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吧驚魂
從教室出來,傅暖暖從衣兜裡掏出手機,給蔣雲嶺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今天他們的約會要取消了,因為今天林芷霖的男朋友遠道而來,特意請他們宿舍的同學一起出去聚一聚,而傅暖暖作為宿舍的一員,自然也是不然缺席的,所以她缺席了今天晚上她和蔣雲嶺的約會。
“暖暖,快點啦!”白緣在前面催促着傅暖暖,傅暖暖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行,追上前面的白緣和許以悅。
傅暖暖的手搭上白緣的手臂,問:“我們是直接過去?還是先回趟宿舍?”
白緣甩開傅暖暖的手,嗔怒道:“天熱天,離我遠點!你是想怎麼樣?我随便都可以,悅悅你說!”
突然被點名的許以悅,她的注意力并沒有遠走,想了半晌,才說:“我是想我們還是先回去下,抱着這麼兩本厚厚的書去吃飯,我可是hold不住!”
傅暖暖在一旁表示贊同,她早就嫌棄手上的書重的要命,之前也是想抱怨來着,可惜,人家白緣沒給她開口的機會。這不,她也算找到一個同盟者,許以悅果然是深知她心的。
于是就這麼說好了,她們一緻同意先回趟宿舍放回東西,再出去和林芷霖會和。
林芷霖事先定好的地方離他們學校不遠,她們緊趕慢趕,才算是在約定的時間内到達目的地。
遠遠看上去,林芷霖的身邊站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穿着白色的襯衫,而林芷霖今天正是一條白色飄逸的長裙,在傅暖暖幾個的眼裡看來,俨然就是情侶裝。
再走近些,憑着傅暖暖一直以來的好視力,她隐約能看清那男子的相貌,雖不是什麼萬裡挑一的人物,卻也算的上是個出色的人,和林芷霖站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十分的相配,林芷霖站在那人的身邊,如小鳥依人般,小小的身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小玲珑。
還沒等他們幾人走近,林芷霖松開那人的手,向他們迎了過來,“都來了啊,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下。”
林芷霖拉着傅暖暖的手,和她們一起在那人的面前站定,對着那人明媚一笑,語氣中是掩不住的開心,“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俞銘翰,翰,這些都是我跟你提過多次的室友兼好朋友。我旁邊的這個是傅暖暖,再過去的是白緣,最邊上的就是許以悅了。”
名叫俞銘翰的男子揚起如林芷霖般明媚的笑容,那淺淺的笑,如春風化雨般溫柔,接着傳入傅暖暖等人耳中的是一個好聽的低沉的男音,而這聲音的主人除了在場唯一的男人不會再有别人,傅暖暖幾人一度被這聲音迷住了,“你們好,林芷霖跟我說過很多你們的事迹,對我來說,對你們可是一點也不陌生,今天總算是見着真人,很榮幸,也很高興,見到你們,認識你們!”
傅暖暖的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有種不妙的感覺,她趁着白緣和許以悅她們兩個和那個俞銘翰打招呼的時候,悄悄把林芷霖拉到一邊,刻意壓低聲音,附在林芷霖的耳邊,輕聲說道:“那個林芷霖,你不會什麼都和你男朋友說了吧?”
林芷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回答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放心好了,翰他的口風很緊的,不會出去亂說的。”
面對着林芷霖這種無所謂的态度,傅暖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什麼叫“沒什麼不好說的”,難不成她們在宿舍的閨房私密話,她也會一五一十,和盤托出嗎?那要是那樣子的話,她們的形象啊?
傅暖暖惡狠狠的瞪了林芷霖一眼,好在她後面的這句話安撫了傅暖暖狂躁的心,“你别多想,我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關于我的私密話,我可一點也沒透露的,除了一些你們平時搞出來的烏龍,還有一些丢臉的事,還有……”
“還有?”傅暖暖拔高聲音,大聲呼喝着林芷霖,弄的林芷霖也一怔在那裡,而傅暖暖這聲大喊,成功的引起了另外幾人的關注。他們都向傅暖暖和林芷霖投來疑惑的目光。
傅暖暖趕緊向他們擺了擺手,尴尬的解釋道:“我們倆鬧着玩呢,你們繼續交流啊!”說完目光又投到林芷霖的身上,“老實交代!我這邊交代清楚了,在白緣和悅悅那裡,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說上幾句話。”
林芷霖撓了半天的頭,就是沒吐出半個泡沫星子,弄得傅暖暖心裡那個急啊。正在傅暖暖耐不住性子的時候,林芷霖總算懶懶的開口了,“我剛仔細想了想,似乎好像是沒有了,暖暖啊,你真的放心好了,我怎麼會坑自家姐妹呢,就算是我的男朋友也不行是不?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對咱們女人可也同樣适用是不?我怎麼會随意折自家的手足呢,不說别的,我可是出了名的怕疼!”
林芷霖張嘴說了半天,說的那叫一心酸呐。得!林芷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傅暖暖也不好再折騰下去,本來這事計算真做了,再怎麼追究都于事無補。
現在最為緊要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的肚皮,這麼“咕噜,咕噜……”地叫着,傅暖暖覺得真是丢臉死了,但是她傅暖暖是誰啊,典型的破罐子破摔的人物,反正這個俞銘翰也知道了她的本質,再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了事實,還不如做最真的自我,這樣還自在一些。這麼想來,傅暖暖越來越覺得有道理,于是,她毫不猶豫的付諸行動,該怎麼着就怎麼着。
到了飯桌上,傅暖暖才知道,原來心裡抱着這個想法的人還不止她一個,白緣和許以悅也是同樣的想法,飯桌上的幾人瘋打瘋鬧,一派平時最真的模樣。吃到最後,白緣似乎才想起這個飯桌上還有一個半生不熟的人存在。她尴尬的摸摸鼻子,咳了兩下,清清嗓子,堆起滿臉的谄笑,看着俞銘翰,說:“不好意思!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們這個樣子吧?其實這就是我們平時的樣子,反正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們的本質了,我想着就沒什麼好掩飾的了,這樣你還有我們都自在是不?”
明明是白緣她們這邊無禮了,她偏偏還喧賓奪主,說的這麼振振有詞,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有才,傅暖暖在心裡暗暗的佩服白緣。
俞銘翰到底是大男子漢,怎麼樣都不好和小女子計較,更何況眼前的這些人還一個個的都是她親親女友的室友們,如果僅僅隻是室友還好說,偏偏這四個人的感情還不是一般的好,他有什麼權利反駁她們嗎?其實本來他也挺喜歡這幾個真性情的女孩子,不矯揉造作,率真可愛,這樣其實挺好的。
“你們這樣挺好的,比那麼表面一套,背後卻做另一套強多了,這樣也更顯得率直天真,沒什麼不好的。”俞銘翰說的都是實話,也大大取悅了一衆人的心,連林芷霖也悄悄在心裡給男友加了一分,不過她的表面還是平淡如昔。
林芷霖看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也休息了這麼久,該是去下一個場地的時候了,于是她提議道:“你們也都吃好了,我們起身走人吧,現在可是吃飯高峰,我們這麼占着别人吃飯的桌,我相信連老闆都有意見了。對了,你們想去哪裡玩?”
林芷霖這問題一抛出來,白緣和許以悅真的認真思考起來,反倒是傅暖暖落個輕松,這也是她總結她們上大學一年多時間以來的經驗,以往每次她們提議出去玩的時候,要大家都想想去哪裡好,她也認真想過,可每次等她說出來,都一緻被否決了。都經曆那麼多次,傅暖暖想着還不如不去浪費那個腦細胞的好,幹幹脆脆做個懶人。
“我提議,要不我們去酒吧怎麼樣?我還從來沒去過呢?一直都好奇死了。”是白緣的聲音,隻是她剛一說出口,傅暖暖就立馬否定了這個提議,“我反對!酒吧亂死了,我們還是别去湊什麼熱鬧了,我們随便找個什麼安靜點的地方玩,不好嗎?”
也不是傅暖暖不好奇,隻是她做個這麼多年的乖寶寶,那種習性是鑲嵌到了骨子裡,想拔都拔不掉,傅暖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至少,這樣不會讓她最親最愛的人擔心。
可其他人卻不是這麼想的,白緣的提議得到除傅暖暖之外,林芷霖和許以悅的認可,以壓倒性的優勢勝了她。
許以悅坐到傅暖暖的身邊,說:“暖暖,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們也就去這麼一次啊,再說了,不是有林芷霖男朋友在嘛?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嘛?”
接着白緣也加入了勸說傅暖暖的行列,“暖暖,就這一次,你就去好了。還有傅暖暖,這可是我們宿舍的行動,你一個人落單,是準備怎麼的?”
最後傅暖暖實在是受不了林芷霖她們三個人的輪番荼毒,十分無奈的被她們拉進本市十分有名的一個酒吧。
傅暖暖他們來的時間還很早,不是酒吧營業最繁忙的時候,可這個時候,酒吧裡還是坐了不少的人,和酒吧外面的環境截然不同,外面清淡無奇,裡面卻是燈火輝煌,熱鬧非凡,每個人似乎都玩的很嗨,每次等音樂響起的時候,都會有很多人扭動着身子,走進舞池,随着音樂聲翩翩起舞,這裡的舞蹈不像在舞台上任人欣賞的那樣優美多姿,每個人都是随心所欲,釋放心裡最深處的情感,似乎是怎麼宣洩都不夠。在這樣的酒吧裡,傅暖暖想,哪怕是再正常的人,也會有想要宣洩的欲望,如同她現在的感覺,看着白緣和許以悅一個個的都走近舞池了,她竟然也有想要扭動身子的沖動。林芷霖因為被俞銘翰管着,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白緣和許以悅兩個人在那裡玩的不亦樂乎,還時不時向林芷霖和傅暖暖發出挑釁的目光。
最後,白緣退回到位置邊,一把拉着傅暖暖的手,大氣的說道:“暖暖,别在這裡坐着了,既然來了,就開開心心的玩個痛快。還有,你忍心在這裡當個這麼亮的大燈泡啊?”後面的這句話白緣是貼着傅暖暖的耳垂說的。
傅暖暖本想拒絕,雖說白緣說的有理,但是她還是打心裡排斥酒吧的感覺,可哪容得傅暖暖多加思考,白緣早已不由分說拉着她進了舞池,等傅暖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身處舞池當中了。
或許是音樂的神奇性,漸漸的,傅暖暖也被同化了,身子随着音樂聲扭動起來,傅暖暖的舞蹈動作不似一般人,她受過專業的訓練,在舞池中的傅暖暖如魚得水,極其專業的舞蹈動作,叫白緣和許以悅看了陣陣驚訝,連連說道,她們怎麼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居然還有一個“舞林高手”!這樣的人才被埋沒,真是太可惜了,還好現在被挖掘出來并不算晚,或許以後,傅暖暖還可以憑借着這一技之長謀生什麼的,本是一句戲言,卻不料一言成谶。
傅暖暖本不是那麼的喜歡舞蹈,卻因為是媽媽最喜歡的,她每天被迫進行殘酷的練習,後來就算媽媽離開了,她的舞蹈基礎也沒有因為這個而荒廢,就如同爸爸所說的那樣,她學習舞蹈也許開始的時候是為了媽媽,随着後來的學習,她純粹就因為喜愛了。因為喜歡,所以願意無怨無悔的付出。
舞蹈對于傅暖暖來說,雖隻是一個業餘愛好,這麼多年的堅持,舞蹈早就融入到她的骨皿當中,早已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還是傅暖暖第一次在大衆廣庭,衆目睽睽之下跳舞,以前,她的舞蹈隻跳給爸爸欣賞,後來認識了蔣雲嶺,蔣雲嶺有幸成為欣賞她曼妙舞姿的第二人。
慢慢的,随着傅暖暖的全身投入,舞池中跳舞的人越來越少,而站在旁邊為她呼聲喝彩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整個舞池變成了傅暖暖的獨舞表演,等到一曲終了的時候,傅暖暖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傅暖暖出名了,至少在這個酒吧是這樣的,就連這個酒吧久不見人影的大老闆也被驚動了,其實要不是大老闆今天的心皿來潮,也不會有機會欣賞到這麼奇妙的舞蹈。隻是大老闆隐身在茫茫人流中,傅暖暖并沒有注意到他,可她卻俨然成了别人眼裡的獵物。
傅暖暖跳完整支舞蹈,震耳欲聾的鼓掌聲,一陣又一陣的襲來,弄得傅暖暖又是一陣受寵若驚,她從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引起這般的轟動,她從來就覺得自己也就是小人物一個,不會受到這麼大的關注。
傅暖暖走回自己的位置,剛回到座位上,就被重重的人包圍住了,林芷霖是第一個沖上來的,“好啊!傅暖暖,你這真是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把我們都給驚住了。說,你還有什麼瞞着我們的,最好老實交代!”
傅暖暖正想反駁說沒有時,白緣又湊上來了,“暖暖,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你會跳舞,怎麼我們都不知道?你是不相信我們?”
“暖暖,你可夠低調的,連我們都被騙了!不行,我們強烈要求補償……”許以悅作最後的補充。
暖暖掃視一圈,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大同小異,無非就是詫異,驚訝,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舞蹈到底是有多好,隻知道,她的老師告訴她,她跳的很好,對于這個很好的程度,她從來就不清楚。因為她不愛參加什麼比賽,不愛出風頭,所以她也隻知道勤練舞蹈,至于效果如何,也就老師一個人告訴過她。今天看大家都這麼震撼,看來她該是跳的不錯的。也正是由于這支舞蹈,給她以後的生活帶來不可磨滅的痛苦。
正當傅暖暖這邊的人在一起慶祝時,有一堆人闖了過來,領頭的人蓄着一頭五顔六色的長發,痞氣十足,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而且他走路歪歪扭扭,左右搖晃,顯然是喝醉了,這樣的一個人要是正常的時候,就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更别說現在還是一個醉鬼。
那人走過來直接站到傅暖暖的面前,驚的傅暖暖連連退後,直到退無可退,他一把拽住傅暖暖的手臂,傅暖暖用勁想要掙脫開,可顯然兩人的力氣不是在同一個水平上,傅暖暖的力氣對那人來說,簡直就是小雞仔般的力氣,就像是在撓癢癢般。
林芷霖一看這夥人過倆也急了,今天傅暖暖是她帶過來的,怎麼着也得毫發無損帶出去才行,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蔣雲嶺交代。
林芷霖給俞銘翰使了一個眼色,俞銘翰頓時明了,作為今天在場的唯一一個男人,他有這個責任和義務保證這些女孩子的安全,而現在是輪到他出手了。
俞銘翰使勁的想要往裡鑽,可惜那小痞子的兩個下屬緊緊的禁锢住俞銘翰,俞銘翰頓時動彈不得,隻能給林芷霖一個無奈的表情。
林芷霖和白緣幾人不想傅暖暖就這麼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使出吃奶的勁想要靠近傅暖暖,隻是她們也隻不過白費力氣一場。
這邊的傅暖暖不是沒看到林芷霖那邊的動靜,隻是她現在自顧不暇,也沒多餘的力氣去管林芷霖幾人了,隻在心裡偷偷的祈禱,但願她們幾個沒事。
傅暖暖的注意力又重新投放到眼前的痞子身上,厲聲吼道:“你到底想幹嘛?”
那痞子猥瑣的一笑,色眯眯的看着傅暖暖,看的傅暖暖一陣哆嗦,他的手指扣在傅暖暖的下巴上,“小美人,你說我想幹什麼呢?小爺就明說好了,小爺我看上你了,小美人要不要考慮跟着小爺我,隻要小美人你答應,小爺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名車豪宅,隻要小美人伺候的小爺高興了,你盡管拿去便是。”
傅暖暖厭惡的把臉轉向一邊,沉了沉聲音,說:“不好意思,你看上我了,可我沒看上你,我不喜歡你!”雖然傅暖暖知道這麼說會惹怒這幫人,但是她不想給自己留隐患,如果今天和這個糾纏不清,以後肯定會有她手的。
那人顯然是被傅暖暖惹惱了,狠狠的把傅暖暖往懷裡一拉,語氣也不如先前緩和,“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小爺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弄不到手的,你也是一樣了,我既然看上你了,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你肯定會是我的女人!”
“我勸你話不要說的太滿了,也許别人是那樣的,但是我并不是,我和你從來就沒有什麼以後!”傅暖暖隻一心想要擺脫眼前這人的鉗制,可還是徒勞,反而她被扣的越發的緊。
傅暖暖在這邊和那痞子打口水仗,那邊的俞銘翰經過巧妙的使力,總算脫開了那兩人的鉗制,直直沖向傅暖暖這邊,在那痞子發愣的空當,傅暖暖已經被俞銘翰拖到一邊,林芷霖三個也是有眼力勁的人,趁着對方松懈之際,全部都掙脫開了,現在傅暖暖和林芷霖三個站在一起,俞銘翰一個人和對方的四個人一起搏鬥。漸漸的因為俞銘翰體力不支,落于下風,眼看就要落敗,這時從酒吧裡面沖出一幫人,輕松地把意圖侵犯傅暖暖的那幫人制服了。
傅暖暖他們也顧不上别的,見俞銘翰得到自由,她們全都圍上去,開口第一句話都是問道:“俞銘翰,你怎麼樣了?”
俞銘翰虛弱的掙紮起來,笑着對大家說:“别擔心,我沒事!”放說完這句,他便是徹底的昏迷過去。傅暖暖他們慌了,大喊着俞銘翰的名字,最後還是白緣最為理智,掏出手機便要聯系醫院。
隻是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出現了,“你們還是先别動他,我們這裡有醫生,可以給他簡單的處理一下。”
傅暖暖總算是注意到眼前的人了,黑衣黑褲,酷勁十足,大大的墨鏡遮住了他本來的面貌,可自他身上發出的那種陰冷氣質,傅暖暖還是清晰的感應到了。
傅暖暖知道,眼前的這個正是她今天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這人,她肯定是逃不出那痞子的手中。
傅暖暖走了幾步,在黑衣男人面前站定,誠摯的說:“謝謝你!”
左旭航微微揚起唇角,果然如他預料般,她的聲音很好聽,“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在這裡鬧事,救你隻是順便。”左旭航本來想說的是,不要說謝謝,或者是沒關系,抑或是問她有沒有事,隻是習慣了強硬,左旭航說出口的話,也就不那麼好聽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救了我,也是事實,該說謝謝的,還是要說!也許你不太喜歡聽到。”傅暖暖恩怨分明,該做的事,她想來不喜歡含糊。
“好了,謝謝你也說了,現在你給關心的是你的朋友,他的狀況似乎不怎麼好?”經左旭航這麼一說,傅暖暖總算想起了他們其中的病号――俞銘翰。
俞銘翰已經經過簡單的醫療處理,情況比之前也好很多了,這個時候,外面想起救護車的笛聲,林芷霖趕緊沖了出去,傅暖暖幾人也跟着一起去了醫院,隻是她走了時候,看了眼左旭航所在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左旭航,她心裡總有一種隐隐的不安,不過,想想也就過去了,她并沒有深想,一度以為自己多想了,畢竟左旭航那般的人物和她又怎麼能相提并論。
可她卻沒看到左旭航眼中那鷹隼般犀利的目光,那樣的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是滿滿的興趣。
左旭航向身後打了一個響指,後面一個黑衣人立馬上前,微微屈身,恭謹的說道:“航哥,有什麼吩咐?”
左旭航也沒轉身,就這麼看着傅暖暖消失的方向,冷冷的吩咐道:“我要她的資料,盡快給我,那幫人你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動了我的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左旭航也不多說什麼,他相信他的下屬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呵!”左旭航一聲輕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對一個剛見面的女人感興趣?居然還不可思議的救了她,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想來雷厲風行的他,也沒多想,他很期待着他們的下一次見面,也許他們再見面還需要很久的時間,也許就在不久之後,但他更願意和她來個不期而遇,那樣才證明他們之間的緣,不是嗎?
第二天,在左旭航的辦公桌上便放着傅暖暖的詳細資料,“傅暖暖,女,十八歲,Y大大二學生,中文系,男友蔣雲嶺,Y城另一所高校的大三學生,素有校草之稱。家中父母離異,跟着父親同住……”其餘的還有很多傅暖暖在學校裡的一些事迹,裡面有好多,估計連傅暖暖本人都不記得,沒想到這人倒是十分神奇,八百年前的事都被他挖出來了,要是傅暖暖知道了,一定崇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