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請求
老頭子的藏品很多,每拿出去一件都是令人咋舌眼紅的瑰寶,放在老頭子這裡卻随意的很……
這對于紙張容尋也不知如何說,就是洛千愁機緣巧合給得到了,也沒什麼特殊的,“師傅,這紙張,不是尋兒自己尋到的,而是朋友所贈。”
滿滿的墨香之氣,萦繞鼻尖,着實好聞。
這小屋裡也不知是何緣故,竟絲毫不覺一絲冷意。
李荀也是為之一振,原來是有人所贈,可有這種東西的又是何人?
李荀并未說話,而是等着容尋開口。
“行了師傅,完成了您的心願不才是最重要的嗎?知道了那卷軸的内容便好了,師傅就别再對尋兒刨根問底了可好?”容尋也不想說出洛千愁,何況洛千愁也說是機緣巧合得到的,她也不知這紙張的具體來曆,總不好胡亂編扯吧……
李荀也是怔了怔,不可否認,容尋說的對。
不論這紙張的來曆如何,完成了心願,打開了心結才是最重要的。
想及此,李荀不禁恍然大悟,這恍然未覺他竟是鑽了牛角尖,“哎!我老頭子老了,差點鑽了牛角尖。”
說罷歎了口氣,将桌上的紙張重新收回了紫檀木盒子内,眼裡平靜至極。
“丫頭,你今日來,究竟是所謂為何事啊?”收好了紙張,一邊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回架子上,一邊與容尋說着。
容尋嘴角一勾,步子輕盈地靠近了老頭子,手自然而然地挽在了老頭子胳膊上親昵地搖了搖,糯糯地叫了聲,“師傅。”
這一聲師傅叫的真真是甜到老頭子心坎兒裡去了,把老頭子哄的是眉開眼笑的,“就你嘴甜,快說說是什麼事吧!”
他想,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了,拍了拍容尋挽着他胳膊的手,一臉的寵溺之色。
“師傅怎麼這樣想尋兒呢,尋兒是想着這麼久沒有見到師傅了,特意來看師傅的。”說着容尋又抱着老頭子的胳膊蹭了好一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是爺孫倆兒呢!
雖說容尋已經嫁為人妻,可她仍舊是那個容尋,在李荀眼中也就是那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不得不說,容尋這哄人的本事是越發見長,把老頭子逗得合不攏嘴,“就你這丫頭會說話,那老頭子我可就相信咯,現在專程來見老頭子我,你也見了,可以走了。”
李荀故意闆着一張臉,嚴肅地拍開容尋的手,摸了摸這裡的胡子,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小丫頭還想跟我鬥!
果然,剛剛才說完,容尋立馬又做委屈狀,可憐兮兮地看着李荀,“師傅忍心叫尋兒走嗎?”
說着,容尋還故意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
這還好是在老頭子的小破茅屋裡,不然叫别人看了去,定是要大跌眼鏡,那個冷清的小師妹,怎麼還這般古靈精怪。
“嘿嘿,我有什麼不忍心的?”老頭子嘿嘿一笑,故意逗着容尋。
老頭子整日在這儒家學府裡也實在是無聊的緊,難得一次笑得這麼開心,這些容尋都還是清楚的很的。
“那好吧!”容尋低着頭,一臉的委屈,“既然師傅趕尋兒走,那尋兒便走了。”
容尋一步三回頭,看得老頭子甚是無語,真是拿容尋沒有絲毫辦法。
眼瞅着容尋就要出去了,老頭子連忙大聲叫了出來,“行了,老頭子我輸了,丫頭說什麼事吧……”
容尋嘴角淺淺一勾,轉身又是一副歡呼雀躍的神情,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回了老頭子身旁,笑嘻嘻地開口,“尋兒确實想要師傅幫個小忙呢。”
邊關之事,皇上遲遲未有定奪,容尋猜想,定是有人強力壓下來折子,不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百姓受苦的事皇上怎麼會如此無動于衷呢?
民乃國之根本,當今皇上而又非昏君,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若是知道了百姓受戰亂之苦,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又怎會不采取絲毫措施?
雖然容尋也趁此機會替絡璎閣攢了名聲,但隻靠絡璎閣是不行的,得讓慕容錦出手,還必須是名正言順地出手,那就隻有是皇上下旨才行了。
到時候慕容錦辦事得力,得了民心聖心,絡璎閣再在背後支持慕容錦,那就更加是民心所向,成大事,便是指日可待!
容尋握了握拳頭,臉上依舊是笑意,這一世她不會再任人宰割,不會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你這丫頭,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哪裡用得着這般拐彎抹角?”容尋一來,他便是知道容尋是有事而來,容尋能憋到現在才說出來意,已是出了他意料。
“尋兒不是怕師傅不應嗎!”容尋的聲音有些小,可老頭子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頓了小片刻,容尋拉着老頭子坐了下,殷勤地替老頭子倒了茶水,“師傅可知邊關戰事一事?”
老頭子看了眼容尋,似乎是知道容尋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點了點頭。
“師傅,邊關戰事連連,連着失守兩座城池,百姓飽受戰亂之苦,苦不堪言,流離失所,可如今聖上都未曾有任何決斷,師傅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容尋活過一世,雖然這一世更多的是幫助慕容錦,但她還是個女子,終歸是不忍見百姓受苦,若是能讓百姓好過一些,又能幫到慕容錦,那她何樂而不為?
老頭子怔了怔,邊關的事他确實知道一些,可戰敗失守,和百姓一事他是真不知,若不是今日容尋提起,他還是一無所知,“丫頭是想說,有人阻止了這件事,不讓這事傳入京中?”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一個可能了,可究竟是誰這麼膽大妄為,敢蒙蔽聖聽,把這麼大的事情都壓下去!
“師傅不也是這樣認為的麼?”容尋狡黠一笑,慢悠悠地斟了杯茶,輕輕啜了一口。
“丫頭的意思是想老頭子去捅破這件事?”
事關百姓,李荀身為儒家之人,若是知道了此事,不有所動作,那就枉為儒家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