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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揭開傷疤

騷亂之殇 雨果MP 3689 2024-01-31 01:11

  當喬曉靜和翠玉承認曾經在醉心居生活過,隊員們都吃驚很不解,吵雜聲此起彼伏。?

  醉心居畢竟是藏污納垢之所,正直之人豈會出入于此,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世人都感覺那種地方龌龊,覺得隻要有人與之接觸過似乎就變得不幹淨了,成了肮髒的人。因此惠如深才會用這一招,當然這一招确實管用,反響強烈,效果明顯。

  所有的戰友都希望從喬曉靜和翠玉嘴中聽到,“畫像”上所說的是假的,是鬼子和漢奸瘋狂且變态的誣蔑,然而喬曉靜和翠玉卻坦然承認了,這是大家最不願看到的。

  所有的人都希望聽到可以接受的理由,起碼在心理上多少找到一點安慰的理由。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這件事說到底也是私事,就不必煩勞大家惦記了。”喬曉靜已經想明白了,一切都已過去,糾纏不休隻會讓她們重舐痛苦。

  “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行,你們必須将這件事解釋清楚,不然我們心裡有疙瘩。”煙袋子嘴裡叼着旱煙鍋子,說話的時候嘴邊不停地冒着青煙。

  “對啊,不說清楚了,總覺得膈應人。”毛蛋的眼神中滿是不屑。

  随即其他隊員也嚷嚷起來,東一句西一句,無一例外都是要求聽到事實的真相。

  “一段令人痛心絕望的非人遭遇,大家如果确實想聽,那好,那就讓翠玉給大家講講我們悲慘的過去吧!”喬曉靜僵硬的臉泛着土色,青的嘴唇顫抖着,低頭坐在床邊。

  “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必要隐瞞什麼。”翠玉抿了抿嘴,控制了一下情緒,接着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原本都是苦命的孩子……”

  翠玉将她和喬曉靜怎麼進的醉心居,怎麼接受小木樓惡婦的*,在醉心居遭遇什麼樣的折磨,以及險些遠去西域等等,簡單地向大家講了一遍。

  “誰,誰曾想到會是這樣呢?”老婦人聽完翠玉的講述,皺着眉頭,深吸了一口氣。

  其餘隊員們都沒想到喬曉靜和翠玉會有過這麼悲慘的經曆,都替她們唉聲歎氣。

  整個會場氣氛凝重,空氣似乎都不再流通,窒息的感覺彌漫着整個會場。

  喬曉靜和翠玉的心早已結痂,無奈又被硬生生撕開了,她們的心在滴皿,身體顫抖不已,兩人有氣無力地走到了窗前,淡淡地看着窗外。

  “天哪,咱們整整熬了一個晚上,天都大亮了。”傻大個扭頭看悲傷中的喬曉靜,無意看到了院子裡的那棵幹木樁,屋外已經透亮。

  “都被她倆的不幸遭遇驚呆了,竟然忘卻了時辰,可不是已經整整一夜過去嘛!”老婦人站起身,慢慢走到了喬曉靜和翠玉身邊,将她們攬入懷中。

  喬曉靜和翠玉嚎啕大哭起來,這是塵封了多年的屈辱,她倆永遠也不想提及,最好是将鬼子趕盡殺絕,了無牽挂,便帶着這些屈辱到九泉之下。誰知這些屈辱卻成了困擾戰友的心結,她們隻得鼓足勇氣說出來……猶如江海決堤,豈能控制住壓抑了多年的傷悲?

  喬曉靜悲痛欲絕,捂着嘴跑出了門,沖進寝室,蒙着被子恣意哭着。

  隊員們看到喬曉靜沖進寝室,都站在了屋外,老婦人和翠玉也跟了出來。

  “好了,讓你倆再次傷心是我們不對,但大家也是上了漢奸們的惡當。你倆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老婦人用手帕擦淨了翠玉臉上的淚水,将她也送進了寝室,而後老婦人哀歎着出了寝室,輕輕關上房門,去了自己的住處。

  這件事情在隊員們心中一度掀起了波瀾,經過一番坎坷,誤會解除,壞事産生了良好的結果,而且這結果好得出奇---隊員們之間關系更加密切,整個小分隊就像一個家庭,顯得更加團結,更加和睦,更加友愛。

  “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折磨着我倆,我倆遮遮掩掩不想讓人知道,而今迫不得已說出口來,如釋重負,反而沒有了什麼顧慮,更覺得身心輕松,再無什麼不能面對的了。”有一天,喬曉靜幫老婦人推磨的時候,談及舊事,顯得格外輕松。

  “我知人世凄苦,但你們的遭遇還是讓我甚感驚愕。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倆的,竟然能從悲痛之中走出來,而且選擇這樣的道路活下來。”老婦人向喬曉靜豎起了大拇指。

  “不瞞你說,被迫在醉心居生活期間,多次動過輕生念頭……事過多年,惠如深将我和翠玉的畫像貼出來,又将不堪回的痛苦重新翻出,我倆差點又選擇輕生,也就是心有不甘,不想讓鬼子和漢奸禍害更多的人,才又堅持下來。”喬曉靜扶着磨盤,咬着嘴唇。

  “是啊,死可以一了百了,但活着更需要勇氣。”老婦人撫摸着喬曉靜的頭。

  “我倆含恨生活在這個肮髒的世道,流下的淚水足可以彙成了江河,隻恨沒有魔法讓奸惡之徒全部斃命……”喬曉靜心中充滿了恨,她說話的時候緊握拳頭,骨骼格格作響。

  “鬼子現在成了秋後螞蚱,蹦跶不了多久。”老婦人握着拳,狠狠地砸在了磨盤。

  “是的,抗日形勢大好,”喬曉靜的神情顯得很堅毅,她站在磨坊門口說道,“若是鬼子一粒糧食都搶不到,徹底陷入饑荒之中,不戰死也得餓死……”

  “這是我們小隊的重中之重,務必用心做好才是。”老婦人也站在了磨坊門口。

  “阿紫已經帶人出去了,去看莊稼長勢,一旦成熟,就立即行動,确保老鄉們的糧食成功轉移。”喬曉靜仰望着長空。

  老婦人沒有再做聲,靜靜地倚在門闆上。

  阿紫、大志和大個兒每人帶個隊員,裝作鄉下的農民出了縣城,分頭去了城郊的幾個村子。經過打探得知,這幾個村子近期未見到鬼子和漢奸,就連保安團的人也很少見到。

  一路上,三組人員看到莊稼長勢喜人,距離成熟也就幾天的時間,心裡甚是歡喜,偶爾遇到老鄉,老鄉們也都期盼能夠獲得豐收,盡快結束饑餓的困境。

  回返的路上,阿紫他們遇上了保安團的人馬,大概有十數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幸虧阿紫機警,聽到了漢奸們說話的聲音,提前躲了起來,才避免與這幫斷脊之犬相撞。

  與阿紫同行的是喬雙喜,他現漢奸們手中的槍都是手槍,便想滅了這群漢奸。

  “我們選擇一個合适的地方,将這幫畜生給埋了吧!”喬雙喜對阿紫說道。

  “這麼多人,你也不怕累着。”阿紫不同意喬雙喜的想法。

  “你不幹我幹。我手中的機槍不是燒火棍,一通掃射,大功告成。”喬雙喜拍着槍。

  “如果失敗,你我小命丢了事小,壞了整盤計劃就事大了。”阿紫不得不謹慎……

  就在阿紫和喬雙喜争執不下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背,喬雙喜吓得差點兒連槍都掉,他臉色白,渾身顫抖,弓着身不敢轉身。阿紫看到喬雙喜反常的舉動,以為身後站着漢奸,槍口正對着自己,便将槍輕輕放在了地上。

  阿紫很冷靜,慢慢站起身來,現身後隻有一位男士,正對着他倆笑。

  “先别說話,跟我走。”阿紫正欲說話,被這位男士打斷了。

  阿紫拽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喬雙喜,跟着這位陌生的人到了小土坡後面。

  “你倆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我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談話,害怕你倆沖動,隻好破壞了你們的計劃。”這位男士邊說話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條。

  “請問您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們藏在哪兒的?”阿紫感到很奇怪。

  “兩位不用知道我是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陌生人将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條遞到了翠玉的手上,接着說道,“将這個務必交給喬曉靜同志。”

  “我還是很好奇,想知道您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的?”阿紫很困惑。

  “其實我跟你們同路,出村不久就現你們了,一直跟在你們身後,當你們現漢奸的時候,我也現了,我就躲在你倆的身後不遠處。”陌生人笑了笑。

  “既然你早現了我們,為何這才将紙條給我?”喬雙喜現此人言語破綻百出。

  “按照所托之人的要求,我應該親自将紙條送到喬曉靜手上,遺憾的是,我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因為我還要跟蹤剛才過去的這幫漢奸。”陌生人解釋道。

  “你又是怎麼認識我們的,怎麼就确定我倆跟喬曉靜在一起呢?”阿紫很疑惑。

  “不知二位還記得‘誘敵出動,滅其一路’八字?”陌生人笑着問阿紫和喬雙喜。

  “當然,我倆都參加了。”那是阿紫他們一行人來到這兒的第一次大規模的戰鬥。

  “我也參加了,我們的小馬同志還得到了一把鬼子的指揮刀。”陌生人說的很确鑿。

  參加那場戰鬥的人隻有自己人活了下來,鬼子和漢奸無一例外,全部死了,因此外人不會知道這麼清楚的,更何況喬曉靜贈小馬同志鬼子指揮刀的事了,翠玉想到這兒,選擇了相信這位男子。

  “好吧,我一定會将紙條送到喬曉靜同志手上的,隻是她要是問我送信人的名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紫還是想知道這個陌生人的信息。

  “你就告訴她,有機會自然會知道的。”這位陌生人說完話,轉身便離開了,沿着剛才漢奸們走過的路。

  “走,我們回去。”阿紫看着這位男士,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巒之中。

  喬雙喜既好奇這位神秘男子,更好奇那張紙條,心裡嘀咕道:“紙條會寫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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