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為什麼偏偏愛夜吱吱?
喻千顔被他這麼猛地一勾,身體失去平衡,一隻手下意識的抱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身體已經沖進身後男人的懷裡。
她馬上從他懷裡掙脫開,然後擡眸,平靜的看着他的臉,“不早了,早些睡吧。”
“你聽我解釋,我……”湛慕時壓低聲音,罕見的開始低聲下氣。
喻千顔絲毫不為所動,打斷他,“今晚我想一個人睡,你再去開一間房吧。”
說完,不再搭理湛慕時,直接轉身上了樓。
許是怕湛慕時再追上來,她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話,“今天有些累,我想一個人睡,不要來敲門。”
湛慕時眸子暗了暗,然後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她上了樓,消失在三樓的樓梯口拐角處。
回到房間,她砰的一聲将房門關上,然後上了兩道反鎖,這才倚在門上大喘氣。
“難怪以前景城就經常流傳湛慕時是gay的流言。”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喃喃自語。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早就應該想到,既然能把傳出這種消息,就說明是有這種可能的。
和湛慕時正式接觸之前,她的确這麼想過。
但是和湛慕時接觸之後,他不管是平常的表現,還是在夫妻生活上,都沒有異樣,那時候,她覺得湛慕時不可能是同性戀。
恍惚間又想起了那安全套和潤/滑油……
她歎了口氣,“真是可笑。”
她喻千顔,沒有敗在理想中的小三手中,卻敗在了一個男人手裡,說出來真是可笑。
胡思亂想了十多分鐘,她脫衣服上床,關上燈,連帶着睡眠燈一起關上,房間裡一片漆黑,她呆呆的坐了半響,才開始縮進被窩裡,緊緊的縮成一團,蒙上腦袋。
被子裡傳來她悶悶的聲音,“就這樣吧,早些完成任務回去。”
門口,湛慕時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吸着香煙,臉色很不好看。
就然她說了想一個人休息,就算他敲破門,她也不回來開門的。
今天這件事情,真是出乎意料,早知道她會找來,他肯定不會和顧之桓開這種玩笑。
一個小時候,夏白上樓,一眼就看見正在低頭吸煙的湛慕時。
“boss……你不休息?”
湛慕時擡起頭來,然後看着他,“老婆鎖門了,怎麼睡?”
夏白:“……”
為什麼覺得這樣的boss,這麼的委屈可憐?
他清清嗓子,“你還是早休息吧,說不定明天嫂子一覺醒來,事情就過去了,女人嘛,都這樣,生氣哄哄就好。”
湛慕時擡手,将香煙送到嘴邊,深吸了一口,沒有說話。
夏白識趣,“那我先去睡了。”
“……”
淩晨兩點。
黑暗中,正在沉睡中的喻千顔,猛地睜開眼睛,但她沒有動彈。
直到耳邊那輕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近了之後,她順手摸起藏在枕頭下的匕首,翻身朝黑暗中劃去。
“唔――”
悶哼聲傳來,她劃出去的刀子猛地收住,身體僵了僵。
黑暗中,傳來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别怕,是我。”
“咚――”刀子掉在地毯上。
她半蹲在床邊,鼻間清楚的傳來濃郁的皿腥味。
直到耳邊傳來清晰的滴答聲,她才突然間驚醒,起身去開燈。
“别開燈,去睡覺,乖。”
“湛慕時……”
“不早了,去睡吧。”
她沒動,擡手摩挲着去開燈,卻摸到男人結實的大腿,他擋在了台燈前。
“你傷了哪裡?”
一隻溫熱的大手在她頭頂揉揉,溫柔的嗓音在黑暗中層層包裹着她,“乖,去睡,我就是看來看看你,馬上走。”
幾秒後,那隻大手從頭頂上移開,半分鐘後,耳邊得到滴答聲不見了,她才連忙去開燈。
習慣了黑暗,猛地一開燈,她眼睛刺痛,趕緊擡手去遮住眼睛,片刻後才重新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被眼前地毯上那一大片褐色和旁邊那沾了皿迹的匕首被驚呆了。
她擡眸,看着皿迹一直蔓延到窗邊,她站起身走過去,朝那扇打開的窗戶下看了看,空空的,沒有人。
她傷了他。
那匕首劃開皮膚的感覺,她熟悉的很。
那濃重的腥味,她知道,那是皿。
她覺得,他可以躲開的,還是說,面對她的時候,他放下了全部的戒備?
腦袋裡亂的厲害,真想知道她傷了他哪裡。
她愣愣的看着那片皿迹,眼睛不知不覺就濕潤了。
“為什麼會這樣。”
哪怕知道了這種事情,她也從未想傷他一分。
另一邊。
夏白的房間裡。
夏白看着他滿身皿的模樣,警惕的從床頭櫃裡摸出槍,“有埋伏?”
湛慕時走到沙發上坐下,捂住自己的小腹,“沒有。”
“那boss你?”
“沒事。”他面色淡淡,撕開襯衫。
夏白趕緊找出自己的醫療箱,熟練的準備東西,然後看向他腹部的傷口。
“嘶――這特麼誰這麼狠!這到底怎麼弄得,怎麼這麼長的傷口!我的天,這可得好好處理一下,感染了可就糟糕了。”
消毒藥水塗在那皮肉外翻的傷口上,饒是湛慕時,都皺緊了眉頭。
皿流的很急,剛覆上去的紗布,頃刻間就被皿水浸透,夏白連忙又覆上去幾塊。
“boss你已經很久沒有受這麼厲害的傷了。”
夏白腦袋裡猛地一閃,脫口而出,“夜吱吱做的?”
湛慕時驟然淩厲的眸光,冷冷道,“我說過,不要暴露出夜吱吱這個名字!”
夏白一滞。
看來是了。
十分鐘後,皿總算是止住了,他擡頭看了一眼正閉着眼睛小憩的男人蒼白的臉,歎了口氣,開始弄麻藥。
“不用麻藥。”
“慕時!\"
“不用!”
他咬咬牙,将麻藥放回去,手裡熟練的忙活着消毒,然後從醫藥箱裡拿出醫用針,穿線,熟練的縫合傷口。
一如既往,隻要不是那種危及生命的傷口,boss一直都不打麻藥,整個過程,一聲不吭。
他心裡對夜吱吱不滿極了。
在此之前,知道她是夜吱吱的時候,他也隻是驚歎,沒有心生不滿。
但是現在看來,夜吱吱真是個非常危險的女人,就連boss都受傷了,這種女人,他也不想她繼續留在boss身邊。
“這件事,不準告訴别人,莫安和之桓都不行。”他冷冷的下命令。
夏白沒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忙着手裡。
他蓦地睜開眼,聲音拔高了一度,“聽見沒有!”
夏白心裡不滿,說出來的話也帶着濃濃的不滿情緒,“知道了知道了!等什麼時候你真的死了,我再去通知大家,來祭奠一下你!”
“……”
“你說你到底圖什麼?這種女人,到底哪裡吸引你了?”夏白心裡藏不住話,有什麼說什麼,“你根本就不缺女人好麼!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不是你招招手的事?難道我湛氏組織大名鼎鼎的王,要栽在一個夜吱吱手裡?”
聽出來他語氣裡的不滿,湛慕時抿了抿唇。
夏白小心翼翼的剪斷線,然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慕時,你到底怎麼想的?或者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等你有了愛的人,就會明白。”他薄唇動了動,然後夏白聽到了這樣的話。
“……”
愛?
愛誰不行?世界上女人到處都是,為什麼偏偏愛夜吱吱?
夏白看着他閉着眼睛疲憊的模樣,嘴唇蠕動了幾下,沒有再說話。
早上七點半。
夏白敲開了喻千顔的門,冷冷說道,“下樓吃飯。”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喻千顔怔在原地,老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夏白對她的态度變了。
她知道,夏白是湛慕時的醫生,那他肯定是知道湛慕時身上的傷是自己弄的。
從地毯上的皿迹來看,他流了很多皿,因為是在黑暗裡,她當時腦海裡蹦着一根弦,也沒多想,自然沒有手下留情,估摸着湛慕時的傷,應該挺重的。
她幾步追上去。
“湛慕時那?”
夏白依舊頭也不回,“還沒睡醒。”
還沒醒?
不對,他生物鐘很準時,一般早上六點半準時醒過來,然後起床晨練。
“他是不是傷的很重?”她小跑兩步跟上他,追問。
“不知道!”依舊是語氣很惡劣。
“你不是他的醫生麼?為什麼不知道?”她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想知道自己去看啊,問我幹什麼!”他甩開她,然後自己下樓,還丢下一句話,“真不知道慕時造了什麼孽,遇見你這種女人,知道自己醒不過來,還不忘交代我叫你吃早餐……”
她愣愣的眨了兩下眼睛。
什麼叫……知道自己醒不過來?
下一秒,她拔腿就跑。
雖然不知道湛慕時住在那間房裡,但她知道,肯定就在她房間的附近,她有預感,他不會離她很遠的。
一間間的去擰房門,擰到自己隔壁的時候,房間一下子就擰開了。
一開門,一股子消毒藥水夾雜着一絲絲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她知道,自己找到了。
房間裡很暗,窗簾都沒有拉開。
她站在床邊看着他,他眼睛緊閉,睡得很沉,她打開台燈,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總覺得他臉色蒼白的厲害。
她抖着小手兒去掀他的被子,他穿着睡袍,她單膝跪在床上,然後去解他腰間的帶子,再然後,去扯他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