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浩宇的身影消失之後,奎克才彎腰撿起了地上那截皿淋淋的手臂,痛苦而狼狽的離開了現場。
無疑,今天落得這種下場,不禁是肉體上的折磨,在他心理上,更是一種巨大的挫敗。
原本在陳浩宇面前,他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而且還放話要讓陳浩宇死在這裡……
但這會兒卻淪落到這種下場,面對着在場這麼多人,他顯然是很沒面子、很難堪的!
所以離開現場時,都是帶着莫大的屈辱。
在奎克離開之後,在場的其他人這才立即議論紛紛起來,而議論的内容,無非是猜測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何至于有如此令人震驚的威懾力……
但隻要斯杖不透露,對于那個少年的神秘身份,終究隻是一個無人能知的秘密。
而在其他人都在驚訝的議論着時,天澤康轉身離開,在背對着所有人時,他的雙眸中露出了一抹喜色!
是的,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之後,他心底的第一反應就是欣喜!
因為,對于自家的産業危機問題,他已然看到了一道耀眼的曙光――那便是陳浩宇。
如果連斯杖都對陳浩宇敬畏有加,那自己直接跟陳浩宇扯上關系,豈不是更加可靠?
連斯杖都不敢惹的人,谷高以及他老爹泰二爺會敢惹?
如此一來,谷高還敢對自家的産業虎視眈眈嗎?
當然不敢!
天澤康雙拳頓時一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自信。
他沒有阻攔女兒直接跟着陳浩宇離去,更沒有再去規勸女兒離開陳浩宇,反而倒是希望他們能發展得更好。
在下樓之後,沒一會兒,他便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爸,對不起,我不知道情況會弄成今天這樣……”
伊奈兒本以為老爸要責怪自己,連忙道。
“不,是爸的不對,對于你個人的事情,有時候爸爸的确是幹預得太多了。”
天澤康喜道:“我親愛的女兒,你是好樣兒的,爸爸看好你!”
伊奈兒頓時受寵若驚,心中自然明白,老爸肯定是不反對自己喜歡上陳浩宇了,甚至變得很贊成了!
“爸,我等下回來陪你吃完飯。”伊奈兒乖巧道,準備在送師父回家之後,就回去跟老爸團聚一下。
不料,天澤康卻是溫和笑着道:“不用了,你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有你媽陪着呢。”
我們該怎樣就怎樣?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自己跟陳浩宇該怎樣就怎樣?
要知道現在可是晚上啊……
“額……我知道了。”
伊奈兒很有些羞赧的道,因為她已然聽出老爸的意思,是說自己可以跟陳浩宇共度良宵了。
挂掉電話之後,轉頭伊奈兒便是對陳浩宇道:“師父,我今晚又隻能住你家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陳浩宇見慣不怪。
“對了師父,奎克的爺爺為什麼會怕你啊?”
對于這事,伊奈兒心中一直好奇和震驚着呢。
“因為你師父我……很吊呗。”陳浩宇打哈哈道。
“什麼是很吊?”伊奈兒不明白“吊”是什麼意思,納悶道。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陳浩宇道。
“那師父你為什麼很吊啊?”伊奈兒緊追着問道。
“這個……”陳浩宇還真是糾結,“因為我是你師父嘛,作為師父,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嘛。”
“可是師父,你這本事也……太大了!”伊奈兒瞪大了眼睛。
“所以啊,身為我的徒弟,你應該感到萬分榮幸。”陳浩宇道。
“嗯嗯!那當然了!”
伊奈兒道:“可是師父,你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是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吊?”
被逼問得沒辦法,陳浩宇隻得擺出師父的架子,以大人教育小孩子的口吻說道:“哪來這麼多為什麼,師父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
“哦……”
師父都這麼說了,身為徒弟的伊奈兒,隻得乖乖應着了。
其實說實話,陳浩宇是真沒辦法回答伊奈兒。
因為斯杖之所以如此懼怕自己,完全是因為那老家夥堅定的以為,自己就是龍王埃法爾的小兒子,是絕對不可冒犯的存在!
而對于自己真實的身份,陳浩宇也隻能“呵呵”一聲了。
因為他目前為止,連龍王埃法爾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話說斯杖那老家夥,把自己當成龍崽子,是不是誤會得太大了?
難道上次被自己吓到之後,吓傻了?
但不得不承認,雖然貌似是個誤會,但這被人誤會成為厲害人物的感覺,還……挺爽!
陳浩宇也不清楚自己跟龍族到底有沒有聯系,他隻知道自己是個被撿來的孩子。
隻知道曾經時空裂縫被打開過,有可惡的吸皿鬼和高傲的巨龍闖入過地球。
隻知道自從自己接觸過靈液之後,就開始變得和普通人不一樣。
隻知道自己融合龍脈的速度和高契合度,連自己都驚訝!
嗯,就這些。
一回到家,伊奈兒就急切的跟師公講起今天發生的一切,然後當着師公的面,把師父大大的吹噓了一遍。
殊不知,這樣會讓向老頭子很有些沒面子……
次日。
雲州,某棟山腰别墅外。
一輛私家車在别墅外停下來,一中年男子從車内走了出來。
正是卓高的父親谷高。
隻見他腳步匆匆的走進别墅之内,一進入廳堂便是道:“父親,您總算是回來了,這兩天都聯系不上您。”
這棟别墅的主人正是谷高的父親泰隆,他一個月前去了外省,聽聞是去祭祖,但卻聯系不上,連谷高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去祭祖、還是去幹其他秘密的事情去了。
“什麼事這麼着急?”
泰隆雖然一把年紀了,但看着卻是精神矍铄,一張紅潤的老臉透着無比的硬朗之意,一頭銀發也是锃亮锃亮的。
此刻,他正悠閑的喝着茶。
“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在咱們雲州境内,誕生了一名大靈師後期的高手,而且年紀才不過二十出頭一點。”
聞言,泰隆端起茶杯的手,微微停駐了一下,“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