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甯海機場,格外熱鬧。
一大清早,甯海武術協會會長吳澤,帶領一群門下弟子和其餘協會幹部在機場等候。
“吳大師,您怎麼在這裡?”
這時,一個面容富貴的中年人下了飛機,一眼就看見了吳澤,連忙上前笑臉相迎。在甯海市,吳澤的名頭還是非常響亮的,在葉楓沒出現之前,吳澤享有甯海第一高手的稱号。
“原來是張老闆。”
吳澤淡淡一笑,負手而立,盡顯大師風範:“我在這等人。”
“等人?”
那張老闆一愣,目露詫異之色:“不知吳大師是在等誰?”
能讓吳澤親自接待的人物,卻非常人。
隻見吳澤面容一肅,敬畏的看向遠方:“想必張老闆應該也聽說過燕京的十大武道門派,我今日在這等候的人,正是那十大門派的門主!”
“什麼?”
張老闆大驚失色,燕京十大武道門派,他可是如雷貫耳,尤其是精武門,在近代名聲極響,不為别的,隻為精武門内有‘霍元甲’這位武道宗師坐鎮。
兩人洽談正歡,忽的一架飛機停在了機場。
“來了!”
吳澤面色微變,連忙整了整衣袖,就連背負在身後的雙手也放了下來,面帶恭敬的和一群弟子迎了過去。
在吳澤的注視中,首先走下飛機的,是一位穿着簡樸青衫,面龐堅毅,氣勢沉穩的中年人。
“晚輩吳澤,恭迎霍英門主!”
吳澤低下頭,恭敬的就像是見到老師的學生。
霍英,霍元甲座下大弟子,精武門現任門主!
“居然是霍英!”
一旁還未離去的張老闆看見吳澤低頭,心中大驚,從認識吳澤開始,他就從來沒見過吳澤向哪個人低過頭的。
“無需多禮。”
霍英朝吳澤微微颔首,背負着雙手緩緩走下飛機。
吳澤剛擡起頭,就看見陸續幾十個穿着古樸,腳步輕盈的武者走下飛機。
首當其沖的,正是那昆侖派門主雷霸天,形意門門主陸長風,以及太極門門主顧世通。
吳澤趕緊低頭行禮:“晚輩吳澤,恭迎各位門主!”
他心中震驚不已:今晚怕是要變天了,居然一次性來了這麼多武道大師!
“吳澤,那葉大師現在何處?”
這時,昆侖派門主雷霸天大喝一聲,就見他長得虎背熊腰,面如刀削,語氣霸道至極。
“呵呵,雷門主何必動怒,我們既然來了,遲早都能和那葉大師見面的。”
形意門門主陸長風淡淡一笑,給人的感覺十分和善。
“哼,那葉大師竟敢挖我太極門的牆腳,不知死活!”
太極門門主顧世通怒哼一聲,和城府極深的陸長風不同,早在魏通叛出太極門,加入葉楓創立的雲逍宗那一天起,他就十分憤怒,他太極門雖然是燕京十大武道門派墊底的存在,卻也不容别人輕辱。
“行了,既來之則安之。”
霍英微微皺眉,話音落下,其他幾個門主竟不敢反駁,可見霍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實際上,四人之中,當屬霍英的武道修為最高,乃是半隻腳踏入化勁宗師的禦勁巅峰高手,而雷霸天幾人,雖然也是禦勁巅峰的大師級人物,卻也不敢在霍英面前放肆。
要知道精武門在燕京十大武道門派中排名第一,而霍元甲更是燕京第一宗師的存在,得罪了霍英和精武門,承受的卻是霍元甲的怒火。
“唉,看來今晚葉大師在劫難逃了。”
吳澤心中長歎,帶着霍英等人往甯東的武術協會會場走去,今晚的挑戰賽,将在那裡舉行。
……
時過中午,霍玉蝶和一個英俊青年來到段寒牧别墅。
等兩人走進大廳,就看見段寒牧正在和葉楓商談着什麼。
“你怎麼來了?”
看見霍玉蝶,段寒牧罕見的微微一笑,帥的稀爛,至于霍玉蝶身邊的英俊青年,則是被他直接忽略了。
“你就是段寒牧?”
霍玉蝶還沒開口,那英俊青年便不屑的哼了一聲。
段寒牧皺了皺眉,擡眼掃了他一眼:“你是誰?”
“呵呵呵。”
笑聲落下,那青年傲然道,“我是玉蝶的未婚夫,昆侖派少門主,雷俊!”
“未婚夫?”
段寒牧臉色一沉,隐有寒芒在眼中閃爍,雖然他和霍玉蝶分手已經好幾年了,可再怎麼說也是自己曾經最心愛的女人,而現在霍玉蝶帶着未婚夫找上門算什麼意思?是想給他段寒牧臉色看不成?
霍玉蝶咬了咬銀牙,眼神複雜的望着段寒牧,她和雷俊的婚事,是在一個多月前定下的,原因很簡單,昆侖派老祖突破化勁,親自上門提親。
武道宗師前來提親,份量極大,霍玉蝶就是想要拒絕也不行,畢竟誰都不希望和一位武道宗師交惡。
“呵呵,我聽說你是玉蝶的前男友,所以今天特地來送請柬給你,還有半個月我就和玉蝶結婚了,希望到時候你能賞臉來參加婚禮。”
雷俊将一張婚禮邀請函甩在茶幾上,一臉戲谑的看着段寒牧,他之前已經聽說過了,面前的青年似乎比他要優秀,年僅二十二歲便稱霸甯海,坐擁甯海第一大佬之位,何等風光。
可惜的是,段寒牧再怎麼風光,也依然比不上他雷俊,霍玉蝶這位大美人,終究是他雷俊的女人。
看見茶幾上那張婚禮邀請函,段寒牧瞳孔一縮,心中隐隐作痛,已經五年了,他到底還是沒能放下那段刻苦銘心的感情。
“段寒牧,你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這時,霍玉蝶冷聲說道,美眸直視段寒牧的雙眼,似要将這個男人内心所想給看穿。
段寒牧擡起頭,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良久,他微微一笑,收下那份邀請函:“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當然會參加婚禮祝福你們。”
聽到這句話,霍玉蝶俏臉一白,滿是失望。
“段寒牧,你太讓我失望了。”
眼眶一紅,霍玉蝶自嘲的笑了起來,身旁的雷俊見狀,當即大怒。
他豈會聽不出霍玉蝶那句話的深意?
“難怪她硬要帶我來這裡,原來是沒有和段寒牧斬斷情愫,這個賤.人!”
雷俊臉色陰沉,伸手一把抓住霍玉蝶的皓白手腕,就要強拉着她離開這裡。
“你放開我!”
霍玉蝶吃痛,甩開雷俊的手。
當衆被女人甩開,使得雷俊臉龐漲紅,頓時大怒:“媽的,老子是你未婚夫,牽你的手怎麼了?”
說着,他就要強行去拉霍玉蝶。
可就在這時,段寒牧忽然沉着臉站起身,一把推開雷俊,擋在霍玉蝶身前,目光冰冷的盯着雷俊:“你要是再敢欺負玉蝶,我會殺了你。”
我會殺了你!
一字一句,霸氣無雙!
霍玉蝶揉着通紅的手腕,一種異樣的溫暖在心中流淌而過,段寒牧,終究還是為她站出來了,哪怕是面對雷俊這等内勁武者,段寒牧也依然毫無畏懼的挺身而出!
這,才是配得上她霍玉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