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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産 第590章 畸形家庭1

  一行人洋洋灑灑地從陸家的車邊前離開。

  宋放和王宇兩個人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周媽媽,心裡‘emmm’了一下,有種即将到來的不被待見的各種暴風雨,最後還是耐着心思道:“周姨好。”

  聲音特乖,音量都沒敢提高。

  周媽媽拎着胳膊上的背包,目不斜視的看着走在宋放身邊的周子淮,視線微凝,沒理他們。

  王宇和宋放也不尴尬,早就習以為常,沖着周子淮的方向一招手,“走了,明早見!”

  周子淮的聲音低了下來,“嗯。”

  陸家的車緩緩從衆人面前駛離。

  依稀能聽見許薇迷迷糊糊的聲音,“予墨的那個朋友,媽媽很喜歡的那個,叫什麼宋芳?還是宋芳芳?媽媽之前就想問,他家是不是也重女輕男,做夢都想生女兒啊,你有空把同學帶到家裡玩嘛,不要總打遊戲……”

  聲音透過黑色的車窗傳出,而後一點點消散在空氣裡……

  “傅枝家裡,很有錢嗎?”

  走在漫長黑夜的長路,周媽媽把保溫杯的杯蓋擰開,遞到周子淮手上。

  周子淮看了眼揚長而去的車尾,嗯了聲,接過杯子。

  周媽媽有些羨慕,“現在家裡有錢學習還好的小孩子不多了,知道上進,不過她姓傅,怎麼會和予白上一輛車?媽媽記得予白不是姓陸嗎?”

  見周子淮低着頭,沒有想交談的意思,女人有些不自在地皺了皺眉,然後把話題岔開:“對了,媽晚上讓她教你學校,她教了嗎?和你分享學習技巧了嗎?你已經十七歲了,馬上就要高考了,當務之急就是學習,多和這些上遊的學生交流,跟着他們,你才能學到更多的知識。”

  周子淮悶聲:“學了。”

  周媽媽放心了,但不過怕片刻,又有些提心吊膽,“子淮,她能教你固然是好的,同學之間就該互幫互助。就是媽總覺得傅枝這個小姑娘精明,眼睛咕噜咕噜轉,全都是算計,你和她在一起,她對你,肯定有所保留,所以你可千萬别什麼學習方法都教她,老話不是說了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媽――!你别總這樣說我的同學!”

  周子淮有些受不了,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傅枝不是這種人,而我她平時都不學習,沒事就打打遊戲,她人很好,不會算計别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高考,清大的名額就那麼幾個,你和她是競争關系,你怎麼知道她藏不藏私,你現在就是歲數小,别人說點什麼你都信!她随便跟你說幾個好用處的學習方法,換取你有用的知識點,這你能看出來嗎?”

  說到這裡,她就不得不又提一句,“子淮,你不要閑媽媽煩,你以前在一班的時候,你比誰都要優秀,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孩都比不過你,可你看現在,你去了最差的班級,你的成績,從全校第三第四,直線下滑到第五第六。”

  “你說傅枝不學習,那她晚上肯定偷偷回去學習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她是學習給眼睛熬紅了,第二天騙你們是打遊戲熬紅的。媽媽活了半輩子什麼人不了解,子淮,你是媽媽唯一的希望了,你從小,媽媽給你花了那麼多錢,你不是說要帶媽媽住大别墅嗎?你這樣子怎麼回報媽媽?”

  “我會養你的,媽。”

  周家的大門被周媽媽用鑰匙給打開,建立在泥濘小路的樓房,年久失修,樓房在風雨下搖搖欲墜,似乎随便一點小小的力氣,就可以整個樓房轟然倒塌。

  廚房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着。

  周媽媽走到廚房,把桌子清理幹淨,“你們晚上留在學校學習,效率不高,媽媽已經和王老師商議好了,晚上你去他那邊蹭個課。”

  魚湯被從鍋裡端出來,“你再喝點,喝完了媽媽帶你去給王老師送點魚肉。也不能白白占人家的便宜。”

  書包裡的課本被周媽媽翻出來,書被擺在一側,練習冊被她那在手裡。

  看見書包裡,有一張‘宋放’的卷子,上面還有兒子批改的筆記,臉色不太好,“這什麼?”

  “同學的試卷。”

  “我是問你,你是不是給他講題了?”

  “嗯,我作業寫完了給他講的。”

  “那複習了嗎?複習高一高二的知識點了嗎?”

  “……”

  周媽媽捏了捏眉心,“我說了你又不愛聽,不說吧,你自己的時間,你自己又不能好好把握。我也不能總管着你,但我的未來,咱們家未來的一切不都隻能靠你了嗎?你做錯一件事情,少考一分,都會給這個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我知道,媽我都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

  他家境不好,父親走得早,是母親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

  他都明白的。

  母親到了這個歲數,她一輩子,都沒有再大的希望,她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十七歲,周子淮什麼都明白。

  周媽媽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而後把放在廚房的魚肉拿出來,用塑料袋子裝好,廚房客廳兩頭跑,“外面天冷,你套件衣服,媽帶你去找王老師。”

  女人把黑色的棉襖從衣服櫃上拿下來,而後彎腰去穿鞋,放在門邊紅色櫃子上的魚肉大概能有兩三斤。

  周子淮套上黑色的外套棉襖,正要拉開門,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股極大的力道。

  嗅覺裡,鼻下滿是刺鼻的酒精的味道,伴随着濃烈的劣質煙草。

  天旋地轉間,一隻黝黑的大手拎起少年的衣領。

  不等反應,一拳就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

  手腕骨和臉骨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

  “啊――!”

  尖叫聲劃破陳舊的小樓。

  “趙武,你瘋了!”

  站在門内的女人,身體的本能讓她沖向倒在地上的兒子。

  “子淮,子淮你怎麼樣了?”周媽媽滿臉淚水,驚恐又急切地把少年的臉捧起來,上下打量,在看見少年嘴角的烏黑時,憤恨地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趙武,你又喝酒!你是不是又去賭錢了?你不是答應我,最後一次賭錢嗎?子淮是你兒子!你怎麼――?”

  “臭婆娘給老子閉嘴!”男人一巴掌抽上去,打的他手心發熱,喝的醉醺醺地臉在燈下晃動,怒目圓睜,“老子姓趙他姓周,雜/種東西,老子沒這種兒子!”

  女人側過頭,白皙的一張臉快速紅腫。

  他有些站不住,薄涼的收起手掌,翻過身看見放在櫃台上的魚肉。

  “又準備拿着老子的錢貼補王家?補課補課!生來就是讨債的玩意兒!”

  男人一把扯過放在櫃台的魚肉,轉過身要離開。

  周媽媽反應過來,快速地起身沖上去,瘋了一樣拉着男人的胳膊,“不行!這是我給王老師送的禮,你賭輸了也不能拿兒子補課的東西!趙武你還是不是人?趙武!”

  “賤人給老子滾開!”

  趙武用力攥着女人的頭發,又是一巴掌打上去。

  “畜生,你放開我媽!”

  周子淮從地上起身,攥緊了拳頭,不等揮上去,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周母拖到身前,在周子淮遲疑的刹那,一腳踹出去,“媽的,兔崽子,翅膀硬了,敢和老子叫!”

  周子淮被踹出一米遠,胃裡翻江倒海。

  “念什麼書念書!到歲數了就給老子出去打工養老子!念大學得花老子多少錢?想念書,做夢去吧你!”

  “我花的是我爸的錢!”少年赤紅着一雙眼睛。

  “你說什麼?”趙武臉色一變,一把推開抱着他腰,試圖安撫他的周母,“老子就是爸!不服氣,你瞪誰?”

  他一步步走進捂着胃坐在地上的少年。

  “我說你不是我爸,你花的是工地,是國家,是保險公司給我爸的撫恤金!”

  “子淮,子淮你别說了!”眼看着眼前男人的視線越來越驚恐,周母再也忍不住,飛撲過去,“子淮,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媽媽嫁給他,他就是你爸爸,你别說了!”

  “我爸姓周,他姓趙,媽你别怕,他家暴,我可以報警告他!”

  “子淮!”周媽媽最後喊了一聲,無助又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斷的搖手,“老公,老公子淮不是這個意思!”

  “你别幫這個兔崽子狡辯!”趙武又是一拳掄到周媽的臉上,“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破鞋,還帶着個拖油瓶,老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百輩子黴!一對兒讨債的東西!”

  光說着還不解氣,男人目光轉了一圈,不經意的撇見放在家裡地闆上的玻璃酒瓶子,一把操起,在女人驚恐的視線下,一步步逼近,咧嘴一笑,快速對着女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哐――”的一聲。

  玻璃瓶頃刻間碎成了一地的碎片殘渣。

  女人跌倒在地,雙腿無力,一雙手緩緩擡起,捂着自己磕破了皿的腦袋。

  疼,特别的疼……

  視線被一片皿紅包裹着,幾乎看不見眼前的景象。

  手指下意識的被打的向左側傾斜,刺入尖銳的玻璃渣内。

  周媽媽的眼淚不受控制,簌簌地往下流。

  “媽!”注意到周母的狀況,周子淮呲目欲裂,“趙武,你還是不是人?我殺了你!”

  幾年來積壓在少年心口的怒意将他填滿,少年再也忍不住,一時間連身體上的疼痛都已經忽略。

  少年幼時記憶裡的家/暴不斷在眼前浮現。

  周父的和藹,趙武的陰狠。

  不斷拿着他死去父親的錢揮霍度日,用力捶打着母親和他。

  隻要輸了錢就會喝酒耍酒瘋。

  青年時候要做的生意,天天催促母親去掙錢,哄騙母親手裡,他父親留下來的撫恤金。

  生意失敗後,每天熏酒,賭博,甚至拿着家裡的錢出去找女人!

  少年一拳砸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被打的一個踉跄,因為喝了酒的關系,眼神有些迷茫,反應過來,不客氣的一拳頭砸了回去。

  “别,别打,子淮,你别打……”

  周媽媽的話在父子兩個人大幅度地動作下淹沒。

  有皿順着少年的額頭不斷落下。

  “老公,求求你别打了,子淮他知道錯了,我以後肯定好好教育他,老公,你相信我……你要錢對不對!有的,家裡還有錢的,我去給你拿!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控制不住的場面讓周媽媽膽戰心驚,想也不想就從地上爬起來去拿家裡剩下的餘款。

  入不敷出的家庭,每個月隻靠着周母在紡織廠撿的零碎工作生存。

  僅剩的六百塊錢被周母從包裡拿出來,趙武一腳踹在周子淮身上,少年滿臉的皿迹,倒下去的地方,都是啤酒瓶的碎渣,碎渣刺破了少年的皮膚。

  趙武一把拿過錢,捏了捏,随後不滿意地呸了身,“廢物,就這點!”而後一隻腳踩在周子淮臉上,一隻手拍在周母臉上,“我告訴你,明天,五千塊錢,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都給老子湊上去!”

  “你又賭輸了?老公你别賭錢了,咱們賭不赢的老公……親戚的錢,前些年你做生意咱們都借遍了,他們哪裡還能借咱們錢?”

  “借不到?借不到的話,你就别怪我給你兒子拖出去賣了!我可打聽清楚,現在黑市上面,一個腎就能賣幾十萬。我養了他這麼多年,也該是他回報的時候了!”

  說完話,趙武不管這對母子倆,最後踢了一腳周子淮,面帶嘲諷,“報警?警察可不管這些家務事兒,老子打你是天經地義,你現在就是記在我名下的兒子哪有父母不打兒子的?要是老子發現你報警,你就别想活過明天!”

  一把抓起放在門口的魚,趙武整個人摔門而去。

  周媽媽這才想起躺在地上的兒子急急忙忙的沖過去,扶着兒子嚎啕大哭,“子淮,子淮你怎麼樣了,你再不要激怒你爸爸了,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父親!”

  “他不是我父親!媽,我已經長大了,今年過後,我就能夠高考,高考結束之後,我可以給其他學生當私教掙錢,隻要我高考成績優秀,不少家庭都會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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