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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輕裝上陣抓淘妻 第二百八十七章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林瑗的聲音輕柔,她替女人梳理着長發,又毫不介意地幫女人擦去嘴角溢出來的藥水。

  那行為舉止,仿佛已經做了無數遍。

  而女人也很聽她的話,任由林瑗幫她擦着嘴角。

  本來女人已經在林瑗的安撫下準備躺下了,但目光突然就向門口看了過來,視線觸及到趙清染,又開始激動起來了。

  “啊,走開……”

  女人本來已經平複下來的情緒又輕易地挑起來了,林瑗看了一眼趙清染,然後目光又回到了女人身上。

  “伯母,她不是壞人,您别怕……”

  “讓她走,讓她走……”

  女人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隻是口裡一個勁地重複着這句話。

  趙清染僵在了原地,她本來以為除了紀惟言,他母親應該對其他人都是如此,但她發現,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她看到自己時情緒都異常的瘋狂。

  而對林瑗,就完全不同了。

  她抿抿唇,見女人還是用那種不知道怎麼描述的眼神看着自己,當即就轉過了身。

  自己在這裡,隻不過會讓她情緒更激動而已。

  她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紀惟言,他似乎是剛剛回來,在看到自己時眉頭明顯一皺。

  “不是讓你别去嗎?”

  男人的聲音帶着些許斥責,趙清染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解釋。

  “我……”

  隻是她還沒有說完,紀惟言就已經走進了房間,趙清染不受控制地又朝門口走了過去,朝裡面輕輕看了一眼。

  隻見紀惟言和林瑗站在一起,依舊是剛才的藥,隻不過卻是由林瑗遞給紀惟言的。

  林瑗扶着女人,而紀惟言則喂她吃着藥,女人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畫面異常的和諧。

  趙清染吸了一口氣,然後便輕聲離開了。

  她心裡莫名的有些煩,待在室内隻會更加的悶,幹脆一個人走到了花園裡,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少夫人,您還是進去吧,外面溫度低……”

  威瑟一直跟着她,生怕她出什麼事。

  “林小姐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趙清染本來是不想說話的,但一出口卻問出了這個問題。

  威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應該有……半個多月了。”

  半個多月,那就是她被亞汀帶走的那段日子了。

  那個時候,紀惟言……

  “殿下一直都在找您,幾乎沒有在宮殿住過。”威瑟立刻出聲解釋了,“那段日子,殿下整個人都變得異常可怕,我從沒看過殿下那麼可怕的樣子……似乎要毀滅一切。”

  這些話,陳管家也對她說過。

  花園裡種滿了染鸢花,因為氣溫漸漸在回升,所以近幾天來都是大太陽。

  宮殿裡的花也開的異常的好,特别是滿目的染鸢花,幾乎都快晃花她的眼。

  趙清染心不在焉地觀賞着風景,一顆心不知道遊離到哪裡去了。

  “其實……”

  旁邊的威瑟有些欲言又止。

  “沒事,有什麼事您就說。”

  因為威瑟是宮殿裡德高望重的總管,所以趙清染對他一直都格外客氣。

  “您也看到了,夫人的情況不是很理想,殿下剛把夫人接回來的時候,遠比這還要嚴重。”

  威瑟頓了頓,還是把這些話都一一告訴了趙清染。

  “殿下日夜照顧夫人,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好幾天沒有合眼,再加上殿下身上本來就有舊傷,所以……”

  趙清染聞言颦了颦眉,耳邊卻不由得響起了亞汀當初說的話。

  “那一夜,殿下突然就不舒服了。”

  “高燒不退……總之情況比較嚴重。”

  威瑟的話,讓她的神色都沉重了起來。

  原來,亞汀說的是真的?紀惟言當時隻不過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騙她說沒事?

  “按照醫生說的,本應該好好休息幾天,但殿下剛醒過來的時候,因為有了您的一點消息,便不管不顧地趕去了南邊的城市,就是為了找您,也不管自己的身體了……”

  列瑟蒂國的首都在北方,而她當初被亞汀帶去的,正是最靠近海的南方城市。

  兩個地方就算是坐飛機,也要好幾個小時。

  更别說紀惟言當時的身體還處于那樣的狀況下……

  趙清染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濕了。

  她低着頭,覺得自己真的很小心眼。

  昨天也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别扭,而今天隻不過是他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還有在看到林瑗和他在一起時心裡那突如其來的郁悶。

  “林小姐好像是除了殿下外第一個接觸到夫人的人,所以夫人不排斥也說的過去,正因為這個,所以殿下才會讓她住進宮殿,照顧夫人。

  威瑟耐心地和她解釋着,到了這個時候,有些話不說出來,趙清染也明白了。

  紀惟言忙着找自己的那些天,肯定無暇顧及到他母親,而礙于他母親的情況,他又放心不下,所以隻能把林瑗叫過來。

  “夫人剛來的時候,情況非常不好,殿下不在的話,也隻有林小姐,可以把夫人照顧好。”

  威瑟又補充了一句。

  見趙清染不說話,但他知道她應該都聽進了心裡去。

  “我在宮殿當了這麼多年的總管,自然也陪伴了殿下多年,從沒見過殿下對哪個女人這麼在意過。”

  别說在意了,就連能踏進這裡的女人都沒有。

  但對趙清染,殿下卻是百般在乎,這幾天,更是親自下廚,為她熬湯……

  殿下那是什麼人?一國總統,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

  威瑟一直都是震驚不已。

  “殿下孤單了太久,我希望少夫人能一直陪在殿下身邊。”

  趙清染望着這滿園的染鸢花,心裡也是一陣觸動。

  隻是年少時的一次相遇而已,他卻記的如此清晰,就連當時路邊的花,都清楚地印在了腦海裡。

  以至于後來,為她種了這麼多的染鸢花。

  在花園裡待了一會,趙清染準備回去的時候,就聽到後面傳來了紀惟言的聲音。

  “夫人呢?”

  傭人對她的稱呼是少夫人,而紀惟言在下人面前,一直都是喊她夫人。

  她動了動,當即就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夫人在前面……”

  男人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些快,趙清染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正皺着眉頭的紀惟言。

  “外面多冷你知不知道?!”

  他的語氣有些凝重,趙清染吸吸鼻子,什麼也沒說,隻是走過去輕輕抱住了他。

  紀惟言本以為她在生氣,沒想到她卻突然過來抱住了自己,眸子不禁深邃了起來。

  “我隻是覺得裡面有點悶……”

  趙清染的語氣帶着些許撒嬌,她說着又把頭往他懷裡蹭了蹭。

  男人眯了眯眸子,本以為還要哄她一會她才會高興,誰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主動投懷送抱了?

  “殿下,我先走了。”

  林瑗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趙清染這個時候埋在紀惟言的懷裡,什麼也看不見,當然也并不想就這樣放開。

  紀惟言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威瑟随即就迎了上去,把林瑗帶出了宮殿。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趙清染卻還是靠在紀惟言的懷裡,似乎并沒有放開的意思。

  “想抱去裡面抱,到時候夫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頭上傳來男人調笑的聲音,紀惟言放開她,手輕輕滑過她的小臉。

  趙清染也沒說什麼,任由他牽過自己的手,乖乖地跟着他進去了。

  “剛才語氣有點重,對不起……”

  一進去,紀惟言就向她道歉了。

  “不是和你說了這段期間别靠太近麼?母親情緒不穩定,到時候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還不是怕她受到什麼傷害,他才忍不住說話重了點?

  趙清染低下頭,反常地沉默着。

  見她這樣,紀惟言以為她仍然在生氣,低低歎息着,然後捧起了她的臉。

  “母親不抗拒林瑗的接近,而那些天,你又出事了,我忙着……”

  他還沒有解釋清楚,唇就被人吻住了,趙清染踮着腳,對他溫柔地笑了笑。

  “我沒生氣――”

  因為身高的原因,她吻他有些費力,不過還是輕輕地吻着他,想以此方式來告訴他自己已經不介意了。

  她沒吻多久,紀惟言就拿回了主動權,他反複吮着她的唇,那裡甜的讓他上瘾。

  小東西的情緒變化太快,唇舌糾纏間,他的呼吸都連帶着重了幾分。

  “我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現在應該是懷孕了,有點反複無常……”

  趙清染有些别扭地出聲解釋。

  明明她以前根本不會計較這麼多,果然是懷孕了麼,變得喜歡東想西想了?

  “嗯……我知道。”

  紀惟言的眼裡帶着幾分笑意,他捏了捏女人的耳垂,淺笑着開口。

  “我家清染性格一直都很好,最是乖巧聽話了。”

  滿是寵溺和疼愛的話語,讓趙清染的心裡像有繁花盛開,她拉着他的手,輕聲地向他說出了那三個字。

  “謝謝你。”

  謝謝你把我寵的無法無天,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謝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

  她想起威瑟說的那些話,情緒就不禁有些變化了。

  關于他身體的事,她肯定是不能直接問的,他沒有告訴她真相,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而以他的性格,這種事,也從不會想讓她知道。

  他一直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即使為她做了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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