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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婚之肥妻翻身 21.第21章 被淋了

  <!--章節内容開始-->她來了這兩個月,沈東遠的津貼被她要去了大半,她可不想欠他的人情,隻要用錢能解決的事情一切都好說。

  彙錢事件之後,他們的交集仿佛一下子多了起來。她剩下的菜多半會給他帶回來當飯吃,做家務的時候,他會主動搭把手,甚至朱海眉想給家裡添套沙發和茶幾,他也答應了,并主動拿出五十塊錢來給她,她大方的接了,隔天給了他二十,說是用不了這麼多錢。

  沈東遠将信将疑,一套沙發這麼便宜?

  朱海眉解釋這是在一個村裡定做的用不了多少錢,做套沙發其實也不便宜,連料帶人工的二百塊錢呢,但是他一個月的津貼要貼補家裡,還要吃飯應酬,他的牙膏擠了都隻剩下一張皮了,都舍不得扔了。她悄悄的買了一支新的,放在他的牙缸裡,然後把舊的扔了。

  她做的這些,沈東遠是知道的,不僅如此,她還給他買了一雙新拖鞋,還有一身運動裝,客廳裡不僅有了沙發,還有了茶幾,牆上還貼了漂亮的裝飾畫。

  這一切都是她在做的,沈東遠看在眼裡,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無法接受她是他已經結婚的對象。

  朱海眉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她也是想着能讓自己住的舒服一點。

  雖然過了大暑了即将要到秋天了,但是天依然熱的厲害。

  這天又悶又熱,空氣中,感覺滿滿的都是潮濕,朱海眉收了攤,看了看陰乎乎的天不由得擔憂,看樣子是要下雨了。煤氣罐沒有煤氣了,她要拉着闆車去灌,來來回回的就得三個小時,真害怕會淋了路上,要是這路全是柏油馬路還好說,但是馬路也是坑坑窪窪的,一下雨就更不好走了。

  煤氣罐不灌煤氣更不行,她要是不去明天就沒有辦法賣飯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天陰的厲害起來,她咬咬牙,她還是決定要去,把煤氣罐用油布裹好了,又帶了一塊油布,拉上闆車出發了。

  說實話,灌煤氣對于她來說是個考驗,每次回來肩膀都能勒的又紅又腫,一連疼好幾天才能好。

  果不其然這一次走到半路上就下起雨來了,但是雨不大,她停下車子,裹了雨布,趁着路還好走,趕緊去。

  去的時候還好,回來的時候簡直舉步維艱,車輪上沾滿了泥土,拉動車子,輪子一轉,甩的褲腿上全是泥巴。鞋子更不用說了,走一段她就得停下來磕磕鞋上的泥,繼續前進。

  雖然是夏天但是在雨裡待久了還是很冷的,雨布裹了也是白裹,衣服早就濕透了,很冷,一連打了很多噴嚏,她心裡歎口氣,千萬别感冒了。

  她停下來喘了口氣,看看平闆車上的煤氣罐,幸好裹得嚴實,裡面很幹燥,這是她賴以生存的東西,當然要保護好了。鐘燕驚訝的看着車窗外面,拉着平闆車艱難的走着的女人,這不是朱海眉嗎?

  汽車在她身邊呼嘯而過,輪胎碾過水坑,正好濺了她一身泥水,正好看見她驚愕又憤怒的表情,還真是她呀,她拉着平闆車去幹嘛?

  自從那一次不愉快的聚會之後,她們再遇見,無論她如何挑釁,她總是像沒有聽見一樣,冷冷的在她身邊經過。

  上次她一下子買了兩台風扇一下子轟動了整棟樓,她讓丈夫側面的打聽了一下,沈東遠隻說她自己做了點買賣,具體做什麼都不知道。

  雨下的很密,她往後看,已經看不見人了。此刻她說不上心中是什麼滋味,一個人怎麼變化那麼大,看樣子還挺辛苦的,這個時候在雨裡淋着滋味可不好受吧?

  汽車到站,她下了車,一股子涼意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噴嚏,不知道一直在雨裡淋着會不會凍感冒?她回了家,張忠海正在客廳裡看書。

  “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會住市裡呢。”

  鐘燕打了個噴嚏,脫下被打濕的衣服,“我得回來拿教案,明天要檢查。趕緊給我沖杯紅糖水,都打噴嚏了。”

  張忠海放下書,穿着拖鞋去了廚房。

  她想和丈夫說看見朱海眉的事情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她才管不着來。

  天下着雨,便黑的早了起來,朱海眉本想着天黑之前能趕回小院呢,但是平闆車陷到溝裡去了,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把煤氣罐都搬了下來,還是沒有拉出來,看樣子除非擡上來了。

  她身上早就濕透了,裡裡外外的冰涼冰涼的。平闆車拉了一遍又一遍,可就在溝裡紋絲不動。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她無力的蹲在車子旁邊,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誰能幫幫她?

  這車子、煤氣罐是她賴以生存的手段,她把自己丢了,都不能丢了它呀。

  “哎……”她大聲的呼喊起來,但是除了風聲,沒有回應。

  離村裡還得有半個多小時的路,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縮在平闆車邊,忽然覺得特别委屈。

  可是林語堂說過,人生不完滿是常态,而圓滿則是非常态,就如同“月圓為少月缺為多”道理是一樣的。話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那麼多年的磨砺,她已經覺得自己的心态堅強已非常人可比,但是她仍然無法狠心讓自己不熱愛這個世界。

  人生不過如此,困難也不過如此,該堅強的還是要堅強,該走下去的還是要走下去,能重生她已經比常人幸運太多,如果還是如前世一般有那麼愚蠢的念頭,真是枉費重生了。

  即便是身上很冷,但是她的内心漸漸堅強起來,大不了就是在這守上一夜,然後第二天再找人幫忙,沒有什麼可委屈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也停了,不知名的小蟲子也開始叫喚了起來,在這樣的田野格外靜谧。忽然有點點的燈光,她欣喜萬分,扶着車廂站起來,遠處有手電的光亮,隻要有人來幫她把車子拉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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