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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怒火中燒

官醫 耳東陳 3158 2024-01-31 01:10

  第42章怒火中燒

  張四海出了刑訊室門,若有所思的來到辦公室,徑直走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打了出去:“小趙,通知全局上下所有留存的領導同志,馬上去大會議室開會,記住,要鎖好門。”

  張四海故意在最後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放下電話,心裡樂呵呵的想,老左這個姑爺不錯,挺對自己的胃口,瞧你以後還敢得瑟。

  江雲山心裡仿佛燃着一團火,想起一個小時前發生的醜事,臉上還不禁火辣辣的痛。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整件事情仿佛透着一點蹊跷,可蹊跷在哪裡,他又說不清楚。

  江雲山神色一動,忽然間想起來,在唐宋站起身時,當時也沒在意,以為被蚊子咬了一口,随後便發生了那讓他神經錯亂的一幕。

  據說唐宋是名中醫,難道是他在自己身上搞的鬼?

  想到這裡,江雲山恨得牙龈差點出皿,怒火再次中燒,拿起面前寫滿字迹的幾頁紙張撕的粉碎。

  這幾頁紙張是他臨從縣局出來時,那個指點過他迷津的小同志交給他的,交待了二人在江浩的唆使下栽贓陷害唐宋的經過等等。

  不過,事情的經過與事實的真假對于江雲山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仇恨。

  仇恨針對于兩個人,張四海和唐宋。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當然,如果被他得知最後唐宋和張四海想要合謀陰他一記,卻因為王科手裡帶着面巾紙,僥幸躲過一劫,估計他會恨得更加發狂。

  時間推回到一個小時前。

  刑訊室的門大敞四開,裡面隻剩下兩個人。

  左楠眨着一雙美眸,疑惑的眼神在唐宋臉上掃來掃去,她預感到,這件事情一定跟他有關。

  在江雲山的眼中,唐宋是個無賴,既然是無賴,那就要做些無賴的事情。

  所以,在唐宋起身的時候,手裡偷藏的銀針在他的合谷穴上刺了一下。

  左楠拍了拍巴掌,似乎對他的所作所為很是滿意,微微笑道:“好了,我們回家吧。”

  “哦。”唐宋愕然了一下,可以走了嗎?苦着臉點了點頭,心裡卻清楚,這件事情隻是暫時過去了,并不算完,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又不是官場中人,也沒什麼好怕的。

  蔡進等人正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要幫江雲山出這口惡氣的時候,茶室的門被推開了。

  江浩小心翼翼的對着門口張望着,雖然二十好幾的人了,可是他的内心裡還真有點怕江雲山。

  “給我滾進來,瞧你那副德性。”

  瞧着江浩腦袋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江雲山的心髒仿佛被針紮了一下,心裡的怒氣愈發沸騰起來。

  “還疼不疼?”

  “疼。”江浩嘴裡像是含着個雞蛋似的,語聲含混:“爸,那個雜碎怎麼被放走了,他把我打成這樣,這口惡氣我必須要出,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在縣局裡擡頭。”

  想起張四海的那副臭臉,江雲山再也忍不住,罵道:“你說你咋就這麼不争氣呢,栽贓陷害可以,可是也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啊,你到底還有沒有腦子,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兒子,簡直就是白癡做的事情。”

  “你說什麼?”

  江浩心虛的低下腦袋,不敢吭聲了,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江雲山發這麼大的火,唐宋,咱走着瞧。

  江雲山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要懂得隐忍,你在縣局裡工作,還怕以後沒有報仇的機會嗎?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

  江浩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不然他也不會想到陰人,卻不料陰人不成反被打,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一定不會了。

  江浩順從的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爸,我知道以後怎麼做了。”

  “嗯。”江雲山點了點頭:“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你們幾個先聊着。”

  看到江雲山開門離開,蔡進等人立馬湊了過來。

  蔡進拍了拍江浩的肩膀,安慰道:“小浩,這件事情你不用着急,過幾天就有他哭的時候,到時候,我讓他跪到你面前叫爺爺。”

  花山景苑。

  整個别墅裡靜悄悄的,隻剩下牆外牆内小鳥媾和時的鳴啾聲。

  客廳的茶幾上放着一張字條,看簽名是華柔筝留下的,筆體流暢自然,其風格如同她的人一樣,冷傲中帶着一絲文雅。

  大概意思是說,她有親人來到了東坡市,她趕去看望,明天回來,怕小薇一個人在家孤單,索性也将她帶走了。

  看到唐宋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左楠心生溫暖,也就不那麼悲傷了。

  唐宋靜靜的将左楠抱到二樓的卧室裡,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一般,轉身就去三樓尋找自己帶過來的醫藥箱,說道:“我現在就給你治療。”

  他從醫藥箱裡拿出銀針,又找到消毒酒精,把銀針消毒之後,擡起左楠的右腳,就在她腳底的湧泉穴上針灸起來。

  《黃帝内經》有雲:“腎出于湧泉,湧泉者足心也。”,意思是說,腎經之氣猶如源泉之水,來源于足下,湧出灌溉周身四肢各處。

  針灸湧泉穴,為的便是疏通全身經絡,以達到一通百通的目的。

  針灸的行針主要有兩種基本手法,分别是提插法和撚轉法,而在行針過程中,為了取得較好的針感,除運用這兩種基本手法外,還有輔助手法,包括循、刮、彈、搖、震顫等,其主要目的就是激發經氣的運行,加強和促進針感的傳遞。

  唐宋的行針手法看起來與普通的行針手法沒有什麼不同,其實不然,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隻有真正懂得針灸的人,才會明白這其中的玄機有多大。

  一股微妙的龍息内氣順着銀針,不知不覺溜入左楠的體内,她忽然感覺被他針灸過的地方又熱又麻,特别是在她腳底的湧泉穴上。

  怎麼會這樣?

  左楠心中的驚愕來不及消逝,接着她又看到自己彎彎似船的腳背輕輕向回佝偻了一下……

  雖然隻是一點點,可她還是幸福的差點暈掉,她不可思議的捂住小嘴,一股喜悅的淚花就像翻滾的海浪般在眼中閃現。

  左楠前一陣子已經有過一次站起來行走的經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卻給了她回味無窮的希望。

  仿若兩隻蝴蝶,帶着無比的激動飛向神情肅然的他,在他的臉上,她窺視到了一抹深邃。

  正在這時,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一聲、兩聲……

  疏忽而至的聲音仿佛吓了二人一跳,紛紛止住呼吸,一動不敢動,而房間内好不容易壓迫出的暖昧氣息也在電話鈴聲的催促聲中,不知不覺消散殆盡。

  唐宋眼中蓦地冒出仇恨的色彩,心中急色的吼道:“停下,快點停下,不然老子砸爛了你。”

  可惜,電話機沒有靈性,死不要臉的鈴聲一聲接着一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左楠欲語還休的白了唐宋一眼,想了想,能夠知道這邊号碼的無一不是她最為親近的人,不會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吧?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的探出粉臂,拿起了話筒。

  “喂,您好,請問哪位?”

  左楠的心情倏地一緊,輕輕瞥了唐宋一眼,聲音迫切的問道:“李姐做過檢查了嗎?結果怎麼樣?出來沒有?”

  顯然,左楠對李姐的身體情況真的很關心。

  話筒裡面傳來夏知秋爽朗的笑聲:“呵呵呵呵,這正是我想要告訴你的,确實是醫生的誤診,虛驚一場,現在沒事了。”

  “哎呀,真是太好了。”

  左楠興奮的歡呼着,說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李姐是好人,好人怎能不長命呢,對了,李姐呢,李姐在哪裡,我想跟她說話。”

  “你李姐就在我身邊,不過她可不想跟你說話,而是想見你,嗯,花山景苑,二排八号院,你是住在這裡吧?”

  “對,就是這裡。”

  “哦,這樣的話,你讓人過來開門吧,我們一家三口就在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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