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你是遲來的歡喜

59、59

你是遲來的歡喜 顧了之 3910 2024-01-31 01:10

  提示:本章開頭部分是為保證劇情連貫的前情提要,昨晚漏看詳細版的老鐵,注意上章作話。

  許淮頌擡起手,吻落下的時候,滾燙的掌心跟着移上她的後背。

  配合着濕熱的吻,光是這一個動作,就叫阮喻渾身一顫。

  許淮頌閉着眼在她的天地間挑火。

  她帶着怨怪的腔調“嗚”了一聲,差點魂飛魄散,迷迷糊糊地想,這種事,大概是男人的本能吧?

  她接受着他,把手扶上他的腦袋。

  許淮頌被激得停住,喘着氣問:“……你的泡泡糖呢?”

  “電視櫃第三格抽屜……”

  他轉頭下了床。

  被單已經到了角落,衣衫淩亂的阮喻把臉埋進枕頭,一顆心蹿得七上八下。

  渴望又緊張。

  等到床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把臉埋得更深,頭也不敢擡。

  然後,她聽見一個低啞的聲音炸在她頭頂:“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她吓了一跳:“等,等等……”

  許淮頌深吸一口氣,繼續耐心哄她,極盡溫柔又極盡瘋狂。

  而她就像飄蕩在大海上的一葉孤舟,入眼滿是兇猛的波濤,晃晃悠悠,根本無處可逃。

  阮喻繃得像隻熟透的蝦子:“你,你怎麼會……”

  許淮頌爬起來,拿鼻尖點了點她的鼻尖:“因為腦子裡演練過很多遍了。”

  看她抽抽嗒嗒的,是真被刺激哭了,他摸摸她滿是細汗的額頭:“現在可以了嗎?”

  阮喻咬着唇沒有說話,他就知道她默認了。

  一舉攻城的一瞬,兩聲悶哼同時響起。

  許淮頌頓了頓,問她:“疼嗎?”

  阮喻搖搖頭:“還,還好……但是我……”

  他忍着耐心問她:“但是你什麼?”

  “但是我好想哭……”

  許淮頌親了親她的額頭:“傻。”

  她卻真的哭了起來,熱淚盈眶,感激涕零。

  她一邊抽泣,一邊說:“許淮頌,我……”

  “我愛你。”他打斷她,“這句話,也應該我先說。”

  她緊緊抱住他的背脊,點頭,再點頭:“我也愛你,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愛你。”

  許淮頌心頭一顫,開始動作,用像要把她捏碎的勁。

  阮喻承受着他的狂風驟雨,覺得這一夜好像非常非常漫長,漫長到能看見一生的盡頭。

  充滿儀式感的“第一個清晨”裡,阮喻并沒有按照“完美劇情”在許淮頌懷裡醒來。

  她是被水聲吵醒的。

  睜開眼發現身邊沒有人,但床單還溫熱。

  許淮頌在浴室洗漱,應該剛起來不久。

  她恍恍惚惚地眨眨眼,看着窗簾縫隙裡透進來的光,慢慢清醒,昨晚發生的事也在腦海裡一點點清晰真實起來。

  她和許淮頌走到那一步了。

  從十六歲到十八歲,他們牽了一次手,從二十六歲的五月到九月,他們走到了那一步。

  很快又很慢。

  昨晚第一次實打實的過程并不久,但前面消耗太大,兩人都大汗淋漓。結束以後,他要抱她去浴室,被她嗚哩哇啦地拒絕。

  因為她想象到了情趣酒店裡那面鏡子的含義。

  許淮頌隻能去打了水來幫她擦洗。

  但昏暗裡的暧昧情愫并不比敞亮下少,擦着擦着又走火,兩人選擇束手就擒,跟着心意走了第二次。

  第二次就有點了不得。

  最後她真的精疲力竭,等許淮頌再次打算抱她去浴室的時候,死魚一樣沒了掙紮,也不記得害臊了。

  隻是現在重新回想,臉又紅了,一邊臉紅一邊偷笑。

  阮喻嘴角剛彎到一半,浴室門就“嘩”一下被移開了。

  她做賊一樣收斂笑意,下意識緊閉眼睛裝睡。

  許淮頌無聲一笑,在床邊蹲下來,慢慢靠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快十點了。”

  阮喻忘了裝睡,一下睜開眼,驚訝地問:“這麼晚了?”又意識到了管他一日三餐的失職,支着肘爬起來,“那你吃早飯了嗎?”

  許淮頌沒有戴眼鏡,睫毛還沾着水汽,看上去非常良善,很解人意地搖搖頭:“舍不得吃了。”

  “……”

  普通男人說葷話不可怕,因為你可以立馬一個眼刀子瞪回去。

  但許淮頌的可怕之處在于,從他嘴裡吐出的葷話,得讓人在心裡過一遍才能領悟,而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最佳回應時機。

  然後他就當你接受了這句葷話,開始了下個話題,笑着說:“起床了,我做了飯。”

  阮喻摸摸鼻子“哦”一聲,掀開被子,腳一點地,一股酸脹勁就上了腿。

  看她頓了頓,許淮頌把她拉住:“我拿臉盆來,你在床上洗?”

  她一噎:“我隻是……”經曆了兩次人事,不是坐月子啊。

  “大學體測過後比這還厲害呢,第二天下床的時候滿寝室鬼吼鬼叫。”她嘟囔一句,示意小事一樁,轉頭往浴室走。

  許淮頌淡淡“哦”了聲,過了會兒又跟進去:“那我還比不上你們大學體測?”

  阮喻擠牙膏的手一頓。

  這有什麼……可比性嗎?

  她避開重點說:“是蛙跳太傷啦。”

  許淮頌拿過她手裡牙刷,幫她擠牙膏,又給她倒了水,遞給她,然後默了默說:“那個也有類似蛙跳的傷法。”

  他是昨晚開始被打開了什麼開關,沒完沒了了是吧。

  阮喻放進嘴裡的牙刷卡住,緩緩擡起眼,嘴角淌出藍白色泡沫。

  許淮頌看着鏡子裡的她笑了一下,一手從背後環住她,一手接過她牙刷,說:“張嘴。”

  她眨眨眼,微微張開嘴,被他刷起了牙。

  毛刷細細擦過她的每一顆牙,接着,一杯水遞到了她嘴邊。

  她偷偷瞄向鏡子裡的許淮頌。

  他專注地低頭看着她,眼底都是溫柔得像要滴水的星子,看她不動,輕聲催促:“漱口。”

  前所未有的親密在兩人之間蔓延。

  她開始相信一種說法: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有沒有過“關系”,敏銳的旁觀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低頭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吐掉。

  許淮頌接着幫她刷第二遍。

  她含着他手裡的牙刷,鼓着滿嘴泡沫模模糊糊笑着說:“你在養女兒嗎?”

  他低頭笑:“你這話别被老師聽去,好像我拐了他女兒一樣。”

  阮喻漱幹淨嘴,歪着頭看他:“難道不是嗎?”

  許淮頌聽到這話,好像想到了什麼,擱下牙杯,說:“又不拐去美國。”

  提到這事,阮喻稍稍一滞,收了笑意。

  許淮頌歎口氣,伸手摩挲她的臉:“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入美籍嗎?”

  她搖搖頭,皺了下眉有點疑惑。

  細細想來,他在美八年,以他的成就,入美籍的條件早該達到了。

  “因為我爸生病之前從沒提過這件事。開始我以為,他可能有别的事業規劃,但等他生病以後,我整理了他的一些資料,發現他在中國一直有做投資。雖然我們在美國紮了根,但他似乎沒打算徹底放棄中國國籍,沒打算完全割舍這裡的一切。所以我也沒有擅作主張。”

  “我原本就有盼着我回來的媽媽和妹妹,也有或許留戀着這裡的爸爸,是你給了我一個取舍的契機。我在美國能做律師,在中國也能,八年看起來很長,可跟往後幾十年比起來,不也不值一提嗎?”

  阮喻不知道許淮頌這些話幾分真幾分假。

  但如她所想,他是不可能帶她走的。

  他笑了笑:“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為了我考慮這件事,但隻是考慮就夠了。”

  她垂着眼點點頭,過了會兒問:“那叔叔怎麼辦呢?”

  “等他身體情況穩定一些,我咨詢一下美國的醫生,看他什麼時候能恢複坐飛機的條件,有沒有可能重新适應新環境生活。”

  她點點頭:“那我們這次什麼時候去美國?”

  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還是按我昨天說的,我一個人去。過不了多久就是法考,我這次走不了幾天,你跟着我來回倒時差太累了。”

  阮喻發出不答應的拟聲詞,企圖用“美色”留人,戳戳他腰暗示:“你這麼舍得啊……”

  許淮頌稍稍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低下頭說:“你明天不就生理期了?我就走這一個多禮拜。”

  “……”

  一腔溫情全喂了狗,許懷詩當初的忠言響在耳畔:看見我哥這精明算計的嘴臉了嗎?這種人,你跟他談談戀愛就好了,絕對不要嫁哦!

  阮喻推推他:“走走走!”

  許淮頌坐了晚上的飛機走,小半個月後如期回來。

  因為投資人被拘留而暫停了劇本工作的阮喻閑了好一陣,正在家發着黴等他,忽然接到了方臻的電話。

  用的是私人的手機,應該就不是什麼官方的事。

  她接起來,聽見他問:“阮女士,請問你能聯系上許律師嗎?我聯系不上他,國内國外兩個号碼都是。”

  她一愣:“他在飛機上呢,你再過一個鐘頭應該就能聯系上他國内号碼了。”問完皺了皺眉,好像猜到什麼,“你找他什麼事?是不是魏進的案子有消息了?”

  方臻“嗯”了一聲:“許律師之前私下跟我提過,關于他父親十年前接手過的一個案子。”

  阮喻的心一下子跳得快起來:“有進展了嗎?”

  “有一樣重大發現,已經轉交給蘇市警方。”

  “什麼發現?”

  “我不方便透露,許律師如果關心這件事,可以聯系蘇市那邊。我就是來轉達這個的。”

  作者有話要說:方臻:第一次出場的時候,沒想到我會從頭跑龍套到尾。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