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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玄機

騷亂之殇 雨果MP 3733 2024-01-31 01:11

  在醉心居上下一緻強烈的邀請之下,戴着假面具的福根自然而然進入了醉心居,還當上了醉心居的大管家,這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打入醉心居的内部,成為醉心居老鸨周姐的心腹之人,進而有機會接觸到殘害愛蓮和王先生的兇手惡婦,這是福根盤算了無數次的計劃,終于有機會要實現了。

  從這刻開始,福根感覺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自己的預期正平順進行着,一切似乎都像進入了自己提前挖好的那條道兒,隻要時光不倒流,達到目的似乎是遲早的事情。

  由于福根是帶着目的進入醉心居的,為了尋覓報仇雪恨的時機,他幹什麼事情都比較喜歡刨根問底,都想知道背後的事情,這讓醉心居老鸨周姐覺得很不舒服,盡管,這位婦人還不知道福根真正的企圖和想法。

  一個月色皎潔的夜晚,當整個城市平靜且祥和的時候,生意紅火的醉心居卻來了一批荷槍實彈的警察,他們跑出進入醉心居之後,迅速占據了相關的主要通道,其人人員分成了三隊,每個樓層各有一隊,實際上控制了整個醉心居。

  大廳裡面的客人看到這種陣仗,無不萬分恐慌、大驚失色,他們都半張着嘴,眼神充滿了迷茫,臉色發白,身體顫抖,甚至還有的客人已經站不穩腳跟了。

  如同沸水一樣的醉心居頃刻之間掉入了極寒的冰窟中,凝固了,僵硬了。

  “控制好前後通道,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出入,有強行出入者格殺勿論。”長官面對着醉心居大門,背着身子他的那幫警察怒吼道。

  “是,長官。”上下三層樓裡的警察們幾乎異口同聲做出了回答。

  “長官息怒,長官息怒啊,咱有什麼事情好商量。”醉心居的大管家福根滿臉堆笑、奴顔婢膝地跑到了警察局的長官面前,帶着一副驚恐的表情說到,“原來是郝局長啊,您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這位郝局長不是警察局的局長,而是專管社會治安、清除社會痞子習氣的副局長。

  福根暫時并無法确定這個人局長是不是好人、是不是好官,隻因為他的姓“郝”與“好”同音,大家都這麼叫,自己也就跟着叫了。

  這不能怪誰,大家隻能叫他郝局長郝局長的,叫着叫着可能變成“好局長”了,不知道實際情況的人,都以為這位副局長工作有多麼出色呢!實際坊間早就有傳聞了,好局長也不是随便叫就能叫出來的,相傳這位大人有“三好”,即為好美色、好斂财、好整人。

  因為是個三好局長,故而說話辦事往往一言九鼎,才使其權利得到了永續,在警察局能夠擁有一席之地。

  “你給我閉嘴,如果再在我耳朵邊嗡嗡,我一槍打碎你的舌頭。”這位郝局長右手握着一把手槍,怒斥福根的時候,時不時會戳自己的帽子。

  “您别啊,如果您一槍打碎了小的舌頭,小的以後還怎麼讨你開心呢?”福根并沒有知難而退,相反跟在郝局長的屁股後面颠颠地陪着笑臉。

  顯然,這位郝局長不喜歡福根搞的這一套,他轉過身來,“咔嚓”,精緻的小手槍頂在了福根的腦袋上。

  福根見勢不妙,出于自我保護,倏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饒,不停地磕頭,不停地作揖。這郝局長歪着腦袋,斜着眼睛看了他片刻,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轉身上了二樓。

  客人們見真槍頂在福根頭上,吓得要死,渾身抽搐者不在少數。

  “快去,快去叫周姐來,晚了會出大事的。”福根吓得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了,隻好坐在地上讓仆人去喚出醉心居的“老大”。

  喝多了酒的周姐,剛從床上下來,眼睛朦胧,身子發軟,在仆人的攙扶下懶洋洋慢悠悠地朝大廳走來。當她發現屋子裡全是警察,而且每個警察都表情嚴肅,臉色冷峻,手中還端着明晃晃的槍,頓時酒醒了。

  在福根的提示下,周姐一路小跑,上了二樓。

  “你總算出來見我了,如果你再晚一會兒,也許今天來你們這兒的客人有命享受,可就無命回家了,你再回來就隻能替他門收屍。”郝局長倚着欄杆,俯視着一樓,一副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派頭,說話過程中,隻瞥了那老鸨一眼。

  “我開門做生意,雖說幹的不是能上大雅之堂的買賣,既未擾亂社會秩序,也沒幹圖财害命的勾當,你堂堂大局長,今天帶這麼多人來,不知所為何事?”這老鸨甚是不解。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有客人舉報在你們這裡丢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美玉,這塊玉可是周天子曾經佩戴過的。”郝局長一臉冷漠,槍套在指頭上不停地轉動。

  “怎麼可能啊?”那老鸨一臉無辜之狀。

  “有人報案,我職責所在,必須前來查案。既然在你們店丢失了,隻能将你們店裡的客人和你們自己的人集中起來,一個個搜,任何人不可異動,直到找着美玉為止。”

  “局長大人明鑒,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我們。”

  “你是在說我嗎?難道是我在這兒陷害你們?”郝局長的臉瞬間變黑了。

  “不,不,不,您誤會了。”福根情緒稍安,趕緊來到二樓,嘗試化解這次危機。

  “局長大人駕臨,本店蓬荜生輝,豈能讓局長大人呆在屋外呢,這也太怠慢貴客了?”福根看到局長總不停舔嘴唇,靈機一動,略帶責怪的口吻對周姐說道。

  那老鸨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請郝局長入室,這局長假意推辭,最終在福根和那老鸨周姐的推搡之下進了房間。

  房間環境優雅,安靜整潔,清香繞梁,是一個把酒聊天的好地方。

  “局長大人,請您見諒,我們這些人整天呆在巴掌大的地方,見識短淺,不懂時務,還請您多多點撥多多指教!”很快酒菜便短了進來,福根給郝局長和老鸨斟滿了酒,端起酒杯客套了一番,接着以高八度的嗓門說,“我們敬局長大人一杯,祝大人心想事成。”

  “對,敬局長大人一杯。”那老鸨附和道。

  “這---”郝局長略頓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好,幹!”

  數杯之後,這老鸨從袖筒中掏出了一個圓鼓鼓的小布袋子,不用想,那裡面一定是散碎銀子,笑着推到了這郝局長的身前。

  這郝局長低頭瞄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說道:“有人舉報你們偷了美玉,全天下人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我又怎麼會相信呢?不過職責所在,有人報案,總得過來看看,有些時候過場還得走,事情還得辦,至于怎麼辦,這就不僅僅是我能說了算的事了。”

  “局長大人智慧超群,”那老鸨周姐說道,“肯定有辦法解決此事的,還望局長大人能夠為我等做主啊!”

  “做主?”那郝局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哼哼,我也難哪?你們也見多識廣,應該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想做主就能做主的了的。”

  “這個,我們懂。你來此一趟,絕對會有收獲,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還希望您能多多幫襯!”福根給郝局長又斟滿了酒,看了一眼旁邊的老鸨,這老鸨瞪了他一眼。

  “您先照顧一下自己,我們去去就來。”福根找了個理由,将那老鸨叫出了房間。

  “這個局長是來拿銀子來的。”走出屋門,福根對老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怎麼能沒聽出來啊?倒是你,說什麼來這兒定有收獲,啥收獲?啥意思?”那老鸨有點兒生氣,顯然嫌福根話說多了。

  “您聽不出來嗎?”福根低聲對老鸨周姐說道,“從他那裡就已經确定根本沒有美玉的事兒,既然沒有,那他來此所謂何事,不就是還有别的想法和目的嗎?我們這種地方是是玩的、是消遣的地方,他氣沖沖而來,擺明不是為了玩,而是向通過威懾伸手---”

  這老鸨雙眉緊蹙,懵着頭徘徊了幾圈,最終覺得福根言之有理,采納了福根的意思。

  福根和周姐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郝局長百無聊賴的坐着,福根給他遞了一杯熱茶。

  這時候,一個端着蓋有紅布盤子的夥計走了進來,将盤子放在了那老鸨眼前,小心翼翼地轉身離開了。

  那老鸨揭開了盤子上的紅布,整個盤子立即散發出了刺眼的金光,這金光映射得整間屋子如同宮室一樣輝煌和燦爛。

  郝局長定睛一看,滿盤子的金條,假裝平靜,但臉上還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局長大人辛苦了,這是我們一點小意思,還請您笑納。”周姐一隻手指向盛滿金條的盤子,扭頭對福根說道,“抱起來,一會放在局長大人的車上。”

  “這---”郝局長笑道,“這樣不好吧!”

  福根用紅布将金條包了起來,放在了郝局長的手邊。

  “既然如此,”郝局長起身道,“我就不影響你們做生意了,放心,我會給你們主持公道,還你們清白了,丢失美譽純屬無稽之談。”

  那老鸨笑着點了點頭,随郝局長來到了二樓樓梯口。

  郝局長對着手下兄弟們斬釘截鐵的說道:“醉心居經營合法,恪守行規,是我市商界的表率,丢失美玉純屬栽贓陷害,查無實據,收隊,撤!”

  那老鸨待郝局長離開後,埋怨了福根一通。

  福根并未辯解,心裡卻有自己的盤算,他想讓貪财好利的郝局長感覺到醉心居很有财勢,想讓他隔三差五來敲詐醉心居,時日久了,這老鸨便會應付不了,那時很有可能會讓幕後之人---那個殘殺愛蓮和王先生的元兇惡婦現身。

  假如果真如此,伺機殺了她便成為可能。

  果然,郝局長沒過幾天又來了,這讓福根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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