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像大夫的大夫
雲袖醒了!
容尋隻覺腦子裡一片嗡嗡聲音,腿不由自主地就邁了進去。
不管怎麼樣,醒過來就是好的。
進了屋,容尋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床上的雲袖身上。
“小姐……”看到是容尋,雲袖掙紮着要起來,卻被容尋一把按住了。
雖說雲袖的臉色仍舊很差,不過醒過來就是好的,“快躺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幫雲袖捏好了被子,容尋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着雲袖的身體狀況。
“咳咳,小姐,我沒事,您……别擔心。”雲袖說話聲音斷斷續續,一點力氣也沒有。
看着這樣的雲袖,容尋本來放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她真擔心雲袖這是回光返照!
“你先别說話了,大夫馬上就來了,我就在這陪着你。”容尋也是急紅了眼,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雲袖,心都揪了起來。
聞言,雲袖像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了眼。
看到雲袖這個樣子,容尋也不知如何是好,“月鳳,你去把之前廚房熬好的燕窩端來。”
現在容尋隻希望雲袖能多撐一會兒,撐到大夫過來。
等月鳳出去,容尋才發現不對勁。
清晨不是說雲袖隻是風寒嗎?
若真隻是普通風寒怎麼會病成這樣,而且這才一天的時間不到!
容尋突然想到茹素送來的信,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雲袖,轉身吩咐天兒,“你先好好看着雲袖,待會月鳳來了,便讓她先将燕窩喂給雲袖,我去去就來。”
說罷,也不待天兒回答,容尋便出了房門。
以容尋的速度,不過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就回到了小閣樓,“果然在這裡!”
看到桌上的信封,容尋眼睛眯了眯,一把拿起信封,三兩下就将其拆了開。
信還沒看完,容尋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手中的信都快被揉成一團了,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容尋臉色就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果然雲袖不是一般的風寒!
難怪城裡的大夫都不在,原來是這樣的,容尋冷笑着出了小閣樓。
洛千愁給的信上說了一共三件事。
這第一件事就是關于雲袖的,雲袖并不是普通的風寒!
洛千愁在信上說,從賭坊探到消息,容王府内有人要下毒毒容尋,而這種毒無色無味,中毒者起初也不會有什麼反應,最後會得風寒去世,不過,這看似是風寒,其實卻并非如此。
可是這明明是有人想毒容尋,怎麼會又毒倒雲袖?
容尋皺着眉走着,突然想到一件事,腳步頓了頓。
前日老夫人派人送了些水果過來,其中就有一個是水蜜桃,不過容尋不喜歡吃桃子,便将那唯一一個桃子都賜給了雲袖!
想着想着容尋眸子裡的冷意越來越重,看來就是這個桃子的問題了。
聽說這些水果都是容淩天特地獻給老夫人的,不過老夫人最後卻給了自己,看來這大夫人是知道老夫人會送給自己吧!
容尋還以為這大夫人最近都隻是專心想着怎麼來幫容淩天争奪世子之位,卻沒想到這大夫人竟然還有心思來害她,之是不巧桃子給雲袖吃了,讓雲袖替容尋遭了罪,想到這裡,容尋就恨的牙癢癢。
至于洛千愁信上說的第二件事,便是宮裡傳來消息,皇上欲給景王慕容錦賜婚!
之前容尋讓洛千愁注意景王府的事情,有什麼事情便跟容尋說,不然洛千愁也不會将此事寫在信裡。
皇上給慕容錦賜婚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容尋不知為何,心裡卻不怎麼舒服。
第三件事便是關于最近城中發生的事情,最近城外來了許多難民,大多是黃河水患,大家流離失所,至于城内的大夫,也都是被官府給派出去義診了!
因此今日城中才會難以找到一個大夫!
“小姐,雲琴帶着大夫來了,現在正在雲袖房裡。”還沒走到雲袖房間,天兒便匆匆跑了過來。
聽到大夫來了,容尋長長舒了口氣,雲家的大夫,解毒這種事情應該是綽綽有餘了,“雲袖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是清醒的,不過呼吸卻越來越弱了。”天兒跟在容尋身後,連說話聲音都不敢大聲,怕刺激到容尋。
容尋二話不說,腳下的步子快了起來,身後的天兒險些跟不上,一路小跑着。
到了雲袖房間,月鳳守在門口,而雲琴守在雲袖的床前,屋裡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想必那就是雲琴請來的大夫了。
不過這個大夫也太年輕了吧!
坐在雲袖床邊的男子,最多也就二十左右,這麼年輕便已經是大夫了,容尋心裡有些沒底。
一般來說頗有成就的大夫都是一把年紀的老者,因為醫者道不同于别的道,這個是需要經驗的,大夫這個行業必須要有足夠豐富的經驗才能有所成就。
可在容尋面前的這個人,也着實太年輕了一些吧!
容尋走了過去,看了眼旁邊的雲琴,見雲琴點了點頭,容尋這才确定這個真的就是雲家派過來的大夫。
既然是雲家派過來的人,也許還真就不能用外表來衡量。
看到男子正在為雲袖診治,容尋怕打擾到也就沒有開口,靜靜地站在一旁。
“小姐,您放心吧,他在雲家的地位也是超凡的,就算沒有公子地位高,也不是一般的!”看到容尋面上濃濃的擔憂之色,旁邊的雲琴小聲開口說道。
容尋點了點頭,眼睛還是一直看着床上皺着眉的雲袖,若是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雲袖眉頭緊皺着,咬着牙,像是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
沒過多久,銀袍男子就放了手,臉上一片淡然之色。
“公子,她怎麼樣了?”看到銀袍男子放手,容尋迫不及待開口問道。
銀袍男子似乎是才發現容尋來了,側目看向容尋,此刻容尋黛眉微皺,别有一番風味,看的男子不禁暗道,好一個美人!
容尋像是有所察覺一般,不禁皺了皺眉,銀袍男子這才尴尬地咳了兩聲,“這位便是容姑娘了吧?”
容尋點點頭,示意男子繼續說,不知怎的容尋總是覺得這男子看她的目光有點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