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産

第698章 趁火打劫1

  傅枝說是十分鐘,自然是摳着字眼,一分不快,一分不慢的。

  黑色的奔馳,被她在路上開出了一種勢如破竹,國際賽道頂級賽車手賽車的驚心動魄之感。

  車外,“嗡――嗡――嗡――”的機油引擎聲在耳邊震天的響。

  車内,許杭扒着扶手,整個人跟着車子的推背力左搖右晃,放聲尖叫:

  “啊啊啊!!!……傅,傅同學!停……啊!停車哇!”

  再這樣開下去,他的小命都要吓沒了啊!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正委屈着,隻聽見“唰――”的一聲,又是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子穩穩的停靠在了醫院前。

  “到了。”傅枝摘下墨鏡,替一臉慘白的許杭拉開了車門。

  然後就聽見“嘔~!”的一聲。

  三四十歲的男人,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楚,軟了腿腳,扒拉着車門,一個勁的往外吐。

  “許教練,你沒事吧?”傅枝吓了一跳。

  許杭百忙之中擡頭,生理性的淚水都被刺激出來了,“傅同學,我倆差點天人永隔啊!”

  傅枝:“……”

  倒也是不必把她要謀财害命這事說的如此的清新脫俗。

  醫院裡面是危在旦夕的孩子們,醫院外面是吐的天昏地暗的自己。

  許杭恨其不争,詢問傅枝,“你能找個擔架擡我去醫院嗎?”

  剛剛給孫三針發完消息的傅枝溫柔又不失果斷的拒絕道:“你這是頭暈眼花又不是頭掉了需要我給你擡棺,大白天做什麼扯些不找邊際的話。”

  “……”

  ――

  傅枝和許杭一路折騰着,好不容易到了醫院的時候。

  小何正癱軟在手術室外冰涼的地面上,抱頭痛哭。

  手術室外靜悄悄的,兩扇巨大的玻璃門隔絕了兩個世界,寬敞的長廊裡,沒什麼人。

  隻能看見門上邊紅色标識的“正在手術中”幾個大字。

  許杭看的瞳孔一縮,急忙跑上去,“小何,你怎麼在這坐着?!手術室裡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許哥!”聽見熟悉的聲音,小何腫的核桃一樣的眼睛才擡起來,“現在手術室裡的是小趙,醫生說他胳膊手上太嚴重,玻璃劃破了皿管,腦袋也撞破了……說得做個手術,及時治療,不然……”

  “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他們!都是我的錯!”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小何說着說着,就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也是不知道了,他們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

  偏偏在大家都上了一輛車的時候出事。

  “這事不能怪你!”

  許杭擡手去拍小何的脊背,盡管自己也難受,還是得忍道:“真要算起來,也是怪我不該讓他們來歐陽家訓練!小何,現在不是攬責任的時候,你得先振作起來!”

  “……嗯。”

  黏你的汗珠順着鬓角淌落下來,許杭緊張又焦慮的盯着手術室的大門。

  小趙是國家隊裡最大的王牌,也是昨天真人PK裡,因為不太熟悉地圖和環境最後被歐陽環奈淘汰的學員。

  他的能力是有的,各項指标特别突出。

  許杭還指望着小趙去到國際舞台給國家争光!

  結果呢――!

  小趙受得不是小傷,傷筋動骨一百天,就剩下三個月就要開展國際比賽,他要是不能保證每天都參與訓練,水平一定會有所下降!

  當然,這還都隻是最好的保守估計,若是小趙傷了胳膊,那以後……

  手術室裡不斷的傳來“滴滴滴――”的聲響,聽着就讓人心髒一揪一揪的跟着疼。

  傅枝跟在許杭後面找到了手術室,眼看着兩個大男人所在犄角旮旯黯然落淚。

  傅枝:“……”

  傅枝哽了一下,開口道:“倒也是不必太難受,他那個胳膊,隻要不是被拿電刀從中間隔開再接上,是不會影響他的職業生涯的。”

  傅枝對她的醫術還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但許杭不懂啊,他勉強一笑,“你别安慰我了傅同學,我什麼都能接受。”

  傅枝:“……”

  哦,可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可以接受的樣子。

  正想着,就聽見“滴――”的一聲長音。

  手術室的大門被拉開,一個帶着白色口罩的男人走了出來。

  身後跟着一個看上去不是特别高的小護士。

  “誰是患者家屬?”醫生目光在四下打量了一番。

  “我!”許杭走上前,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醫生,是我!我是患者的教練,他父母不是京城人士,我已經通知了他父母來醫院!現在有什麼你可以和我說,我有監護他的責任。”

  “醫生,我們小趙怎麼樣了?”小何也急忙上前詢問道。

  “哦,那就行,你監護他就行,是這樣的,”醫生把口罩摘下來,露出了一張年邁的臉龐,看上去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了,似乎是沒有休息好,整個人很疲憊,不過眼神犀利,老态龍鐘,發白的鬓角,配上嶄新的手術服,給人一種世外高人,華佗在世的大佬感。

  他語氣溫和,一面說,一面摘下一次性手套道:“我已經很盡力了,但是不得不說,我很抱歉。”

  “什麼?!抱歉?!”

  許杭的臉色一白,承受不住打擊,整個人瞬間蒼老幾十歲,站都站不住了,“你,你是說……他……”

  許杭瞬間就改了口,“醫生,别這樣,你再想想辦法吧……我才四百個月大的歲數,我什麼都承受不住啊!”

  “哇――!”他身邊的小何也是一拍大腿,急忙伸手,去扯老者的胳膊,“醫生,嗚嗚嗚!求求你了,他還那麼小,他不能死啊!我答應他父母要好好待他的!嗚嗚嗚!”

  小何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孫三針:“???”

  都四百個月大了,這可别是個巨嬰吧。

  孫三針抽了抽手,沒抽出來。

  “怎麼回事?”這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了一道女聲。

  孫三針注意到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發現是傅枝,頓時眼前一亮,“老……咳,是這樣的。”

  “我很抱歉,我們院的主任被我換下來,沒有通知你們,我就對患者進行手術。”

  許杭and小何:“……”

  “不過手術很順利,這些孩子我傷口我都有給他們一次處理過,可以保證不會影響他們打職業比賽。”

  許杭和小何的眼淚還挂在睫毛上,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留下來還是咽回去比較好。

  反正對孫三針說話大喘氣這點,倆人是保留了十二分的不滿的。

  不過人家大夫還是救了小趙的,倆人又是拉着孫三針的手一陣感謝,“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救死扶傷,醫者本分而已,不必感謝。患者進行手術沒什麼大礙,等轉到病房後你們可以進去看他,藥方也好了,到時候按照說明吃藥。注意,短期之内他的手臂不能進行任何劇烈的運動。”

  孫三針對着兩人一一交代,眼神卻時不時掃過傅枝。

  仿佛在看一塊到嘴的肥肉,生怕肉長了翅膀就飛沒了。

  小何臉色一變,“不能有劇烈運動,那他還怎麼訓練?”

  孫三針皺着眉,心想這孩子怎麼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還問個沒完沒了了呢?

  訓斥道:“到底是訓練重要還是他這條胳膊重要?他的傷勢你也看過了,即便是找最好的大夫,也不能保證在短期内痊愈。萬事都是要循序漸進的,他不調養,他怎麼用手?”

  “好了!”眼看着小何還要和醫生掰扯,許杭感覺拉了他一把,對着孫三針鞠躬道:“……謝謝醫生!”

  孫三針“嗯”了一聲,一臉的矜持道:“别在這堵着了,你倆快去看患者吧!”

  隻有你倆滾蛋,我才能和我們美枝枝聊天好嗎?!

  孫三針心裡可急死了,恨不得用鬼門十三針給這倆人紮死!

  終于,面前的倆人因為關心學生,忽視了傅枝,急急忙忙就走了。

  孫三針可算找到機會了,拖着年邁的身子蹦蹦跳跳跑過去,“老師!老師!您怎麼來京城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小孫給您請個安吧!”

  他脫了身上的手術服扔到垃圾箱裡,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就要給傅枝來一波磕頭。

  被傅枝眼疾手快捏住了後脖頸,“免了,大清早亡了。”

  她很懂事道:“心意收到了,小孫,我們師徒二人許久不見,不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有什麼感恩之情,微信轉賬就能反應出來!”

  正所謂感情深,來轉賬!

  因為富則兼濟天下而一窮二白的孫三針:“……老師,要不還是整整這些虛頭巴腦吧,不然該顯得我大逆不道了!”

  傅枝哽了下:“你可真是個把窮說的清新脫俗,理直氣壯的小天才呀!”

  孫三針羞愧,“師傅謬贊了!”

  傅枝:“……”

  傅枝就這麼盯着孫三針。

  孫三針被盯得有些受不住了,帶着傅枝去了辦公室後,給傅枝泡了一壺雨前龍井,這才撓了撓頭,“師傅,您還沒說,您這次來是做什麼的呢!”

  “拿了人家的錢,就過來參加個射擊比賽。”

  “國際的射擊比賽?”孫三針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對勁。

  傅枝“嗯哼”了一聲,“有什麼問題嗎?”

  何止是有問題啊!

  問題可大了去了!

  孫三針拉了個椅子坐傅枝跟前,“您知道今天他們這車禍是咋回事嗎?我來的路上可看見江甯北那邊的人了,人家給我說,和許杭他們車隊撞一起的可是m國那邊的車輛!”

  “如果隻是m國的車輛,也不排除是意外的可能吧?”

  “怎麼就排除了?!江甯北他家那邊找人去了現場,一調查,撞國家隊的車子是m國那邊派來交流的選手,當然了,并不是他們的選手和咱們的選手中的車,而是照顧他們選手保姆的那輛車和咱們所有的選手撞上了!”

  孫三針可不信,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兒,怎麼就趕到交流賽之前,他們的保姆車就能裝了國家隊專業選手的車?

  說的再不好聽點兒,就是他懷疑,m國不要臉,拿了一堆保姆的胳膊用來換職業選手的胳膊!

  “這就是你讓我來手術室做手術,不然就他們這個受傷情況,那男娃胳膊留下後遺症沒跑了!”

  傅枝的眉眼凝着,沒說話,隻是表情不太好看。

  如果孫三針的預測是真的,那一個車禍,或許并不是他們最根本的目的。

  總是要有後招的。

  不過這不是孫三針能管的事情,他拿了把扇子,給傅枝扇風,“老師,您這次打算在這待多久?最近京城新開了幾家味道不錯的店面,小孫陪您去嘗嘗吧?”

  待多久?

  還不是要待到訓練結束,方才能完成賭約,以及……問心無愧地把歐陽奉給她的公司吞并進去。

  可總住在京城……

  好久都沒有看見葉九他們了。

  而且,參加射擊,許杭又給了她寫過的手冊,搞得不少人都用那個訓練方法,傅枝有些羞恥。

  像是從小搞得惡作劇和沾沾自喜被公之于衆。

  京城她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可是不行。

  唉。

  她還要學習打靶子之類的,不是很熟悉的技能。

  再一次被勾起了這種傷心事兒,傅枝喝了口茶,歎息,“怎麼也得把我自己榨幹了,開發了所有的技能才能回吧。”

  孫三針:???

  您這是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

  另一邊。

  重病監護室外,許杭和小何兩個人急急忙忙地跑進去。

  重病監護室外,剛剛退出來的小護士們關上了房門,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在護士站的其他護士注意到她的小心,調侃,“你賊眉鼠眼的做賊呢?”

  “唉,你們懂什麼!”小護士往重病監護室指了下道:“這裡面住的可不是普通人。沒看嗎,就是個小手術,不光咱們主任和院長出動了,就連孫三針,孫老前輩都出動了,指不定是什麼富二代官二代呢,可不得好好伺候着!”

  小護士正在說着的時候,門外忽然又湧進來了一批人,為首的男人是國家隊的運營方,他找到了許杭,開口道:“許教練,不好了!m國來交流的選手,約我們和他們打交流賽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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