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甜蜜得心口泛疼
<!--章節内容開始-->“惟言,我是清染……”
趙清染從嗓子裡擠出了這麼一句話,她隻以為他是一時沒聽清,帶着笑意回複。
“我們認識?”
男人低沉而又冷漠的聲音,猶如暗夜中惑人的提琴聲,隻是話語中卻是滿滿的陌生,幾乎讓她的心在瞬間驚慌。
“惟言,不是……”
趙清染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想繼續說些什麼,然而電話就已經被挂斷了。
手機不自覺地滑落,趙清染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耳邊不斷響徹着男人的幾句話,冰冷刺骨的聲音,讓她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你是誰?”
“我們認識?”
他為什麼要那樣回答?
她的聲音,他不可能聽不出來。
隻是,那完全陌生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清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手機剛才不知道滑落到哪裡去了,她伸出手,到處摸着手機,卻始終摸不到手機的位置。
“清染,怎麼了?”
穆深剛推門進來,就看到她胡亂地找着什麼東西,眉頭微微皺起。
“我……”
趙清染還沒說什麼,心口處就傳來一陣熟悉的劇痛。
見她的神情不對,穆深幾步就走了過去,扶住了她有些不穩的身體。
鮮皿從她的嘴角溢出來,穆深從旁邊拿過紙巾,輕輕幫她擦拭着。
“别怕……”他一聲一聲地安撫着她。
這些天,她體内的si毒素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整個人都好好的,他差點都以為她沒事了。
趙清染臉色慘白,身上已經泛出了汗,全身都在顫抖着。
這一次,她的情況比以往都要嚴重不少,皿更是怎麼止也止不住,不停地滴落下來,整個人蒼白得像一張薄紙。
穆深立刻就派人準備好了去苑國的飛機,此刻,什麼也顧不了了,将她一把抱進了懷裡,急匆匆地坐上了飛機。
“清染,堅持住,我們馬上去苑國……”
穆深安慰着她,神情已經無比的凝重。
“怎麼了……”
飛機下,是趙衡恐慌的聲音。
“清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這就帶她去苑國。”
本來決定了明天,但她突然嚴重的毒發,讓他整個人都再也沒辦法冷靜下來。
“醫生在哪裡?”
那些他早已命人帶上來的醫生匆匆趕了過來。
“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飛機逐漸起飛,穆深最後看了一眼趙衡,然後就低下頭看着懷裡的女人。
她的額頭上都是汗,嘴角的鮮皿還在不斷往下流着,醫生們開始尋找着最快的止皿方法。
飛往苑國最快也要好幾個小時,所以穆深才會一直等到她傷好了以後才決定出國。
“别害怕,清染,我會陪着你……”
穆深緊緊握着她的手,期間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苑國。皇家宮殿。
一個男人慵懶地靠在做工精緻的手工搖床上,雙眼微微閉起,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他有着令天地都失色的容顔,深邃精緻的五官,任何詞都比拟不了他的俊美和尊貴。
男人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地躺着,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異常的緻命神秘。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
“少爺,穆先生的飛機已飛往苑國。”
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輕聲靠近,态度異常的恭敬。
男人聞言并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嘴角卻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呵……”
一聲輕笑在寂靜的宮殿内響起,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搖床的邊緣,随即,漆黑的眸子緩緩睜開。
那是一雙無比深邃和危險的眸子,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其中。
南卿絕微微眯起雙眸,眼裡劃過幾絲不知名的光芒。
“真是有趣……”
穆深居然帶了一個女人來,還是讓他幫忙治病的……
在飛機上好幾個小時,趙清染雖然流皿沒那麼嚴重了,但整個人卻遲遲昏迷不醒。
仿佛像失去了生氣的人一般,看起來格外的脆弱易碎,手也異常冰涼,讓穆深的心都緊緊地糾起。
“馬上到了,清染……”
幾分鐘後,飛機在苑國皇家宮殿外的私人機場停下,穆深抱着臉色蒼白的女人,匆匆下了飛機。
“你們少爺在哪裡?”
穆深詢問宮殿内的傭人。
“少爺說,在休息廳等您。”
得到回答後,穆深的步子都加快了許多。
南卿絕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面前的咖啡冒着熱氣,他輕輕拿起,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隻是還沒來得及喝第二口,就聽到了一道急促的聲音。
“卿絕。”
穆深抱着趙清染進來,目光觸及到正悠閑喝着咖啡的男人,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她已經暈過去了,你看看怎麼回事。”
南卿絕掃都沒有掃他懷裡的女人一眼,依舊鎮定地喝着手裡的咖啡。
“穆深,你的性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躁了?”
“先看病。”穆深皺皺眉頭。
南卿絕放下手裡的咖啡,從沙發上緩緩起身。
他邁着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來到穆深的面前,皮鞋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他身邊站定,南卿絕低下頭,深邃的眸子落在女人的臉上。
那是一張動人至極的面容,盡管臉色蒼白,卻依舊遮蓋不了女人的美。
他眯了眯眸子,低沉的聲音随即響起:“失明了?”
“嗯。”穆深握緊了女人的手。
“抱她到裡面躺下。”
南卿絕離開了一會,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上已經戴上了一雙純白的手套。
男人脫下了大衣,此時僅穿着一件白襯衫,奪目的容顔在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澤。
“你,先出去。”
南卿絕的聲音不容置疑。
穆深看了趙清染幾眼,眸子裡湧動着很多情緒,但最終都化為了溫和。
清染,你一定會沒事的……
房間裡,整齊地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器械和小瓶子,南卿絕熟練地配置着藥,四周寂靜得隻能聽見藥瓶碰撞的聲音。
來到床前,男人低頭看着床上的女人,目光一一掃過她的五官,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穆深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空曠的休息廳裡,隻能聽見他有些紊亂的呼吸聲。
終于,南卿絕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邊走着,一邊漫不經心地摘着手上的手套。
“怎麼樣了?”穆深立刻迎了上去。
“你覺得,可能不成功?”
南卿絕淡淡開口,把手套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穆深自然是對面前男人的能力深信不疑,不然也不會帶趙清染來找他。
“我進去看看。”
他急匆匆地進了裡面的房間。
認識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到穆深這麼不鎮定過,南卿絕的眸子一片深邃。
穆深進去看到趙清染的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總體來說,比之前還是好了太多。
南卿絕成功解除過si毒素,雖然說沒什麼好擔心的……但他還是擔心。
“清染,會慢慢好起來的。”
穆深把她的手握在手裡,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起來,在上面輕輕落下一吻。
“這次隻是初期的用藥。這幾天,再接連用幾次,她就能醒過來了。”
南卿絕再次走進來,目光落在趙清染的臉上,臉上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她的命,算是撿回來了。”
“卿絕,謝謝。”穆深真誠地道謝。
“呵……”
南卿絕輕笑了一聲,眸子裡帶着幾絲玩味。
“以前怎麼沒聽說,你對女人感興趣?”
“嗯……”穆深替趙清染整理着頭發,輕輕應了一聲,“這次欠你的人情,以後再還。”
南卿絕的神色淡然,仿佛隻是漫不經心地一問:“她……是怎麼中毒的?”
“不清楚。”
對于他的詢問,穆深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畢竟,南卿絕從來都不會花費時間去過問不相幹的事,尤其對象還是女人。
南卿絕沒有再說什麼了,眸子深邃得讓人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緒。
趙清染的頭簡直是要炸了。
腦海裡不斷地閃過和紀惟言在一起的畫面,甜蜜得讓她的心口泛疼。
“不要,惟言……”
到最後,那天電話裡紀惟言冷漠的聲音又回響在她耳邊,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做,隻能不斷重複着這一句話。
“惟言?”
幫她配藥的男人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嘴角勾起一絲輕微的弧度。
紀惟言麼?
南卿絕的眸子驟然加深。
趙清染感覺身體内部進行着奇怪的湧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流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而又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一般……
兩種力量讓她難耐得輕哼出聲。
看着她漸漸紅潤的臉,南卿絕用完最後一瓶藥,就停了下來。
隻是,這次他沒有急着離開,反而低下了頭,仔細觀察着女人的容顔。
不得不說,她的确是很美的……
不再蒼白的臉,讓她美得更加奪目耀眼。
趙清染恢複意識後,剛睜開眼,發現世界都清晰了起來,而首先映入自己眼簾的,就是一張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臉。
“你……”
她怔住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陌生男人是誰?她不是失明了嗎?怎麼這次卻可以看得見了?
南卿絕将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是被吓到了。
不知怎麼,這一刻,他居然會覺得她……有些可愛。
于是,男人輕輕笑出了聲:“呵呵……”
趙清染當即就皺起了眉頭,抿唇出聲:“你是誰?”<!--章節内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