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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猶未盡,梳理一下殺庾亮的一個脈絡

漢祚高門 衣冠正倫 3098 2024-01-31 01:10

  首先,主角第一次入都,庾亮誤會皇帝的意思,以為皇帝要對沈哲子不利然後強迫沈哲子入都面聖,這裡已經可以定下這個人物的命運基調。

  第二次,主角到了京口,沈充迎接,原話是“南頓王、庾亮,狗賊當誅。”“不拘早晚,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因為是主角視角叙事,一直沒有交代沈充相應的布置。

  還有一次是側面,西陽王對南頓王說的話“沈士居才是心狠手辣之輩,你若真鬧到迫得他出手,此隙絕非言辭能夠化解”。當然這一個側面比較生硬啊,但是書裡始終沒有多描寫沈充心狠手辣的一面,隻有關于反迹的描寫,大家不好奇?

  比較近的一次,還是貼原文“房間中,沈哲子臉色沉凝,手持一柄玉如意,撥弄着火盆中搖曳的火苗。

  信是老爹着他三叔沈宏送來,叮囑他要密室獨覽,勿示于人。至于信裡的内容,經過最初的驚詫後,沈哲子心情也漸歸平淡,繼而開始思忖自己的諸多布置要如何做出調整。

  雖然明知曆陽兵禍未遠,但圍繞這一事件,沈哲子所做的布置主要還是打個擦邊球,并不打算過早的涉入到時局中央。”

  主角開始是不打算留在建康的,看完他老爹的信決定改變主意。當時沒人問信裡到底什麼内容要改變主意,我以為已經get到這個點,但是随後就有人問為什麼要留在建康啊?

  至于最近這幾章則有點多。

  沈哲子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登時明白了中書将自己安排在宣陽門的深意。除了居近監管以外,關鍵時刻也好帶上自己跑路。而這更深層的意思,大概還是自己固守都中的行為引起了中書的懷疑,大概以為自家與曆陽有什麼勾連!

  隻是眼下沈哲子對中書已經沒有多少忌憚,如今京畿中真正能掌握的力量,中書未必會強于自己。所以他緩緩起身将劍提在手中,剛待要開口,先前說話那宿衛将領又開口道:“卑下梁勇,奉中書命守衛沈郎安危。”

  聽到這話,沈哲子眸子閃了閃,不乏疑窦的望向對方,而對方亦微不可查的颔首以作回應。他略一沉吟後,才喚過劉長來,低聲耳語片刻,然後才行出了職所,在這一衆宿衛包圍中行進了台城。

  這一段,他是打算硬抗宿衛不受監锢的,因為他有足夠力量,但是聽到那人說出名字,才改變了主意,同意被關押。換言之,他壓根沒想過要跟庾亮跑路,見證庾亮被殺,隻是想知道這死士為什麼要主動接觸自己,重點還是放在接應公主。

  又在庭中站立片刻,沈哲子才行入官署内一處小閣中,那宿衛梁勇吩咐人守好門窗出口,親自将沈哲子送入閣中,無人關注時才低語道:“中書難近,委屈郎君了。”

  這一個地方,說出了死士的困境,中書難近,所以要借助主角。像庾亮這樣的高官,安排幾年的死士不能近身,我還沾沾自喜于嚴謹。畢竟沈哲子身邊都是可靠的人,庾亮哪能那麼簡單被刺殺。

  沈哲子握住佩劍的指節隐有發白,那宿衛梁勇則沖上來重重攥住了他的手腕,郭誦等人亦望過來,沈哲子再看一眼苑中,最終還是拔足跟上了庾亮。

  逃離台城這一段,也是他心理鬥争的一個側面,是要堅持幹掉庾亮,還是放棄了殺庾亮在台城接應公主。

  石頭城外江面上停着幾艘大船,庾亮等人率先登上其中一艘船,包括其各自身邊親近随員,郭誦等人亦随庾翼而上。沈哲子見狀,越過一衆宿衛疾沖上前揮劍斬在船舷上怒吼道:“今日潰敗,誰之罪過!”

  這一段,為什麼無端發怒?為了要順勢自己登船順便把死士帶上去。而且是看到郭誦那些自己人登船,他才發怒。換言之,一直到現在,庾亮都不能對主角的安全産生足夠威脅。

  這基本上是細節上殺庾亮的鋪墊,至于大環境方面,始終都在往這個方面靠攏,包括此前特意叙述過幾次的跟豫州僑門關系融洽,因為豫州僑門是庾亮的基本盤。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接班準備,所以在我看來,這也是一個水到渠成的結果。

  我承認,伏筆太零散,而相對集中的這幾章筆調也有所隐晦,況且網文這種文體也壓根不值得斟字酌句仔細咂摸。但就算大家有所忽略的細節,稍後的行文中也會逐一予以挑明。而且類似的線還有個兩三條吧,都是鋪了很久,情節到了的時候,自然也會挑明出來。至于線,也就埋在許多人認為過于冗餘的筆調裡。

  至于幹掉庾亮的意義,相信已經不乏人對此喪失了了解的興趣,那麼我也不再多說,後文自然會有交待。

  至于自嗨問題,我覺得一個新人作者在行文中如果不能讓自己興趣挑動起來,哪怕是啪啪打臉的文也會很乏味。我的自嗨問題不是劇情,因為我本身就不是一個激情的人,不善于調動人的情緒,節奏緩慢是先天缺陷,如果稍有這方面的天賦,成績還會亮眼許多。自嗨的主要問題是對政治生态的描寫,政治不同于抖機靈的權謀,一旦稍加論述,行文就會稍顯沉悶。但我對劇情的發展主要就是基于對政治生态的了解,如果不寫這些,整體劇情都會單薄。

  現在已經不敢亂發感慨了,因為見識到有一部分不知道是不是讀者的人斷章取義之嚴重。像前一章結尾所說的,我希望能寫出一點這個時代的氛圍,基于史料做一點推演,所以這本書注定不會涉及太多太超前的制度和科技。

  至于經常被調侃的隐爵,前文也有很詳細的論述,那就是在南渡的時候,很多僑人已經被迫脫離了土地這一農耕社會最重要的生産資料,所以才有隐爵蔓延的土壤。如果是換了吳中,不會有這麼驚人的效果,因為土地産出是最穩定的。而商盟,是基于隐爵這個系統才産生出來,如果沒有隐爵創造的京口大市場,同樣不會誕生。

  所以,基本到目前為止,在維持這個時代氛圍的同時,邏輯上還沒有出現太大漏洞,能夠勉強自洽。當然,這是我自己的觀點,我的認知不代表大衆認知,即便有漏洞,也要選擇性無視。因為一旦糾結起來,往前推的邏輯基本就崩潰了,往下自然也寫不下去。我當然希望能交出一個完整的作品,然後再承受褒貶臧否。

  一直到現在,于我而言最大的困難不是劇情的推進,亦或對事件的描寫,而是心态問題。對一個作者而言,有一個好心态基本已經成功了一半,因為你想象不到一本書會面對什麼樣的群體,會迎來怎樣的指摘。我的心态其實很不達标,甚至怯于面對新讀者的加入,因為我明白這本書絕對沒有好到我的自以為,我要頂着那些層出不窮被指出來或有或無的缺點和漏洞繼續往下寫,于羞恥心而言,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但即便是如此,還是能希望獲得更多認同。就連一個诟病這本書的帖子,樓主都願意花很大的精力去構建一個他來否定我的邏輯,所為的無非認同感而已。那麼一本花費更多精力的書,自然作者也是希望能受到更多認可,這并不是什麼羞于啟齒的事情。

  至于這一段劇情的争論,關于殺庾亮突不突兀,前面已經說過,對于一目十行的讀者而言,确實稍顯突兀,但願意給點耐心,稍後都會有所補充。哪怕很拙劣,但也會用心。作者和讀者之間,無非是用心和賞識而已,就算作者被吹上天,底蘊也就那樣,不可能承受太多的挑剔而完美無瑕,這是我的卑微之處,也是幸運之處。

  至于後續,庾亮之死明顯是一個政治事件,他死之後的政治空白由誰來填補,乃至于叛亂平定後勢力範圍該如何劃分,這才是我構思這段劇情的重點。有一位讀者說鋪墊這麼久憋個屁出來,這個屁真的把我噎到了,難道我要把大綱爆出來?

  新一章已經說了,刺殺庾亮在主角視角而言是一個意外,他本來不需要介入,但是死士層級未夠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他來了庾亮就死,他不來庾亮就不死,這是一個二選一,不是什麼概率事件。

  至于前幾章說一直跟庾亮糾纏,看不到意義在哪裡。說實話,就算不給讀者一個情感偏好的信号,也需要給主角一個殺人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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