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紀少輕裝上陣抓淘妻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惟言,我到底是怎麼了

  亞汀似乎對此并不在意,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穆深,薄唇輕啟。

  “穆先生好像沒什麼胃口?”

  穆深盤子裡的東西幾乎是沒怎麼動過,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是低着頭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有麼?”穆深笑的客氣。

  他的話剛說完,趙清染這邊就一陣惡心,捂着嘴似乎是想吐。

  穆深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他手裡的叉子被猛的握緊。

  注意到他的異常,亞汀也隻是淺淺地勾了勾唇。

  “又想吐麼?”紀惟言幾乎是立刻就扶住了她,語氣滿是急切,甚至還有些……慌張。

  趙清染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緊緊地抓着紀惟言的手,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

  身體立刻被人從座位上抱起,紀惟言直接一腳踢開了旁邊的椅子,匆匆走出了餐廳。

  趙清染感覺到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她緊緊地咬着下唇,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

  紀惟言低頭看到她的神情,臉上已經一片沉重,明明内心已經極其慌亂了,但他還是極力保持着最後的鎮定。

  “清染,醫生馬上會過來……”

  把她抱到了最近的房間,紀惟言把她放到床上,手有些顫抖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皿迹。

  “很痛麼?痛就喊出來,别再咬唇了……”

  她的唇已經被她咬出了幾絲皿迹,紀惟言見她依舊硬撐着,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她嘴邊。

  趙清染臉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她的臉蒼白得可怕,仿佛已經痛到了極緻,但她還是努力睜開眼,沖着他無力一笑。

  “惟言,我到底是怎麼了……”

  痛,真的好痛,五髒六腑都像被撕裂了一般,她的眼角已經不受控制地泛出了淚水,但還是忍着沒有喊出聲。

  “沒事的,别擔心……”紀惟言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最後,趙清染實在是痛得快失去意識了,她一口咬在男人的手上,整個人已經快陷入昏迷的狀态了。

  “别怕,會沒事的……”紀惟言絲毫沒有感覺到手上的疼痛,不斷地低頭去親她的臉,口裡有些苦苦的,分不清是她的淚還是汗水。

  “少爺,喬約醫生來了。”

  刀疤男帶着人進來,看到無論什麼場合都能鎮定自若的少爺臉上已經布滿了幾絲慌亂,他的手已經被咬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迹,鮮紅的皿液不斷滴落下來,然而紀惟言卻像沒有感覺一般,隻是不停地在趙清染耳邊安撫着她。

  “還不快滾過來!”

  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的冰冷,喬約連忙上前,幾乎都快提不住手上的醫藥箱。

  “少爺,您先放手,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趙清染的手被紀惟言緊緊地抓着,男人聞言隻是怒喝了一句:“就這樣看!”

  “少爺……”喬約的聲音也結巴了起來,面對執着異常的紀惟言,絲毫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少爺,您還是先放開吧,先讓醫生看看情況怎麼樣。”刀疤男也在一旁勸着。

  紀惟言看了一眼神色痛苦的趙清染,理智漸漸地回來了,他松開手,起身站到了一邊。

  “快點!”此時的紀惟言,全身上下都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他的表情極其的隐忍,仿佛下一秒就會完全爆發出來。

  喬約打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一些奇怪的器械,對趙清染進行着檢查,紀惟言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床上的女人,他的臉色已經極其的陰沉。

  “少爺,您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吧。”

  刀疤男看到他手上的傷,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但是紀惟言卻仿佛并沒有聽到他的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趙清染身上。

  “少爺,趙小姐突然出現的這種劇痛現象,也和之前我所說的症狀有關。”

  此刻的趙清染已經陷入了昏迷,隻是汗珠還是不斷地從額頭上滑落下來,喬約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了一粒藥。

  “把這個喂給趙小姐吃,應該可以緩解目前的疼痛。”

  紀惟言聞言立刻拿過了他手上的藥,看到緊閉着唇的女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俯下了身。

  他一點一點喂趙清染吃着藥,唇反複地在她口裡輾轉,順帶着吻去了她唇上的皿迹。

  接過刀疤男遞過來的水,紀惟言再次低下頭,把藥全部喂進了她嘴裡。

  “si毒素已經對趙小姐的身體産生嚴重影響了。”喬約的聲音也異常嚴肅,“這種症狀出現了一次,下次可能又會病發。”

  手輕輕撫摸着女人的臉,紀惟言看到趙清染的眉頭似乎舒展開了一些,握着她的手卻始終都沒有放下。

  “治療的辦法還是沒有找到麼?”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凍了起來。

  喬約連忙擡手擦了擦冷汗:“還沒有……”

  “世界名醫,卻連治療辦法都找不到,你幹脆别做了,直接給我滾去b國!”

  紀惟言的聲音大到在房間外都能聽的到,喬約一聽雙腿立刻軟了下來。

  “少爺,我會拼盡全力去研究的……”

  “嗯……”床上的趙清染突然皺了皺眉頭,紀惟言見狀連忙湊到了她耳邊:“清染……”

  此刻的她,臉蒼白如薄紙,脆弱得讓人心碎,男人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幫她把汗濕的頭發撥到了耳後。

  “吃了藥,趙小姐應該等下就會醒過來了。”喬約忐忑開口,“如果下次再病發的話,直接吃這個藥就行了。”

  紀惟言接過那個黑色瓶子,從口裡吐出了一句話:“記住,我要的是根本性的治療!”

  “好的。”喬約顫抖着出聲,他收拾好醫藥箱,朝着面前的男人微一躬身,“如果趙小姐還出現了其他的症狀,您直接聯系我就好……”

  “我沒有耐心等太久。”等他快走出房間,就聽到後面的紀惟言冰冷出聲。

  “如果一點進展都沒有,你知道我的處事手段。”

  男人的警告響徹在耳邊,喬約幾乎都快站不住了:“明白了……”

  門外,站着的是穆深,看見喬約出來,穆深立刻就上前了。

  “她怎麼樣?”面前的男人直接問出了口。

  對于趙清染的病情,喬約當然得保密,本來他是不想回答的,但眼前的男人氣場同樣太過于強大,所以他隻能敷衍答道:“現在沒什麼事了。”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穆深皺皺眉,想起之前趙清染的痛苦神情,臉上閃過幾絲不明的情緒。

  “還不走?”亞汀走過來,往房間裡面瞥了一眼,“如果待會柏宜斯出來看到你,呵……”

  然後他低下頭,輕輕笑了幾聲:“為了一個女人深化矛盾……啧。”

  “亞汀将軍。”穆深突然笑着看了他一眼,“和自己哥哥同時愛上一個女人,也很有趣……不是麼?”

  他的話别有深意,亞汀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沉,嘴角的笑意立刻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幾絲無法看懂的神情。

  ……

  房間裡,趙清染依舊昏迷着,紀惟言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他的手指描繪着她的眼,她的唇,最後落在她脖子的項鍊處,眸子一片深邃。

  她痛的時候,他多麼希望那些痛能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清染……”他的唇落在她的手上,久久沒有擡起頭來。

  趙清染醒來時,對上的是男人深情的視線,她的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紀惟言就讀懂了她的意思,手立刻拿起了旁邊的水杯。

  輕輕喂她喝着水,紀惟言另一隻手扶着她的肩膀,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還痛不痛?”

  聽到他這句話,趙清染想起了昏迷前他滿是恐慌的臉,她從沒在紀惟言臉上看過這種表情,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幾乎沒有什麼事是能讓他害怕的。

  “不痛了。”趙清染垂眸,卻突然看見了他帶着絲絲皿迹的手。

  她記得,自己當時痛的幾乎快暈過去,而咬着的東西,就是他的手。

  “惟言,你的手……”他的手上那麼多齒痕,而且都深的可怕,上面還有未幹的皿迹,一看就是沒有及時進行處理。

  趙清染的眼眶突然就潤濕了,她耳邊仿佛又回響着男人一句又一句的安撫聲,當時的自己雖然意識模糊,但他的聲音,他的臉,卻都清晰異常。

  滾燙的眼淚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紀惟言眉頭皺緊,伸手擡起了她的臉。

  “哭什麼?”他的聲音帶着幾絲無奈,更多的則是無措。

  擡手就去幫她擦眼淚,紀惟言見她眼角的淚水不斷,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乖,别哭了……”她的眼淚,一直都是他最害怕的東西。

  “你快去上點藥,包紮一下……”他越靠近自己,她的淚就流的越多。

  趙清染什麼也不說,隻是催促着他去處理傷口,紀惟言沒辦法,隻能把醫生叫過來,簡單地處理了一下。

  等到醫生走後,他重新撫上她的臉,輕輕吻着她未幹的淚。

  “我看看。”趙清染把他已經包紮好的手拿起來,這麼一看,鼻子又酸了酸。

  “怎麼成愛哭鬼了?”紀惟言把她輕輕抱入了懷裡,手在她背上慢慢拍打着。

  “紀惟言,你不用這樣的……”聞着男人身上的氣息,趙清染把頭埋進他的懷裡,眼淚全部蹭到了他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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