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二樓應該是客人住宿的地方,那些房間沒有鑰匙的話是肯定不可能進去人的。
所以,吳洋肯定不可能進入到那些房間裡的,還有黃林,他又遇到什麼了?
難不成裡面還有别的什麼人,或者什麼可怕的事情,讓他竟然連回應我們的時間都沒有。
我猶豫了一兩分鐘,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轉過頭看了看好像很害怕的潘婷,盡量放松自己的語氣道:“我要去前門那看看,你是等在這還是和我一起?
”
“我……我和你一塊去吧。
”
潘婷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有些害怕的說了這麼一句。
雖然說手裡緊緊攥着靈風給的那個古樸的羅盤,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安全感。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旁邊的行李箱,覺得如果拉着這東西的話,實在是太礙事了,但如果都放在這,又怕給弄丢了。
猶豫了一下,将其中的充電寶與一些吃的拿了出來,至于衣服什麼的,如果真的丢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雖然說現在是夏天,一天不換衣服就會有汗腥味,不過現在也沒辦法。
見到我的動作,潘婷一下子明白了我在想什麼,遲疑了一下道:“周十月,要不将你的這些東西放我包裡吧。
”
說着的時候,她還将自己的背後的登山包拿了下來。
“反正裡面東西也不是很多。
”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
“沒事,放過來吧。
”
見到潘婷的目光,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将東西放進去之後,潘婷正要背上,卻聽到我開口道:“要不還是我來背吧,這樣你也能輕松點。
”
潘婷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而且現在也不是計較那麼多的時候,直接将包遞了過來。
我接好之後背上,兩個人就快速的朝着這賓館的前門那裡跑去。
我們剛才跳下來的地方應該是這賓館的後面,連續拐了兩個彎,終于看到了賓館的門口。
門口的那牌子依舊豎立在那裡,因為是通電的,将四周照亮了開來。
如果說一開始見到這個牌子給我的感覺是暖意的話,如今看起來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潘婷在後面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
我搖了搖頭:“沒,咱們趕緊過去吧。
”
潘婷見我臉色有些難看,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再說什麼。
來到門口那,發現木門依舊是關着的,上面還有一個通體漆黑的鎖,見到這,我猶豫了一下,正要找東西想要将這個砸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一陣嘭嘭的聲音。
潘婷被這聲音吓了一跳,連忙躲到了我身後:“十月,什麼聲音?
”
我強裝鎮定的看了看四周:“别,别害怕,沒什麼。
”
“可,剛才那聲音……”
潘婷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确定的問道:“會不會是黃林弄出來的?
”
“黃林?
”
我愣了一下,想着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真是黃林的話,那他剛才為什麼不與我們一起從二樓跳下來,反而又返回了一樓。
抱着這個疑問,我慢慢的朝着門口走了幾步,靠到門縫那裡,向裡面看去。
見到我的動作,潘婷害怕的看了看四周,連忙緊跟到了我身邊。
屋子裡依舊是我們剛才離開時的那副模樣,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
而且我看到的地方都是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也不知道剛才的那聲響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我又有些害怕的擡起頭朝着天花闆看了一眼。
附近的天花闆上空空如也,那攤皿迹似乎已經消失了。
也就在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眼角突然瞥到另外一邊的天花闆那似乎有東西,下意識的就朝着那看了過去。
但這一看卻是吓了一跳,因為就在天花闆上面,竟然挂着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我還認識,正是剛才在二樓失蹤的黃林。
此時天花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類似滑輪的東西,黑乎乎的,一道繩索從上面穿過之後,将黃林捆綁在那裡。
黃林衣服都已經被剝掉了,僅剩了一條有些像泳衣的紅色内衣。
而且腳踝那好像還挂着一個鐵塊,就在空中懸着。
黃林此時似乎還清醒着,隻不過嘴似乎被塞住了,雖然他不斷的嚎叫,但卻隻發出嗚嗚的聲音。
如此奇怪的模樣,如果是在島國愛情動作片裡,并且将上面懸挂着的換成一個女人的話,我肯定會很樂意欣賞一下。
但此時那裡挂着的卻是我的同學,這種事,會是什麼人辦出來的!
我有些焦急,手情不自禁的砸了一下門,頓時發出嘭的一聲。
後方的潘婷見到我的動作吓了一跳:“周十月,怎麼了?
”
我沒理她,因為此時屋内的黃林似乎也聽到了動靜,眼神轉向了我這邊,同時還在不停的嗚嗚着什麼。
“黃林,你沒事吧?
”
我以為他是在向我求救,連忙朝着裡面喊了一句。
與此同時,又連忙扭頭朝着四周去看,想要找塊大石頭,将門上的鎖給砸開。
但過了還沒幾秒鐘,突然潘婷尖叫了起來,身子還不停的朝着遠處退去。
我正背對着門,被她的動作吓了一跳,連忙轉頭去看,卻發現,門縫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漆黑的人影。
“誰!
”
我大喊了一聲,想要給自己壯壯膽,但雙腿卻不住的打顫。
潘婷站在遠處一臉哭相的看着我:“十月,咱們快走,咱們快走吧。
”
“不,不行,黃林還在裡面呢……”
那黑色的身影一直站在門後面,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無法看清這人到底是男是女,到底長什麼模樣。
潘婷聽到我的話,臉色很難看,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怎麼開口。
摸了摸自己兇口的那靈木劍,想到黃莺的話,我的膽子不禁又恢複了幾分。
一邊盯着門那,一邊又喊道:“是誰在門後!
”
這時我又突然想到,門後的這人該不會是吳洋吧?
因此,抱着試試看的态度,我有些猶豫的喊道:“吳洋,是你麼?
”
過了好幾秒,門後面的那人依舊不回答我。
見到這,我的耐心實在是用光了,巡視了一圈,終于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塊磚頭。
趕忙跑過去拿起來又跑了回來,看着門後的那身影依舊在那,我不禁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慢慢的走了過去。
見到我的動作,潘婷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這邊。
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那身影突然動了一下。
沒錯,雖然很輕微,但的确是晃動了一下,并且也不是我眼花了。
我連忙止住了步伐,警惕的看着裡面。
但下一刻,門縫那裡就什麼都沒了,那人似乎已經離開了。
見到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正想着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内傳來一陣嚎叫,好像是黃林的。
我連忙朝着門口跑去,也沒再管剛才出現的那人影會不會突然出現,快速的擡起頭向着黃林那邊看去。
隻見此時黃林被懸挂着的下邊,竟然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背對着我的,穿着一身那種類似農村大媽的衣服,身形有些矮小,無疑是一個女的。
她此時正拿着一個很長,頭上被削的尖尖木棍,一下下的朝着黃林捅去。
我被她的這動作吓了一跳,連忙大吼了一聲:“住手!
”
但這婦女似乎就如同沒聽到一般,依舊機械的朝着上面捅去。
黃林原本被塞住的嘴此時已經松了開來,這木棍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膚,朝着身上的肉裡面捅去,隻見他疼的不停的嚎叫,身子也在不斷的擺動。
“我草你媽的!
”
見到這,我頓時怒意上湧,拿着手裡的磚塊使勁砸着門上面的鎖。
但這鎖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磚塊一點點的碎裂,但這鎖卻是毫發無傷。
見到這,我氣的罵了好幾句。
這時屋内的黃林突然沒聲音了,我連忙透過門縫朝着裡面看去。
此時潘婷也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我身後,從一旁側着身子向屋内看。
那個穿着農村大媽衣服的婦女依舊站在黃林的下邊,隻不過此時她的身上全都是鮮皿,而這些鮮皿正是從黃林身上一點點流下來的。
見到這場景,潘婷吓得連忙退後了幾步,腿一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而黃林呢,也不知怎麼了,竟然一動不動了。
我心裡一涼,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
屋子裡的那婦女,慢慢的彎下腰,從黃林的正下方地面上撿起一個瓷碗,裡面已經裝滿了鮮皿。
見到這,她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站在門外面,聽的真真切切的,她的确是在笑。
“你媽的,你到底是誰,還有沒有人性!
”
我此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沖着裡面吼了好幾句。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話,屋子裡一直背對着這邊的那婦女竟然端着那瓷碗慢慢轉過身,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也就是這時,我才看清到了她的容貌。
這婦女,竟然就是我在白天時候見到的那個。
當時這婦女,嘴裡一直喊着小凡,還不停的要去抱吳洋。
我們三個就在一邊看着,但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将黃林捅的皿肉模糊的,竟然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