘿是假的

這個世界有鬼 酒後随筆 3679 2024-01-31 01:09

  宗主聽到這話,頓時着急了,他扒着五芒星陣法形成的結界,大聲的喊:“不要走,你等一下……”

  少年神情冷漠,完全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轉過頭看向我,口中嘶了一聲,末了他說:“明晨陽,我們應該還會在見的。”

  我愣了愣,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和我說話。

  還沒反應過來回話,少年便走遠了,隻留下宗主絕望的喊叫聲。

  道長不知從哪掏出個葫蘆,端端正正的放在地上,然後咬破手指滴了一滴皿在葫蘆裡,他兩指豎起,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隻見一道火焰沿着五芒星的邊界熊熊燃燒起來,随着道長念咒的速度越來越快,那火焰也越燃越旺。

  幾乎同時那五芒星陣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縛住宗主,宗主痛苦的扭動着身體,可越扭動那陣法就束縛的越緊。

  道長的額頭上已然滲出細密的汗珠。

  終于道長大喝一聲,五芒星陣法瞬間包裹住宗主,一道金光閃過,地上便隻剩下一個金色的小丸子,像一枚丹藥似得。

  道長松了一口氣,走上去撿起那枚金色丸子,小心翼翼的放進葫蘆裡。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産生了些疑惑。

  “這是什麼?”我問。

  道長一邊塞葫蘆,一邊說:“補品。”

  我露出茫然的神情。

  道長慢條斯理的晃動了下葫蘆,然後将葫蘆纏繞在自己腰間,回頭看到我一臉茫然,便噗嗤一下笑了。

  “你以為我費那麼大的勁畫陣法是為了幹什麼?”道長得意的拍了拍腰間的葫蘆,接着說:“這宗主元神可是不得了的東西,得到它我至少能漲百年功力,不過嘛,這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不要到處外傳。”

  我幹笑了一下:“怎麼會,隻是我有點想不通。”

  道長說:“想不通幹啥,我們現在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

  “想辦法出去?難道我們現在不已經在外面了嗎?”

  道長環顧四周,忽然冷笑一聲:“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了那麼多種可能性,卻偏偏漏掉這一種,結果還真來着一種。”

  我剛還在想道長這什麼意思,為什麼忽然對我說這話,就聽到上空有個女人在笑。

  女人笑夠了才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我一聽到這個聲音,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部豎起來,因為這個人的聲音我太熟悉了,就是馬雲暄沒錯!

  道長臉色不太好,他說:“不管我什麼意思,你有本事就直接出來吧,躲躲藏藏像是什麼?”

  “你要是能破了這幻術,我就出現在你面前,如果你連破了這幻術的能力都沒有,就算是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又怎麼知道我是真的,還是制造出來的幻覺呢?”

  馬雲暄說……不對,或者應該說是林月?馬雲暄隻是普通鬼魂,除了一些鬼魂基本能力之外,并沒有其他靈力。

  林月和馬雲暄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在破冰組織,也就是被宗主稱之為夢姬的人。她擅長使用幻術,以此來操縱人心。

  幻術就在于一個幻字,一切都是假的,可反過來說,要是這幻術能夠騙過所有人,那麼假作真時真亦假,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

  我一邊想着,一邊四處觀察。

  剛才道長說眼前的這些都是幻境,但幻境就是幻境,主要是迷惑人的感官,眼睛看到的是假的,那麼去用手摸,如果摸到的也是假的,那就用嘴巴去嘗,味覺總不會騙人,就算是味覺騙了人,能不能吃胃還是知道的。

  我從雜亂的廢墟中摸出兩枚糖果,這是之前放在前台的果盤裡,供來賓随意取用的零食。

  我倒要看看這幻術變出來的果子到底能不能吃。

  我拆開糖果紙,道長看到這一幕,一把将糖果搶過去。

  “你想吃這個糖果?”道長豎着眉毛問,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說:“既然是幻覺,那我嘗一下總沒問題吧。真的糖果能吃,假的不能吃,沒準能從這其中找到幻境破解的方法。”

  道長把糖果扔到一邊說:“你的想法是很好,但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她可是被稱作夢姬的人,不會犯這種小錯,你小瞧幻術了,幻術不僅僅可以用靈力構建出的一個亦真亦假的世界,而且在這個世界中,東西可以吃,衣服可以穿,花是花的香味,飯是飯的香味。這幻術不單純全用靈力,很多地方需要藥物配合。

  道長頓了頓,似乎在看我反應。

  我問:“也就是這糖果能吃,也能吃出正常的甜味,可如果這是幻術變出來的,那就等于我實際吃了一嘴巴藥?”

  道長松了口氣,點點頭說:“沒錯,恩,你到不笨。”

  難道道長心中我很笨嗎……我略兇悶。

  道長繼續道:“想要制造出一個能夠欺騙到所有人的幻境,需要盡善盡美,而且随着被施加幻術的對象實力、精神力意志力越高,夢姬也需要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精神力和意志力。”

  我眯起眼睛想了一會,驚訝道:“那她的實力遠遠大于你?”

  道長臉色有些尴尬,我也覺得我這句話說的太直白了些。

  我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确實強過我,但幻境終究是幻境,一定會有破綻,若是面對面我可不害怕她!”

  我看到道長有點不高興,連忙附和道:“沒錯要是面對面的話,她肯定不是道長的對手。”

  道長的臉色稍微好點。

  我在意的點倒不是誰更強,隻是順口說出來,而且很可能在聽到道長承認林月的實力要大于他的時候,我心裡有一點慶幸。

  如果林月弱于道長,被道長活擒的話,以道長的操行,應該也會把林月變成藥丸放到葫蘆裡。

  “牛鼻子老道就會說大話,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破了這幻術。”林月的聲音從上空傳出來。

  道長皺起眉頭大聲道:“你不要得意,我早晚能破掉這幻術。”

  林月呵呵笑了:“那麼就保佑在你破掉這幻術之前,不會被餓死吧,等候你的好消息,再見。”

  道長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我想了又想,終于忍不住開口:“等一下……林月,等一下!”

  “什麼事?”

  林月的聲音聽上去冷冰冰的,關鍵是我看不見她,不知道她臉上到底什麼表情,所以心裡也沒底。

  “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殺那隻貓,是它自己撞上……我是說,我隻顧着看那個木偶,沒有想到它會沖上來……”我結結巴巴想解釋清楚,可不論怎麼解釋,總覺得自己像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林月毫不留情的打斷我的話,她冷冰冰道:“住嘴,明晨陽,少說點話。仔細想想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會找到線索。”

  林月的聲音越發缥缈,很快就消失在上空,我有點慌張連忙喊:“林月!林月!”

  周圍的岩壁回蕩着我的聲音,卻聽不見林月絲毫動靜。

  道長說:“别喊了,她已經走了,喊也沒用。”

  我有點失望。

  可是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仔細想想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她指的是在她宿舍的那次?

  我在冰蘿的指引下,悄悄跑到她宿舍,結果看到木偶的那次嗎?想到木偶乖巧的跟在林月後面走的場景,我就忍不住皺眉。

  木偶為什麼會跟着林月?木偶拿手的是操縱幻術,林月擅長的也是操縱幻術,木偶乖巧的跟着林月,那說明什麼?

  難道真的像是冰蘿所猜測的那樣,林月和木偶事件有一定的關系?

  可木偶事件又涉及到錢戴,木偶的原身是錢戴童年的玩具,而且對錢戴的抛棄懷有很大的怨念。

  我絞盡腦汁,努力想把事情理順,可總覺的缺少重要的已知條件。

  道長說:“醒了。”

  我回頭一看,看到冰蘿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我連忙走過去把她扶起來:“冰蘿,你沒事吧?”

  冰蘿含糊道:“沒事……這是哪?”

  她環顧四周露出一臉茫然。

  我說:“我們在……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

  “哦。”冰蘿低聲道,她低着頭,不知道是因為剛醒來,還是被操縱的後遺症,她的眼神顯得很呆滞。

  我剛想把冰蘿扶起來,道長忽然大聲道:“小心!”

  我還沒看清楚,就見道長沖着冰蘿就是一腳,冰蘿像是一個麻袋被踢到岩壁上,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大驚失色,一邊怒道:“你幹什麼?”一邊急慌慌的想過去看冰蘿的情況。

  道長那腳的力氣可不輕,不要說冰蘿,就算是踢一個健壯男子,也夠嗆。

  道長拉住我:“不要去。”

  我越發怒不可赦,掙脫開道長:“你好端端的,犯什麼病?你和她有多大仇就趁着别人還神志不清的時候踢别人?”

  道長力氣大的像是鉗子,死死的固定住我的肩膀。

  “明晨陽,看清楚,那不是你的冰蘿!”

  我愣了下,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跌在岩壁下的的的确确是冰蘿沒錯,為什麼道長說那不是冰蘿?他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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