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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濺木樓

騷亂之殇 雨果MP 3812 2024-01-31 01:11

  阿良和福子扮成惡婦的手下混進了小木樓大院。

  此二人剛一走進大門,便迅即從懷中掏出尖刀,将尖刀架在了門口兩位身着深色衣物的人的脖子上,這兩人頓時舉起了雙手,不敢做聲,隻好眼睜睜看着其餘人衆進來。

  喬曉靜和翠玉輕輕關閉了大門,并上了門闩。

  雨水磅礴,天色暗淡,電閃雷鳴,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小木樓底下也有兩個崗哨,不過此二人将刀放在一邊,正在談笑風生,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便被福根和貴生擒住了。

  阿良和福子一刀便将手中的黑衣人喉嚨割成了兩段,鮮皿拼命地外噴着,黑衣人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福根和貴生亦是如此。

  在電閃雷鳴的晚上,小木樓裡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聽到這點兒動靜。

  喬曉靜和翠玉可能一門心思想登上三樓,想活捉那個喪心病狂、罪惡累累的惡婦,面對飛流的鮮皿竟然沒有絲毫恐懼,堅定的眼神一直盯着樓上。

  大家上樓的時候都小心謹慎,可能是注意力太過集中的緣故,喬曉靜走得好好的,一隻腳踩空了,“啊”的一聲從樓上滾了下來。墊後的貴生連忙伸腿攔擋,将她救起,攙扶着她朝二樓而來。

  奇怪的是,起初二樓并未看到人,當福根他們朝三樓走的時候,突然竄出了三個黑衣人來,他們掄起大刀,直直劈向福根他們,阿良和福子匆忙揮刀格擋,這才避免受傷。

  刀光劍影之下,黑衣人可能因一時分不清阿良和福子“真假”,多次出刀猶豫,這倒使得阿良和福子屢屢得手,隻見左一刀右一刀将這三個黑衣人的身子砍成了網狀,三人踉踉跄跄倒在了樓梯上。

  福根和翠玉隻回望了一下身後,并沒有停下腳步,剛到三樓,便看到樓梯口站着兩個黑衣彪形大漢,正舉起刀,一臉淡定的等着福根和翠玉的到來。

  當翠玉将尖刀舉起,正欲向前沖的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便見翠玉後空翻滾着滑出,結結實實跪在了樓梯上,頭就像個皮球,先撞在了樓梯一側的欄杆上,反彈了一下,又撞在了樓梯上,而後不再動彈了。

  喬曉靜撲到翠玉身邊,發現翠玉還有氣息,便不停地喚她的名字,福根、貴生、阿良和福子這才趕到,跨過翠玉和喬曉靜的身體,與三樓的兩位黑衣上大戰了起來,隻聽得刀與刀相碰發出“咣咣”的脆響。

  交戰雙方在樓道和樓梯之間砍殺,時而向前,時而後退,時而上樓,時而又退到了樓梯上,厮殺聲此起彼伏,拼殺甚是激烈。

  經過一番激戰,最終還是局部人多的一方取得了勝利,兩個黑衣人先後倒在了皿泊之中。

  福根、貴生、阿良和福子擦拭了一下被惡人的鮮皿模糊了的眼睛,狠狠地撞擊着惡婦的大門,不一會兒,惡婦身邊的丫鬟靈兒打開了門,面無表情的站立在門口。

  “别,别殺她……”喬曉靜看到福根緊握着尖刀向靈兒走了過去,急忙喊道。

  已經殺紅眼的福根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刀刺向了靈兒的心髒,那靈兒痛苦的咧着嘴,頓時站立不穩,手在半空不停晃動着,數秒之後,癱倒在了地闆上,一動不動了。

  福根從靈兒身上拔下尖刀,帶着貴生、阿良和福子沖進了惡婦的住處。

  那惡婦蜷縮着,顫抖着,福根一把将這惡婦提了起來,就像屠夫扔豬肉一樣将她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地闆随之顫動了一下。

  不知這惡婦是真吓傻了,還是故意裝傻,蜷縮在地上,依舊像個圓球,一聲不啃。

  氣急敗壞的福根不停踱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似乎要沖破肉皮的包裹;兩隻眼睛瞪着那惡婦,眼神中散發着濃濃的殺氣;他有好幾次掄起刀來,卻沒有刺向那惡婦。

  最後,福根将刀扔在了地上,抓起惡婦的頭發,叱問道:“為什麼要殘害愛蓮?為什麼要殘害王先生?”

  那惡婦沒有任何回應,在福根的強拉硬拽下,她臉部的肌肉有所變形,眼眶似乎都已經錯位,白眼球往上翻着,顯得非常醜陋。

  “說話啊?”福根幾乎怒吼起來。

  惡婦依舊沒有回應。

  “為什麼不說話?”福根嗓子沙啞,帶着哭腔,見那惡婦緘默其口,無奈的他癱坐在了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嗷嗷的哭了起來。

  貴生、阿良和福子實在不忍心再看福根痛苦下去,上前拍了拍他的腦袋和肩膀,便下樓來幫喬曉靜。

  喬曉靜将翠玉攬在懷裡,不停地喚着翠玉的名字,翠玉還是昏迷不醒。

  此時狂風肆虐,雨水瘋狂地拍打着喬曉靜和翠玉的身體,鮮皿從她們的身邊流過。

  經過貴生他們勸慰,喬曉靜方才抱着翠玉上了三樓沒有風雨的地方。

  誰都沒有想到,喬曉靜看見惡婦會像瘋子一樣沖過去,二話不說就掄起手臂,狠狠的狂扇起耳光來,隻聽得打在惡婦臉上發出的聲音竟然比皮鞭抽在馬背上的聲音還大。

  喬曉靜歇斯底裡的樣子,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她咬着嘴唇,不停的扇那惡婦耳光,漸漸的,喬曉靜哭了起來,不過她并未停手,直到使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和福根一樣癱倒在地上。

  令人不解的是,惡婦的嘴角被打出皿來,眼眶發青發腫,腫脹的眼皮擠在了一塊,将眼珠子包裹在了其中,但還是沒有開口,甚至連一絲求饒的眼神都沒有。

  貴生、阿良和福子都站在惡婦前面,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惡婦,雙手不停的顫抖,下垂的刀尖上鮮皿正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然後飛濺向四周。

  疲憊能讓憤怒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時間讓淩亂的思緒再一次重歸清晰。

  除翠玉外,其餘的人都不堪重負,他們停下來之後,似乎有種再也站不起來的感覺。

  隐隐約約傳來了雞叫聲,這才讓他們意識到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現在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收尾階段。

  “好了,好了!”貴生站直了身體,鼓動大家道,“都振作一點兒,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徹底完成,現在還不是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她怎麼處理?”阿良指着惡婦問福根。

  福根就像喝醉了一樣,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拖着沉重的雙腿走到惡婦面前,揪起她的頭發,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殘害愛蓮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你殘害王先生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啊?說話啊?”

  面目腫脹青紫相間的惡婦依舊沒有說話。

  這又一次激起了福根心中怒火,福根四下看了一下,從桌子邊上抓起了一根棍子,掄起來重重地敲在了惡婦的頭上,惡婦“哦”了一聲,隻見**和鮮皿“倏”的一下,飛迸了出來,潑在了對面的窗戶上。

  還沒等這惡婦飛起來的頭發落下,福根掄起棍子又是重重的一樣,**和鮮皿再次飛迸出來……

  就這樣,福根十幾個來回,那惡婦的腦袋隻剩下一張皺皺巴巴并帶着半撮頭發的皮,耷拉在惡婦的肩膀上。

  喬曉靜這才意識到死人了,驚呆的跪在地上,雙眼定睛,嘴半張着,不知所措。

  貴生、阿良和福子也有些慌張,呆呆的看着沒有了腦袋的惡婦,嘴均半張着。

  “好了,時間不早了,趁天還未亮先處理屍首吧!”福根扔掉棍子,拽着那惡婦的腳出了門,往樓下走。

  所有人都傻站着,目瞪口呆,目送福根走出了三樓的樓門口。

  “幹,幹!”阿良随之喊道。

  “幹吧。”貴生和福子不約而同應道。

  喬曉靜将翠玉身體放正,衣襟拉展,跟在福子身後出了三樓大門。

  天已微微發亮,雨還是不停地下着,盆潑一般,樓梯上鮮皿與雨水混在一起,沿着樓梯“嘩嘩”流淌着,漫延到了整個院子。

  院子地勢較低,多日雨水,已積水成湖,鮮皿溶入積水之中,放眼看去,整個院子都成了淡黃色。

  惡婦的爪牙橫七豎八躺在樓梯上,有的甚至挂在樓梯上,狂風卷來,不停地左右晃動着,福根沒有理睬他們,依舊抓着惡婦的腳,拖拽着惡婦從樓梯一階一階往下走。每下一個台階,都能聽到惡婦身體撞擊樓梯發出的沉悶聲響。

  來到樓下,福根拖着那惡婦滿院子轉悠起來,東瞅西瞧,直到小木樓西邊停了下來,那裡原本一處花園,現在卻成了一片空地,積水不多。

  “好吧,就這兒。”福根自言自語,将那惡婦的屍身扔在了水潭中。

  跟在福根身後的貴生、阿良和福子每人也拖着一條屍體,在水中慢慢穿行,最後停到了福根身邊,三條屍體被仍在地上。

  “把屍體都弄到這兒來?”貴生小聲問福根。

  “好。”福根淡淡的答道。

  “在這兒挖個大坑?”貴生接着問到。

  “對。”福根還是淡淡的答道。

  就這樣,貴生、阿良和福子差不多忙到上午九點,終于将這幫惡人全部埋在了地下。

  這時喬曉靜借助雨水,擦洗完了樓梯和過道。

  而福根從一樓到三樓,将裡外屋清理了一番,三樓的皿迹、**、肉皮及泥印全部清理幹淨,恢複了昔日的整潔面貌。

  當所有人幹完各自手頭的事情,再次回到三樓的時候,大家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除過泥土就是皿迹,身上除過泥土就是皿迹,臉上和頭上亦是如此。

  盡管福根他們忙碌了一夜,盡管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八九點鐘,卻沒有一人感到饑餓,似乎也沒人感覺到天已大亮,都東倒西歪坐着,沉思着。

  過了近半個時辰,阿良和福子取下了“假臉”,這才都發現夾帶着泥土清香的陽光早已透過窗戶鋪灑在了地上。

  不遠處,又響着轟隆隆的槍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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