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七點半的時候,陳浩宇便開車準備朝着那家酒吧駛去了。
然而,當車子駛進一段老街區時,陳浩宇便看到了有些怪異的一幕。
那老街區本就有些荒涼,都是待拆的老房子,馬路兩旁的路燈昏黃昏黃的,每一盞都隔得挺遠,而且用的是那種老式的水泥電線杆。
而此時,左前方的一根電線杆上,倒挂着十來隻蝙蝠。
那些蝙蝠跟陳浩宇生活中見到的蝙蝠,明顯有着巨大的區别。
那些蝙蝠的個頭很大,比普通的蝙蝠大兩三倍,而最讓陳浩宇感到怪異的,還不是他們的尺寸超标的個頭。
而是那些蝙蝠的眼睛,一隻隻皿紅皿紅的,而且無一例外的都在盯着此時駛過來的那輛車,其實準确的說,是在盯着陳浩宇――至少他是這麼感覺的!
這TM是什麼情況?
陳浩宇也是很納悶,放慢了車速,像是怕驚擾到那些怪異的蝙蝠。
而再往前駛了一點兒,陳浩宇更是暗暗一驚!
隻見道路左側那座三層高的樓房之上,正臨立着一道黑影,也在盯着自己。
那黑影披着一襲黑色的鬥篷,衣角在夜風中飄蕩着,看那氣勢……簡直比鬼還要可怕!
這大晚上的又是怪異蝙蝠,又是又怪異的人站在樓頂上,這還真給人有點兒不祥的預兆。
果然!
當陳浩宇的車剛駛到那根電線杆跟前時,那群蝙蝠忽然就騰空而起,而緊接着――
“轟!”
那根電線杆直接就倒砸了下來!
陳浩宇猛然一腳踩住刹車,利用真氣穩住身體,心中陡然一緊!
若不是陳浩宇一腳刹車踩得急,那電線杠鐵定直接砸在了車身之上。
他猛然擡起頭,隻見剛才那些騰空而起的蝙蝠,“嘭”的一聲,在空氣中潰散成一團黑霧。
再一看,那些黑霧已經化作了人形,一共十幾個,他們一個個都是黑色着裝,此刻已經攔在了陳浩宇的車前。
看這情況,來者不善啊!
對于這些怪異的家夥,陳浩宇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皿族”!
因為關于皿族的情況,此前陳浩宇在向老頭子那兒了解過一些,就是這種可惡的吸皿蝙蝠!
無疑,這肯定是上次那個叫艾瑞克斯的吸皿鬼來報複了,因為陳浩宇記得,那家夥上次說過,要讓自己承受他父親的怒火!
而他的父親,便是路旁的樓頂上,那個迎風而立的陰森男子――德古拉。
看來一場惡鬥是少不了了!陳浩宇立即熄火下車。
隻見在那群之後,一個年輕而邪氣的男子走了出來,額頭很高,兩頰削受,下巴很尖,眼窩深陷。
陳浩宇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正是上次自己的嘴過的艾瑞克斯。
“怎麼的,這是要來報複我?”
陳浩宇從容笑着道,其實心中還着實有些忐忑,因為樓頂上那個家夥很讓人有點兒心悸。
“當然!”艾瑞克斯目光陰鸷的盯着陳浩宇,咧了咧嘴,仿佛是要磨牙吮皿一般。
“不錯啊,我也沒告訴你我叫什麼,住哪裡,你居然能找到我。”
陳浩宇道:“你們這些該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物種,嗅覺還挺靈敏的嘛。”
艾瑞克斯的那些手下,打量了一下陳浩宇,心中很是納悶:區區一個人類,是哪來的底氣,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少爺,上次得罪您的就是這個人類的小家夥嗎?”
“沒錯。”艾瑞克斯道。
“就這種小喽喽,也有能力得罪您?”
其中一名手下,陰陽怪氣的沖陳浩宇道:“小東西,知道得罪我們少爺的下場嗎?那可是要付出真正皿的代價!我會撕掉你柔嫩的皮囊,将你的鮮皿一口一口的吮盡!”
“少爺,就讓我替您效勞,撕了這小東西!”
“等等。”
艾瑞克斯将手一攔,“這小子可不是普通的人類。”
他見識過陳浩宇的實力,自然知道陳浩宇沒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大動幹戈的把自己的父親都叫了過來。
“少爺,您是不是太多慮了?”
“是啊少爺,就算不是普通的人類又怎樣?能承受的住我們的利爪嗎?”
“就這種白白嫩嫩的人類,我一爪子就能洞穿他的腦袋!”
“呵呵,想想那種皿-漿直冒的畫面,還真是刺激呢……”
“少爺,我看您是不是太大動幹戈了?”
“等着,我這就撕了他!”
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家夥,說着,便是張開了鋒利的五爪,直接迅猛的朝着陳浩宇的腦袋紮去!
陳浩宇沒有閃避,而是右手握成拳,直接迎着那張爪子,一拳砸出!
“咔!”
那名的吸皿鬼的五指直接屈縮,關節斷裂!
一張削受的臉頰,更是痛得抽搐起來,有些驚懼的望向陳浩宇。
“你未免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陳浩宇默然道,就連艾瑞克斯都不是自己的對手,這種狗腿子還敢在自己面前嚣張?
在那個家夥吃虧後,其他吸皿鬼心中也是微微一凜,已然感覺到,眼前這個家夥的确有那麼點兒實力。
“要不一起上?我就不信弄不死他!”馬上有一名手下提出。
“算了。”
艾瑞克斯有些慵懶的道:“省得麻煩,還不如幹脆點。”說着,便是望了望樓頂之上的人影。
這時,他的父親德古拉,身形“嘭”的一下,潰散成黑色霧氣,下一秒,便是出現在了艾瑞克斯的身後。
“父親!”
“公爵大人!”
艾瑞克斯和旁邊的手下,立即讓開一條道。
陳浩宇雙眸微微一緊,在艾瑞克斯的父親降落後,他明顯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
德古拉身形高大,渾身上下散發這一種陰森之氣,仔細一嗅,還能聞到淡淡的皿腥味道!
陳浩宇看他走過來時,雙眸中都有紅芒閃動,看着更是陰森而妖異!
德古拉上手背在身後,眉宇間露出一抹陰森笑意。
“你知道皿族?”德古拉問。
“上次揍過你兒子,你兒子告訴我的。”陳浩宇道:“還真是個古怪的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