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她不是你女人嗎?
晚上,路上并不堵,距離也并不遠,但是邬亦辰卻感覺這條路好像被無限拉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是難熬。
身上燥熱得叫人抓狂,偏偏兮蘿這女人還越發不老實,身子亂扭,嘴裡亂哼,手上還不停亂抓,他每每将她的身子裹上,她都要用力扯開。
那種燥熱,已經不是打開車窗就能緩解的了。
終于,車子停了下來,司機下車打開了車門,外面的冷空氣瞬間撲面而來,邬亦辰隻覺得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把兮蘿打橫抱起,腳步飛快地走着。
這是商品房,并非老宅,所以,他還需要坐電梯上樓。
司機又趕忙跑來給他按電梯,在司機要跟着一道進電梯,想要上去給他開門的時候,邬亦辰繃着聲音拒絕了,他可不想讓别人聽到兮蘿發出的那一聲聲羞恥的聲音。
司機便恭敬地站在電梯外,直到電梯門關上。
邬亦辰正松了一口氣,誰料,電梯剛剛升到了一樓,門就打開了,外面站着幾個等電梯的人,他們看到電梯裡的情形,先是怔了一下,旋即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邬亦辰的臉色,一時之間不停變化,頗為精彩。
他越發繃着身子,心裡一陣暗暗祈禱,祈禱她千萬不要再發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
可是,顯然,他的祈禱并沒有什麼用,兮蘿的藥效越來越濃,她已經不舒服地哼哼了起來,身子也不停地扭着,蹭着。
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兮蘿發出的聲音便像是被無限放大,直直地鑽入了其餘人的耳朵裡。
邬亦辰甚至能感覺到周圍人朝自己撇來的異樣的目光,活像他是拐賣少女的大淫賊。
素來都能面不改色,也素來不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做任何解釋的邬亦辰,此時卻是有些繃不住了。
邬亦辰輕咳一聲,有些硬邦邦地開口解釋,“她喝醉了,肚子不舒服。
”
有人發出了原來如此的“哦”聲,有人卻隻是收回了目光。
但是他們心裡究竟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終于到了他們的樓層,邬亦辰腳下生風,飛快地邁出電梯,然後艱難地騰出手打開了門。
真正進到了屋裡,邬亦辰才終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兮蘿依舊掙紮着,邬亦辰沒有再用力,她掙紮之下便把裹在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霎時便露出了一片明媚春光。
邬亦辰目光一直,霎時覺得自己的身上又更熱了幾分。
邬亦辰飛快把把人抱進了她的房間,像是甩着燙手山芋似的把她甩在了床上。
她的身子在柔軟的床上滾了一圈,邬亦辰瞟了一眼就急忙把被子給她蓋上。
他長長噓了一口氣,整個人簡直比跑了個馬拉松還要累。
他出去給她弄了根冷毛巾,敷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并不老實,還要亂蹬被子,甚至不安分地伸手扯着頭上的毛巾。
無奈,邬亦辰隻能講她的手再次塞進被子裡,整個人都牢牢地将她框住。
剛安定下來,她又開始喃喃低語,“渴,好渴……”
邬亦辰看了她一眼,兮蘿的面頰通紅,又吃了那玩意兒,會口渴也是應該的。
他走出去,最後又無奈地折了回來,手裡端了杯水。
邬亦辰想起上回她生病的時候,自己好心好意地給她倒水,最後她非但沒喝進去,反而還吐了自己一身,甚至還扒了自己的褲子!
邬亦辰回想往事,臉色都黑了。
生怕重蹈覆轍,這一次邬亦辰的手段十分粗暴,他直接伸手,一把捏住她的鼻子,兮蘿扭着臉掙紮,但是卻都掙不過他的魔爪。
最後在她終于忍不住乖乖張開嘴之後,邬亦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給她灌了下去。
邬亦辰大感滿意,松開了捏着她鼻子的手。
但是他臉上的神色還沒來得及徹底舒展,兮蘿就重重咳了一聲,嘴裡那些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再次朝着他噴去,又給他噴了一聲。
邬亦辰的臉色瞬間更黑了,他眼神幽幽地盯着床上這個不省心的女人,手中的拳頭一下下握緊,很是咬牙切齒。
邬亦辰很努力,才壓住了自己要直接動手把她拎起來痛扁一頓的沖動。
他深吸一口氣,在自己要壓不住怒火之前,轉身走了出去。
邬亦辰進浴室給自己洗了個澡。
原本隻是因為被她噴了水而洗,但是洗着洗着,思想不知怎的竟然開始跑偏了,腦中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散,像是脫缰的野馬。
待他回過神來,身子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簡直無恥。
他若是真的對她生了什麼念頭,又在這種情形下對她做了什麼,那他跟那些禽獸有什麼不同?
邬亦辰半晌才從浴室裡出來,臉上還有未褪的潮紅。
他将此歸結為,熱水太熱了,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方才胡思亂想了什麼。
邬亦辰本不想進去,但又擔心她會不會出事,他還沒猶豫好,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咕咚的一聲巨響。
他那絲猶豫立馬一掃而空,直接推門進去,便看到兮蘿卷着被子已經滾到了地上。
她正在用力撕扯,想要從被子裡脫身。
但是,方才他卷得特别仔細,就是避免她又把被子踢開。
邬亦辰伸手把她抱回床上,觸到她的皮膚,頓時像是被燙了似的。
她的身上,就像是燒起來似的,比方才又燙了幾分。
邬亦辰又捂在她的額頭上,确認了一番,他的感知沒有錯,她整個人就是要燒起來了。
邬亦辰的面色瞬間一片陰沉,她所中的藥,究竟有多烈!
邬亦辰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這樣放任自流會不會出事,他最後掏出手機,給裴照打了電話。
不待他說話,裴照急吼吼的聲音便傳來。
“阿辰你放心,我把陳安宴又打了一頓,還有另外一個人渣,我更是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了。
我待會兒就把人弄醒,好好審一審究竟是怎麼回事。
”
邬亦辰并非來查問進展,就算裴照沒有處理好,他過後也能秋後算賬。
但是裴照既然做得這麼順利,他也樂見其成。
他頓了頓,才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裴照聽了他的問題,很是沉默了幾秒才道:“阿辰,告訴我,你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
邬亦辰眉頭蹙了起來,冷聲,“你再說一遍。
”
裴照揪了揪耳朵,“那這種睡一覺就能解決的事情,你為什麼還需要來問我?
她不是你女人嗎?
”
邬亦辰頓了頓,旋即,十分冷酷地切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