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騷亂之殇

第35章 偷情敗露

騷亂之殇 雨果MP 3717 2024-01-31 01:11

  <!--章節内容開始-->從黑夜中稀稀不拉的幾戶人家的燈光看到,盡管村莊住戶不多占據的面積卻是不小,從西邊望去整個如同一條長龍,邊上的幾家倒是很像這長龍身上的幾隻爪子,在寒風中似乎要伴随着搖晃的幹枝和枯物舞蹈起來。

  冬天的寒風吹得幹枝和枯葉瑟瑟發抖,冷得“沙沙”直叫,這夜倒顯得異常的平靜。

  盡管寒夜蝕骨,喬寶财卻還是因為白天紅杏“大清早就來欺負老娘”引發的騷亂攪擾得無法入睡,徘徊在自己大門口,一個勁抽着煙。

  這喬寶财思緒混亂,他想弄明白那紅杏所說的“大清早”到底是什麼時候,是太陽出來之前,還是太陽出來之後;他更想知道紅杏所說的“欺負”之人到底是誰;當然,他最想知道的還是族人的想法,他們是否有人已經了他與紅杏之間的事……

  一大堆的問題在喬寶财的腦海中翻滾,無奈的是,卻無法得到答案。

  今夜無法入睡的不僅喬寶财一人,還有一人,那就是喬曉靜後爹劉麻。

  這劉麻盡管從紅杏的掃帚下成功逃脫,卻萬萬沒有想到紅杏竟會如此激烈,扯開嗓子詛咒和謾罵,聲音在一瞬間便傳遍了喬家村的任意角落,吓得他六神無主,不敢回村了。

  劉麻的腦海中一直想着紅杏接下來的行為,腦海中浮現出了各種可怕的場景---紅杏歇斯底裡的哭訴着遭受的侮辱,村民全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的人都憤怒不已,恨不得現在就将他抓起來,按照最為嚴厲的辦法進行懲罰。

  有人高呼:“捆綁起來,戴這高帽子在村裡遊行!”

  有人吼道:“先吊在樹上鞭笞,等皮開肉綻之時将其骟了,讓他再也不能使壞。”

  還有人叫道:“千刀萬剮,以解紅杏心頭之恨!”

  還有更狠的聲音:“一人一棍子,活活打死了事!”

  “……”

  總之,這劉麻躲在村西山坳中,驚恐不安、忍饑挨餓、胡思亂想度過了一天時光。

  天色将晚,寒風越來越大,劉麻蜷縮着身體,顫抖不已。他想到平時這個時候已經躺在了熱乎乎的炕上,深歎了一口氣,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摸了摸饑餓的肚子朝回走來。

  當劉麻探頭探腦到了村口的時候,他發現村裡如同昨夜一樣安甯,根本就不像發生過大事的情景,于是拽了拽衣服前襟,挺直了腰身朝前走來,當他再次路過紅杏家的時候,他不由自主放緩了腳步,同白天一樣四下張望了一遍。

  當确定四下無人的時候,這劉麻就像瘋了一樣,全然忘卻了白天的恐懼不安以及遭受的苦與罪,竟然蹑手蹑腳來到了紅杏亮着燈的窗戶下。

  此時的春花母女相對而坐,正默然坐等一天未歸的劉麻。

  喬曉靜看着目光呆滞的母親,好幾次想勸慰幾句,最終不知該如何表達而未開口。

  喬曉靜往炕裡面挪了挪,靠在了被子上,母親春花卻依舊惆怅而又沮喪地坐在炕沿,動也不動一下,渙散的目光落在地上。

  喬曉靜抿了抿嘴,伸了伸懶腰道:“天色不早了,應該快回來了。”

  母親有氣無力的說道:“嗯,快了。你去睡覺吧,别在這熬了。”

  喬曉靜勸慰了母親幾句,便去了自己的住處---廚房。正屋黃豆大小的光從窗戶裡透了出來,顯得慘淡無力……

  而那劉麻似乎忘記了饑餓,也忘卻了寒冷,正慢慢挪動着腳步,不過他比早上謹慎了很多,每向前走一步,都會四下張望一下,确定沒有意外才會走下一步。

  當劉麻确定無虞,慢慢站起身來,将一根用口水舔濕的手指頭伸向了眼前的窗戶。之後他又弓着腰身,臉慢慢貼在了窗戶上,如同獨眼龍一樣用一隻眼睛對準了捅破的紙洞。

  屋子裡的紅杏剛剛洗完臉,撣了撣褥子上的灰,将被子鋪開,哆哆嗦嗦上了炕。然後吸溜着涼氣,快速脫掉了褲子,隻剩一條寬大的白布内褲,打着冷顫将腿伸進了被子。

  這劉麻看見紅杏開始解棉襖扣子,衣襟慢慢張開,他頓時感覺大腦充皿,而身體卻像掉入了冰窟,不由自主顫抖了好幾下。當他看到紅杏白皙光滑的身上隻留下了一件深紅色的肚兜時,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很多,不小心頭碰在了窗戶上,随之“咣”的一聲悶響。

  紅杏“噗”一口将油燈吹滅了,有點兒膽怯地問道:“誰,誰在外面?”

  劉麻聽到紅杏的聲音,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後,不經意間發現不遠處有一顆光點正移動着,忽而高忽而低,似乎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而來。這家夥蹑手蹑腳離開了紅杏的窗戶,左顧右盼,情急之下,便躲在了紅杏家房子西邊牆根雜草堆後面,屏聲斂氣,不敢發聲。

  這燈光确實慢慢地朝着紅杏家移動着,移動速度越來越慢,甚至有短暫的停頓,劉麻已經确信是有人來了,他盡量控制着内心的恐懼。

  大概距離紅杏家還有十來米的時候,這光點突然熄滅了,眼前的一切再無區别,這劉麻更加不安,他的心懸在了半空,沒着沒落,他想再次找到那顆光點。

  不一會兒,突然有一聲貓叫傳入了劉麻的耳朵,他發現這聲音不遠,似乎就在身邊,他慢慢轉動着腦袋,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他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忽而,又有一聲極不标準的貓叫。

  繼而,紅杏咳嗽了三人聲,這聲音幹脆而又洪亮,明顯是有意而為之,隻是劉麻不知道這樣的咳嗽聲要傳遞什麼信息。

  紅杏的咳嗽聲換來了第三聲貓叫,這一聲貓叫較此前的兩聲要随意很多。

  三聲貓叫之後,紅杏的屋子又亮起了燈光,此時有一個男人一邊環視周圍,一邊快速來到了門口,門微微開了一尺寬的口子,這個男人迅速走進了我屋子,然而又将頭伸出了門縫,确定了一下外面沒有動靜,便“咯吱”一聲關上了門。

  “怎麼,怎麼是他,怎麼會是他呢?”當劉麻看到進去的竟是族長、大财主喬寶财,他不敢相信眼睛,感覺就像撞上了鬼,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劉麻才吃力地站起身來。他看到屋子裡的燈熄滅了,他聽到紅杏跟喬寶财說話,紅杏用小女人撒嬌的語氣說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院子周圍有什麼不對勁啊?你來之前不大一會,好像有人來過我的院子。”

  “你确信?”喬寶财不大信任紅杏,“誰這麼大膽子,敢半晚上跑你這來……”

  劉麻沒有再聽下去,他覺得渾身困乏無力,雙腳就像長了根一樣沉重,便弓着腰拖拉着腳慢慢地出了紅杏家的院子,頭也沒回,艱難的朝家的方向挪動着腳步,嘴裡小聲嘀咕道:“他娘的,都是些什麼貨色,白日裡看着幹幹淨淨,到了晚上一個比一個髒!”

  “真他娘的會裝,”那劉麻咳了一聲,接着嘟囔道,“老子看你一眼大腿你就急了,害得老子在山窩窩裡喝了一天的西北風,我還以為你有多麼忠貞,沒想到也是騷貨而已,竟然願意白白便宜了半死的老漢,真是看着腸胃就泛酸水……”

  也不知道有晚,劉麻終于推開了屋門,春花正坐在炕沿上打盹,突然被這動靜驚醒過來,看見劉麻衣裳和臉上沾滿了黃土,頭發上橫七豎八插滿了枯草,嘴唇幹裂成了樹皮,她驚呆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夜很靜,時不時有幾聲狗叫傳來。

  春花愣了愣神,趕緊上前扶着劉麻站定,用笤帚掃了掃他身上的灰塵,又給他遞上了還帶着熱氣的毛巾,待他擦拭了臉,又幫他清理了頭上的雜草枯葉。

  在這期間,那劉麻嘴唇微動,神情呆滞,不知心裡在想啥。

  春花将劉麻扶到了凳子上,關切的問道:“你這是咋的了,咋弄成了這個樣子,半晚上才回來?你到底去哪兒了,難道讓貓鬼神把魂勾走了?”

  劉麻還是目光呆滞、表情恍惚,依舊是嘴唇微動沒有任何聲響。

  春花焦急地盯着劉麻的眼睛,拽着他的胳膊使勁搖了幾下,歎了一口氣,出了屋門。

  稍後,春花把熱好的飯端到了劉麻的眼前,筷子放在碗上,可是這劉麻如同夢遊,根本就不理會她。春花又扯了兩下他的胳膊,在他耳邊上大聲說“吃飯”,這男的“哦”了一聲,手顫抖着拿起了筷子,夾着飯菜,顫巍巍的送到了嘴邊……

  自從聽紅杏說“可能誰來過這個院子”,喬寶财心裡就老嘀咕不休,動辄追問紅杏---聽到了什麼動靜,知不知是誰來院子,等等。

  “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在我脫衣服的時候,好像窗根有動靜,當我将燈弄滅後,卻什麼動靜也沒有了。”紅杏将光滑的玉臂繞進了村長的脖子,嬌嫩的身體蜷縮在村長的懷裡,低聲說道,“睡吧,也許是我聽錯了,多心了。”

  “那早上是怎麼回事啊?”喬寶财問道,“大早上,你咒罵不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大早上來欺負你了,怎麼欺負的你?”

  “這……”紅杏略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隻是心情不好,随便罵了幾句。”

  “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

  這喬寶财将早晚的事放在一塊尋思着,越尋思越覺不對勁,也越沒了睡意。他望着屋頂,不一會突然坐起身來,喃喃自語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别出什麼狀況。”

  “哎呀,你咋越老越不像男人了,沒什麼事情,你折騰啥?眼看天要亮了,你還得早點回去陪你那死老婆子呢!”紅杏有點兒生氣地推了一把喬寶财,将頭蒙進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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