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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好險啊

騷亂之殇 雨果MP 3713 2024-01-31 01:11

  福根急着回家,卻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提及“醉心居”,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本想扭頭離開但又怕被人看出端倪,便硬着頭皮假裝什麼都未聽到,繼續向前走來。

  福根看到不遠處黑乎乎的,隻知道人很多,但光線太暗,具體情況看不清楚。

  當他走過來,從那幫人身邊走過的那一瞬間,他自覺雙方相距不足兩米。

  在那一刻,他的心懸在了嗓子眼,他的身體已經變得有些僵硬,手心、後背已經滲出了汗水,他刻意保持着原來的步頻,刻意讓自己裝作若無其事,并暗暗祈求老天爺垂憐保佑---千萬别讓那幫人認出他來,要不然,他很可能會陷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慘境地。

  慶幸的是,那幫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福根,他提心吊膽從那幫人身邊走了過來,提心吊膽向前走着,端害怕突然被他們叫住。

  福根一門心思向前走和,不敢回頭,當他自覺走了很遠,這才怯怯的扭頭向後看去,似乎已經看不到他們的影子的時候,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此時的福根感覺輕松了很多,似乎渾身充滿了力量,欣欣然向小院而來。

  就在他拐進胡同不久,還未看到小院的時候,隐約又聽到了說話聲,他轉身看去,雖然看不清來者相貌,但與他此前看到的情景極為相像,他心頭一怔,難道真的是他們,他們跟在身後,難道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福根緊張起來。

  他不敢再猶豫,為了不讓那幫人追上他,他加快了速度,跑進了背街的一條巷子裡,躲在巷子口的一塊大石頭面,偷偷探出頭向外瞄着。

  數分鐘後,那幫人走進了背街,向小木樓而去,不大一會兒,便傳來了小木樓大門開關的聲音,這時候福根才又走出了巷子,前後探視一番,朝自家的小院而來。

  喬曉靜和翠玉一夜未睡,還坐在廚房門口,傻乎乎地等待福根回來。

  當看到福根的那一瞬間,喬曉靜和翠玉都站起身來,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翠玉含着淚水說道,“你知道嗎,我倆整整等了你一個晚上,曉靜還擔心你可能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出意外,你真是……”

  喬曉靜什麼也沒有說,含着淚水,起身朝自己的房間去了。

  “謝謝二位關心,”福根笑道,“我對這一帶非常熟悉,不會出現意外。”

  “怎麼樣?”翠玉問道。

  “什麼怎麼樣?”福根揭開鍋蓋,端起留給他的飯菜,狼吞虎咽起來。

  “你不是讓我們等好消息嗎?”翠玉看着他,“好消息呢?”

  “這一次無功而返,”福根歎道,“我有幾個老夥計,可惜沒有聯系上,中午我還得出去一趟,必須想辦法聯系到他們,也許他們會幫我們大忙的。”

  “那就祝你好運吧!”翠玉也回到了住處。

  天色已然放亮,一夜未睡的福根、喬曉靜和翠玉三人卻進入了夢鄉。

  中午時分,福根沒有吃午飯,便再一次出門了。

  他心無旁骛,直奔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門口,被兩個站崗的警察擋住了去路,經過一番解釋,終于進入警察局内院,也就是他過去喂豬的地方。

  不過這裡早已經無豬可養,連豬圈都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二層小樓的指揮部。

  樓房很大氣,牆上挂着一張巨幅照片奪人眼球,照片上不是傳統的國父孫中山,也沒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警語,而是一身戎裝、手握指揮刀的蔣中正。

  “看到了吧,這兒根本就沒有什麼豬圈,趕緊走吧!”收發室的老大爺始終跟在福根左右,不耐煩的催促他快些離開。

  福根迷茫的歎道:“我在這兒幹了多年,很多人吃過我養的豬,包括郝局長在内。”

  “什麼郝局長,我可從沒聽說過什麼郝局長,我們局裡隻有孫局長和王局長。别胡攪蠻纏了,抓緊時間給我離開。”這位老大爺皺着眉頭,越發不耐煩了。

  “孫局長和王局長叫什麼名字,可能我還真認識他們。”福根笑着給那位老大爺遞了一支煙。

  “孫局長叫啥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少見他,管事的是王副局長,他叫王猛。”老大爺抽了一口煙,突然想到了什麼,剛剛好轉的态度又變得強硬了,“我給你說這些幹啥,行了,你别在這裡磨叽了,趕緊走人,這裡可不是别的地方,瞎攀扯沒用。”

  見福根并不想走,那老伯竟然推搡起來,并斥道:“一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就是那種蹬鼻子上臉、給三分顔色敢開染房的主,趕緊走吧,别給自己找麻煩。”

  “這王局長的老爹是不是當過司法領導?”福根一聽叫那副局長叫王猛,腦海中立刻便浮現出了時常出入醉心居,并且還有幾分私交的王猛。

  “幹啥,你想攀親戚啊?”那老伯依然推搡着福根。

  “我認識他,真的!”福根對那老伯說道。

  “真的?”那老伯松開了手。

  “真的!”福根理直氣壯的說道,“誰騙你誰是你孫子。”

  “那你說說,你見我們王局長何事?”

  “我沒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向他打聽一下過去那幾個喂豬的兄弟,他們都去了哪?”

  “真的?”

  “真的,誰騙你誰是你孫子!”

  “那你是幹啥的,”那老伯盯着福根問道,“怎麼認識的王局長,在哪裡認識的?”

  “你怎麼也跟警察審犯人一樣,”福根搖頭道,“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你把我帶去不就行了嗎,我們一見面,你不就看出來我們認識不認識了,何必如此啰嗦?”

  “你不想要命,”那老伯瞥了福根一眼,咧着嘴道,“我還想要吃飯的家夥什,最近幾日,城裡面發生了很多案子,特别是一家妓院着火的案子,那主家整天派下人來催問案情,可這案子似乎很棘手,王局長好像還與那主家私交頗深,最近煩得焦頭爛額的,你這時候見他,搞不好會讓我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嗎?”

  “啊?”福根竟然忘了這一層事,要不是這老伯膽小,也許早已經将他帶到了王猛的面前,作為醉心居的管家,醉心居化為灰燼,而管家卻能安然無恙,自然而然會将縱火的元兇安在他身上,想到此處,福根心裡又驚又涼,手心後背冒出了冷汗。

  “你怎麼這副表情?”那老伯自然不明白其中緣由,倒是覺得福根這種反應有意責怪他,便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在此等候,我去看看,若是王局長有空,可能會見你。”

  “好,我就在這裡等。”福根點了點頭。

  看那老伯進樓去了,福根不敢遲疑,匆忙跑出了警察局。

  差一點兒羊入虎口,那王猛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跟醉心居原本沆瀣一氣,從中撈到了不少好處,而今又是他帶人以辦案為由将醉心居值錢的東西打劫一空,此時正愁着想辦法将此事應付過去,既不失去既得利益,也不想得罪醉心居幕後老闆---小木樓惡婦。

  福根深吸了一口氣,若是被那王猛逮住,可真是幫了他的大忙,成就了一舉三得的好事,既有了縱火行兇的罪人,又可以大案得破,還可以給小木樓的惡婦一個滿意的交代。

  福根想到這裡,不敢有絲毫放松,一口氣跑過了兩條街,累得實在邁不開腿了,這才停了下來,他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扶着牆,另一隻手捂着肚子,陽光刺眼,眼前還冒着金星,心髒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眩暈感強勢來襲。

  隻見他身體順着牆體滑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歪靠在牆跟兒。

  當福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身邊有很多人指指點點,有人将他當成了酒醉漢,有人将他當成了瘋子,總之,沒有人上前扶他。

  福根很尴尬,也很害怕,他扶着牆站起來,低着頭,盡量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貼着牆根向前走着,待走出人群,他跑了起來,快速跑進了巷子。

  正當他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開門聲,他躲在土牆邊朝聲響處看去,有五六位身着深色衣物的年輕人正依次出了小木樓院子的大門。

  “都給我機靈點兒,”其中一人說道,“既要膽大,還要心細,知道嗎?”

  “是!”其餘幾人異口同聲應道。

  “記住,”那人又說道,“隻要牽扯到醉心居的事都要記住,不僅僅是縱火的事件,很可能那些看似細小的事情當中就隐藏着秘密。但願我們今晚能有所收獲。”

  “放心吧,憑我們的身手,能夠困住我們的地方不多,隻要我們努力了,就一定會找到我們想要的線索。”有一個人信心十足。

  “不可掉以輕心,”那人提醒道,“往往看似容易的事情,做起來可能就難了,我們不但要完成主人交給我們的任務,同時還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能惹上麻煩。”

  “明白!”

  “主人斷定醉心居裡有活着出來的人,”那人接着說道,“她認為活着的人很可能就是放火之人。記住,分散行動之後,若是遇到可疑之人,将他抓起來,弄會小木樓再說,說不定就能立下奇功……”

  “這樣不行,”福根靠着土牆想到,“得快些行動,若是讓這幫人搶了先機,很可能連腦袋都保不住了,還哪能有機會報仇雪恨呢?”

  那幫小木樓惡婦的爪牙們已經走遠,福根聽不到他們的任何聲響,這才輕輕推開了院門,面對站在廚房門口的喬曉靜和翠玉,福根笑了笑說道:“明天得打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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