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掌詭異的微笑
這個世間很多事冥冥中似乎注定,如她的過去和她的未來,明明隻想一家團圓,過平凡的生活,不想誤入豪門,和南若勳之間剪不斷理還亂,受盡南家人的蔑視,南若勳的父親和姐姐已經夠她了,又冒出一個表姨,讓她一時間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
一聲輕歎,也隻有見招拆招了。
微信鈴聲響起,是慕容遠的消息:夏娃,下樓,我在儲藏室等你。
纖細的手指劃過屏幕:抱歉,我睡下了。
片刻,門外響起笃笃笃的敲門聲,不由無名火起,南家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啊,睡覺都不得安生。
沒好氣地對着門外低吼:“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
“喲,夏小姐這是和誰鬧脾氣呢?我隻是來取自己的東西,拿完我就走。”竟然是林婉儀的聲音。
她忙擦擦淚痕,對鏡匆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不好意思,我以為是,”
“你以為是若勳是嗎?那個壞小子,是該防着他的。”婉儀笑的意味深長。
她不由紅了臉,辯也不是不辯也不是。
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婉儀從衣櫃中拿出一個精緻的手包,路過她身旁的時候在她耳畔輕聲說,用隻有她能夠聽到的聲音:“不由喝這裡的任何東西,今夜。”
“夏娃啊,如果有什麼需要找秦嫂就好,如果你實在不好意思,找我也是一樣的,晚安。”婉儀似乎什麼也沒有說過,微笑地看着她。
不由恍然,猜不透婉儀話中之意,更猜不透她的用意,但是有一點她能夠确定,婉儀此來就是為了提醒自己,這個别墅不太平。李嫂前幾天才被人勒死在遊泳池旁,她的脊背一陣發緊,隻覺得頭皮發麻,凝視婉儀别有含義的笑容。點點頭,用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輕說:“謝謝。”
婉儀的手輕輕拍着她的手,轉身離開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逐漸消失。
南方的别墅看似平靜沒有波瀾,實則暗流洶湧,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婉儀走後,她在屋子裡尋找着能夠防身的東西,這個房間似乎大有玄機,她正準備看個明白,門外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耳畔是林婉儀的警告,眼前浮現婉儀鬼魅的微笑,叩門聲固執有規律的響着,她隻覺得脊背一陣發緊,頭皮發麻。提高聲音:“誰?”
“秦嫂,夏小姐開門。”是秦嫂的聲音。
猶豫半晌,門固執的響着,握握手,按下忐忑的心情,打開門,赫然見秦嫂端着一碗深色的湯,秦嫂的聲音和她臉上的表情永遠一個樣子:“這是特别為夏小姐準備的宵夜。”
她警覺地掃了一眼,婉言相據:“謝謝您,隻是我的胃有些不舒服。”
不等她說完,秦嫂冷哼:“我們老爺早就料到了夏小姐的胃難以适應南家的飯菜,所以特地囑咐我為夏小姐熬湯的。”
她無言以對。
“你們老爺對夏小姐還真是關心備至啊,連夜宵都給備好了。”慕容遠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循聲望去。慕容遠一身亮色休閑裝,靠在牆壁上,盯着秦嫂的眼神暗藏怒火,她記憶中的慕容遠就是一個有些調皮的大男孩,經過了照片事件,她依然願意相信他是因為和舅舅之間的恩怨。畢竟他從未傷害過自己,隻是此時此刻,看他陰沉的俊臉,竟是南若勳的翻版。
慕容遠一手插在褲兜,大長腿幾步到了秦嫂面前,端起碗,秦嫂略躬身:“老爺的脾氣慕容少爺是知道的,這碗倒掉,廚房還有一鍋,我會一直端過來。”
夏娃不再多言,端起碗一口氣喝下,瞪大眼睛盯着秦嫂,似乎再問:“這樣可以了嗎?”
秦嫂略躬身:“夏小姐,好睡。”
她砰然關上門,慕容遠冷不防鼻子撞在門上,眼淚差點掉下來,狠狠踢了一腳緊閉的門:“沒有良心。”
轉身,拿出婉儀塞給自己的食品袋,吐出含在口中的湯藥,手指扣住嗓子眼,直到腸胃翻江倒海般五髒六腑都疼痛,直起身子,确定慕容遠已經離開了,對着食品袋眉峰緊皺,這些垃圾要如何處理?
“給我。”南若勳的聲音竟在窗前,他調皮的渣渣眼睛。
“你.....你怎麼知道?”她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自窗子跳進來,刮刮她的鼻子:“鬼丫頭,我什麼不知道?”
既然上了賊船,那麼就做個快樂的海盜吧!
聽輕輕的關門聲,倏然睜開雙眼,那一刻,既然逃不出南家的命運,何不配合南若勳走下去?!
夜,甯靜美好,對于那些心懷善意的人!夜,罪惡肮髒,對于那些狠辣無情的人!
她沉沉睡去,婉儀輾轉未眠!
姨夫開出的優渥的條件,不惜以南氏集團百分之六的股份作為拆散南若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柔軟寬大的席夢思上原本屬于南若勳的位置空蕩蕩的,他再也不會躺在那裡陪自己聊天,甚至再也不會踏進這個屋子半步,南雲卿看着兒子的床發呆。
當年若勳拼死守護簡洛,而自己隻能看着他和簡洛的失蹤一起消沉,隻能看着父親鐵腕拆散一對佳偶,若沒有自己年輕時候的荒唐,若勳怎麼會有今天?可是事到如今,為了曾經的秘密,她再次眼睜睜看着若勳受傷,淚順着眼角濕了床單。
南雲卿曾經那麼恨那個壞蛋,眼下卻不得不虛以為蛇應付他,還要違心的任若勳娶他的女兒做妻子。
細數曾經的歲月,雖然那個男人不曾給過自己浪漫火熱的愛情,但是卻從沒有負面新聞,沒有任何的绯聞,在大衆和任何媒體面前,他毫無疑問是一個完美的好男人。
是自己的命運不濟,無法逃避父親的控制,隻能做利益婚姻的犧牲品。
回憶往事,淚順着南雲卿的眼角滑落,如果可以時光倒流,她甯願選擇真誠,也許,她不該恨父親強迫給她的婚姻,而是更應該恨那個悄無聲息抛棄她的男人!
似乎,所有的人都是無辜的,她曾經被迫嫁給慕容潇,慕容潇對此卻一無所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