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番外:沒有你能利用的地了!
他臉色大變,腦袋裡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他一把将那闆藥攥在掌心裡,臉色陰翳,太陽穴周圍的青筋暴起,“甯微醺!你怎麼敢!!!”
無法形容他此刻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但他能聽見心裡一角坍塌的聲音。
兩個月前。
“甯微醺,你不會背着我吃避孕藥吧?”
“怎麼可能,我不吃那東西。”
一個月前。
“甯微醺,你真的沒偷偷背着我吃藥?”
“沒有啊。”
前天。
“不對勁啊,爺每晚這麼奮力播種,怎麼還不發芽?你沒吃那東西吧?”
“當然沒,那東西很傷身體的。”
“……”
昔日裡他問她答還大腦裡循環播放,他攥住藥的右手指節泛白,裸露在外的結實小臂上,青筋暴起。
上個月他例行做月度體檢的時,順便把甯微醺帶去了,主要及時看他們适不适合生育,檢查結果很好,她的卵子質量很好,他的jing子活躍度很高。
醫生私下對他說,注意一下房事,懷孕很容易。
一個月前他就跟她挑明了,他不會放開她離開,他想要孩子,她沉默半天,點頭。
他确實很賣力,她那,背着他偷吃避孕藥?
他去看姜姜跟倫桑的時候,甚至會想他孩子的模樣,出去的時候會特意留意嬰兒用品,她竟然――
好半天,他才将心裡那股子暴戾壓下去。
“顧之桓?”
“顧之桓你回來了麼?我看見你的車了。”
“……”
他轉身出了衛生間,跟剛進主卧的她對了個正着。
甯微醺感受到他周遭的低氣壓,上前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晚上七點才回來?我還沒做飯那。”
“甯微醺,這是什麼?”他在她面前攤開手。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臉上的笑僵住,皿色一點點褪.去,最後連唇ban都失去了皿色,慘白一片。
他将那藥狠狠甩在她臉上。
她移開視線,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她腦袋裡嗡嗡作響,隻知道完了。
“你給老子個解釋!”
“……”她低着頭不說話。
她不言語的模樣極大的刺激着顧之桓的神經,他一把擒住她下巴擡起,一臉狠厲,“甯微醺,你特麼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老子立刻把甯戎淩扔大街上!”
“你别。”
他勾唇,嘲諷的看着她,“甯微醺你真行,在老子身下放浪,下了床就吃避孕藥,恩?”
她眼圈通紅,看着他沒說話。
“不想給老子生你答應老子幹什麼?啊!不想生你早說啊,用得着在老子面前一套背後一套?我問你,離開貿城那天,你在走廊上吃是不是避孕藥?”
她點頭。
他看着她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了起來,他松開她,擰身一腳将門旁裝飾櫃踹翻,上面的裝飾品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老子對你不好麼?養着你全家,給甯戎淩治病,把你們家所有的麻煩全都處理了,你特麼就這麼對我!甯微醺你良心不會痛麼!”
顧之桓失控了。
他将主卧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幹淨,台燈,睡眠燈,梳妝櫃,就連衛生間的磨砂玻璃門都被他一拳打碎。
甯微醺站在原地吓的臉色慘白,驚恐的看着他。
砸完,他摔門走人。
滿地狼藉,甯微醺站在原地很久。
……
“微醺,放學你還要去醫院?”
她點頭。
馮露摸摸她額頭,擔心的問道,“不舒服麼?”
她搖頭。
“那就是戎淩最近的情況不好?”
“他很好。”
她擡頭,單手托腮看着窗外。
顧之桓一周沒有出現了,完全在她生活中消失了。
那天他那麼生氣,她本以為顧之桓會将戎淩趕出醫院,非但沒有,前幾天她還得到消息,找到匹配的腎源了,等捐獻者走完最後一程,戎淩這邊就會手術。
放學後她去了醫院。
因為找到了腎源,林芳跟戎淩這幾天很高興。
“小顧沒來?”林芳朝她身後看了看,問道。
她搖頭,“他最近很忙。”
“你們該不會吵架了吧?”
她抿抿唇,沒有說話。
“微醺,不是媽不疼你,而是小顧幫了我們這麼多忙,媽年齡大了也沒能力報達小顧,你可一定得好好報達他,我看人家小顧也不是不講理的,你收收你的倔脾氣。”
她抖抖唇,“媽,我知道。”
但她聯系不上顧之桓,那天他把手機砸了個稀巴爛,她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隻能等着。
半個月過去了,她每次放學回來第一時間會先去看鞋櫃裡他的拖鞋,那拖鞋依舊在原地,沒有動過。
他沒回來過。
當天晚上八點,她出現在了盛世酒吧門口。
她跟顧之桓第一次認識,就是在這裡,也就是在這裡兩人結下了梁子,才有了後面那些牽扯。
以前聽他說這裡是他兄弟開的,他經常在這裡,她純粹是來碰運氣。
停車場她找了一遍,沒有看到熟悉的邁巴赫,卡宴跟路虎。
他車子那麼多,不一定開這三輛。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景城夜晚的氣溫已經低至0度,她找了個擋風的角落,瑟瑟發抖看着進進出出的人。
九點,十點,十一點,她腳都凍麻了。
近十二點,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回去的時候,酒吧門口出來幾個人,但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人群裡的他,她拔腳就去追。
“顧之桓!”
酒吧門口放着音樂,她的聲音被淹沒在音樂跟呼呼的風聲裡。
眼瞅着他進了停車場,她咬着牙忍住已經麻木的腿,追上去,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再走了。
盛世酒吧停車場很大,她進了裡面很快就找不見人,但是有幾輛車子開了出來,等車子近了,她看到最後一輛車裡的他。
“顧之桓!”
車子的速度并不快,她沖上前拍拍車窗,“顧之桓!”
“顧之桓你開門!”她抓住車把手,頗有種你不停車開門就拖着我走的架勢。
意料之外,車子停了,車窗也降下來。
“呦呵,又來酒吧掉凱子?”他模樣慵懶,嘴裡叼着香煙,朝她噴了一口青白煙。
她凍得牙齒打顫。“我來找你。”
他嗤笑一聲,像是聽見極大的笑話,黑眸冷幽幽的看着她,“你弟也要做手術了,老子沒有你能利用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