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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騷亂之殇

第23章 喬曉靜跳下了懸崖

騷亂之殇 雨果MP 3782 2024-01-31 01:11

  <!--章節内容開始-->母親春花正在竈台上忙活,見女兒喬曉靜翻身又睡了過去,撩起衣襟擦了擦手,急匆匆來到炕邊上,一邊搖晃女兒身體,一邊在女兒耳邊唠叨,說道:“你要勤快一點兒,畢竟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你要在你後爹的心裡留個好印象……”

  經母親這麼一叨叨,喬曉靜頓生煩悶,徹底沒了睡意,閉着雙眼,坐起身來,眉毛就像打了結一樣一撮撮凸起,歎着氣掀開了被子……

  喬曉靜洗刷完畢,開始幫自己的母親幹活。

  早飯很快好了,母親春花坐在竈台前,一手拉着風箱,一手撥弄着竈膛内的柴禾,平靜的說道:“你去叫你爹起來,叫他洗臉,準備吃飯。

  “他不是我爹,我爹已經死了,早死了。
”喬曉靜噘着嘴,一臉烏雲。

  “這孩子,你小點兒聲,他不是你爹是誰?
那個你爹早都死了,不管我們孤兒寡母的了,這個你爹才會把你拉扯成大人、供養你上學,傻孩子,明白嗎?

  “不明白!
“喬曉靜愛答不理的說道,“反正他不是我爹,我爹已經死了,被塌下來的房子壓死了。

  “好好好!
”母親春花擔心吵嚷聲傳入劉麻耳朵,壓低聲音,無奈的說道,“那你不認這個你爹,咱總得在一塊兒生活吧!

  “行,行,聽你的,啥事都聽你的。
”喬曉靜歎了一口氣,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還是端着一盆洗臉水朝着那個不是爹的男人屋子走去,她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手輕腳推開了房門,跨進屋門,被這個橫在炕上男人的呼噜聲吓了一跳。

  喬曉靜正眼看都沒看那個男人一眼,隻是将洗臉盆放在了地上,轉身便走出了屋門,整個過程都闆着臉,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

  “飯很快就好了,”喬曉靜剛踏進廚房門檻,母親揭蓋了鍋蓋,白茫茫的熱氣冒了出來,扭頭對女兒說道:“你把他叫起來了嗎?

  “沒有。
”喬曉靜坐在了門檻上,淡淡的應付了一句,“呼噜聲震耳欲聾,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醒他。

  “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母親春花搖頭道,“好了,我去把他叫醒,你如果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們。
”母親春花把圍裙抱在懷裡,急匆匆出了廚房的門。

  “哼,”喬曉靜歎了一口氣,懶洋洋的說道,“我可不敢,我現在可是後爹的孩子,早吃?
那太不懂規矩了,将來還會有人養活我,還會有人供我上學?

  母親春花并未回頭,裝作未聽到女兒的言語,徑直進了正屋,然後關上了正午的門。

  待繼父劉麻洗刷完畢、吃飯的時候,喬曉靜一直都沒有做聲,春花時不時會與喬曉靜繼父劉麻說上兩句話,不至于一家人坐在一起太過尴尬。

  喬曉靜隻是通過眼睛餘光瞄了幾眼劉麻,她發現這位繼父時而會看她一眼,表情倒是很自然,似乎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意識一樣。

  喬曉靜對自己的認識開始松動,她懷疑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許母親說得對,但她的心裡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感覺有點兒惡心,身體不由自主抽搐了幾下。

  白天的時光總是在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覺過去了,東邊一把西邊一把,顯得非常平淡,也很平靜。
晚飯做好了,母親叫喬曉靜過來吃飯。

  當喬曉靜來到這陳舊的飯桌旁,她的心裡就不由自主沉重了很多,感覺這周圍的空氣都是有重量的,而且很有分量地壓在自己的頭上,壓在自己的肩上,壓在了自己的兇口,壓在自己的心裡,讓自己感覺有點兒要窒息。

  喬曉靜還是強忍着,低着頭一個勁兒往嘴裡填食,但最終一碗面條也未吃進去幾口。

  到了晚上,母親房間的燈光又一次灑在了喬曉靜房間的窗戶上,喬曉靜沒有點燈,在暗淡的房間裡如同一隻小鹿安靜地躺在炕上若有所思,眼睛睜得很大,呆呆地望着房頂。

  母親春花卻跟這個喬曉靜沒有承認是後爹的男人說着話,聲音不大,聽不清他們到底說着什麼。
這些,喬曉靜是不會關心的,因為她認為他們的談話和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不一會兒,燈光從喬曉靜的臉上劃過,消失在了暗淡的夜裡。
喬曉靜知道母親房裡的燈光熄滅了,但躺在這個充滿了蔥花味、沒有光線的房間裡的她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雙眼如環,正盯着什麼也看不清楚的上方。

  “孩子還沒睡着呢,”突然喬曉靜聽到母親所言,“先等等,讓孩子聽到了多不好,咱都這歲數了,還鬧騰個不停……”

  “都幾更天了?
孩子早都睡着了。
”沒有睡意的喬曉靜隐約聽到了了那個男人的話。

  此時,劉麻掀開了自己的被子,鑽進了喬曉靜母親春花的被子裡,一張長滿了老繭的手伸進了喬曉靜母親春花的衣服裡………

  對于已經結過一次婚的春花來說,她太清楚身邊這個有些貪婪的男人心中的想法了。
然而她更清楚女兒已經長大,不再是兩三歲的小孩,此時她正躺在廚房裡間的炕上,故而一再拒絕劉麻的行動,一再規勸身邊的這個男人再等等。

  這個老光棍劉麻已經等待了很久,等待了幾十年,最有氣力最有激情的時光已經耗費在了冰冷的床上,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再等,似乎要瘋了一般,根本就不理會母親春花的要求,他把胡子拉碴的嘴湊到了母親春花的嘴上......

  喬曉靜隐約聽到了母親似痛苦的**、又似發癢的叫聲,雖然她不懂因何而出現這樣的聲音,但她有一種内心虧空的感覺,她用被子蒙住了頭。

  從那夜之後,繼父劉麻顯得格外有精神,每天起來的很早,總是要将那并不多的頭發撥拉得很順溜,必要的時候,他會用口水将翹起來的頭發濕一濕。

  母親春花也顯得年輕了很多,笑容多了起來,皮膚也不像過去那樣暗淡無色,現在看上去很有光澤。

  喬曉靜看到母親與那個男人生活得熱火朝天,發現繼父是喜歡母親的,他的到來給母親帶來了快樂,心中自然歡喜,但又有一些失落,她感覺自己好像被無形之中擠到了家庭邊緣,感覺母親将屬于自己的關心給了繼父,感覺自己缺少了大人的關懷。

  感到失落的喬曉靜不大喜歡呆在家裡,她覺得那個家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有一天,百無聊賴的喬曉靜一個人上了後山,她到了親生父親喬良的墓地。

  墳墓坐落在一片相對平坦的窪地裡,沒有墓碑,邊上隻有幾顆埋了父親之後才種上的小樹,現在已經發出了新芽,指頭也長出了綠葉。
在那裡,可以看到連綿不斷的群山。

  喬曉靜将墳堆上的雜草和小石頭清理了一番,用手捧着黃土将墳墓上被老鼠和黃鼠狼打的洞充填平整之後,在墳墓邊上坐了下來。

  “爹,”喬曉靜手中捏着幾塊小石頭,咯咯作響,沮喪的說道,“知道嗎?
我到現在也沒有稱呼過那個男人,無論娘怎麼勸說,我總覺得那個男人不是咱家的人。
現在倒好,我好像成了外人,娘和那個男人總有說不完的話,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而我……”

  “他們距離越來越近了,好像就我不能接近他們,甚至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喬曉靜舒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不知道咋地,最近我總是眼皮跳個不停,總感覺好像要有什麼不祥之事會發生,但就是想不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

  “還有,”喬曉靜似乎突然想到什麼,挺直身子說道,“我很快要伸手向那個男人要錢,要拿那個男人的錢去上學了,将來少不了要看那個男人的臉色,想到這些,我就非常苦惱,甚至對自己的将來喪失了信心,唉,若是早知道這樣,當初真不該去上學……”

  那天,喬曉靜在父親的墳頭上唠叨了很多,當她說到再也不能在父親的懷裡撒嬌、發小脾氣,她哭了,越哭越傷心,臉上的肉都有些抽搐,身體更是顫抖不已……

  眼見天色将晚,喬曉靜站起身來,走到了地頭,眺望遠方,以期平複有些落寞和激動的心情,突然從後面出現了一個背影,她本能躲避了一下,不料從地頭上掉了下去。

  這個喬曉靜眼中所謂的背影,看到喬曉靜掉了下去,也急着跳了下去,兩人一前一後朝山下翻滾,最終在一條羊腸小道,兩人撞在了一起,原本喬曉靜已經抓住了蒿草,卻被這後來者撞飛,最終兩人倒在了一處窪地了。

  幾近昏厥的喬曉靜癱倒在了蒿草從中,幾近昏厥的後來者不偏不倚躺在了喬曉靜的身上,當天旋地轉恢複平靜,這後來者最先清醒過來,他騎在喬曉靜的身上,使勁搖喬曉靜的頭,還時不時拍打喬曉靜的臉,并不停的說道:“醒醒,醒醒……”

  喬曉靜艱難的睜開眼,看到一個男子正騎在身上,一掌将他推開,忽地坐起身來,揉搓着腰身道:“雙喜,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在背後吓我?

  “我不是要吓你,而是你吓着我了。
”此人是喬雙喜,他憨憨的小道,“我在後山放羊,聽到有人哭,便悄悄過來看看,發現是你,我沒敢過來。
正當我打算趕羊回家,卻看見你站在了地頭,想你可能要跳崖,為了救你,我才撲過來,誰承想,我也跳了下來。

  喬雙喜跪在喬曉靜身邊,邊說邊憨憨地笑着。

  “誰說我要跳崖了?
”喬曉靜讓喬雙喜将她扶起,拍了拍身上灰塵,瞥了其一眼道,“都怪你,将我弄得這麼狼狽,渾身都覺得疼痛。

  喬雙喜沒說什麼,跑上山去趕羊,喬曉靜坐在路邊上休息了一會兒。

  之後,兩人一路回村。

  在路上,喬曉靜問到:“雙喜,你為什麼想救我?

  喬雙喜低着頭答道:“喜歡。

  喬曉靜先是一愣,接着也低下了頭,臉瞬間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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